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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又凌厉地剜了他一眼,三只手拎起他的领口提走。
搞定她,凶狠吻
云初君赶到后院的时候,各大门派已将邪战围住,邪战只是微笑。
那一笑,满院子的花顷然褪色。
深思熟虑一番,她决定不插手,反正大叔肯定能摆平。足下一点,一旋身,坐上了一根树枝,正好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
各门派都如临大敌,个个捏紧手中的剑,杀气凛凛地瞪着邪战,目光似要把他凌迟成数万片。
“盟主,对这种邪魔手软不得!”光明派掌门人死了师弟,心中痛彻,“今日如果放了他,日后武林还不知会死多少人!”
“对!盟主,不能放走他,今日一定要杀了他,替天行道!”秦山派弟子愤怒附议,将剑直直指向了邪战。
“对,杀了邪魔!”
“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振聋发聩的叫嚣又响起,在房间门口探头探脑的四大弟子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被吵得泪流满面。
“尊主怎么还不动手?”雨来瘪瘪嘴,神情哀怨起来,尊主站在那里做什么?立地成佛?
风去豪迈地握起了拳头,大喊:“尊主!把他们的贱脸全部打成一个个烂柿子!”
靳曜正色道:“……尊主中疯魔了。”
周围大声喧嚷,飞鸟吓得振颤翅膀绕道疾飞。在众人怒焰滔滔的眼光里,邪战捏着手里不知名的花瓣,站在人群中央,揪着花瓣,完全不像一个立刻要开始与人决一死战的大魔头。
“喜欢……讨厌……喜欢……讨厌……”
最后一片揪完,上天的旨意:讨厌!
邪战忧伤了,周围的叫嚣声他充耳不闻。
……小君君果然很讨厌他,连老天都觉得他活该被讨厌。
邪战自怨自艾,完全不将眼前杀气腾腾的人放在眼里,叫嚣声渐渐小了下来,所有人,包括连无赫和树枝上的云初君在内都目瞪口呆。
这个大魔头……他在做什么?如此气定神闲,从容不迫,云淡风轻,难道是杀人前的一种心理战术?
长久的寂静。
一股阴嗖嗖的凉风席卷而来,吹得满院子的繁花飘飞,细细的树枝在风中折腰。
所有人眼神凝定了,戒备了。有人觉得被羞辱了:“邪魔!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诸位!”站在人群最前面的连无赫终于开口了,事实上,他对身后这群人的叫嚣已经快忍受不了了,“光明派姚进和秦山派掌门人秦寿之死还有诸多疑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嫌疑,连某说过,会给大家一个交代。所以在凶手还未查明之前,大家且稍安勿躁,连某希望各位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盟主!凶手明明就是相思门,为何偏偏在论武大会的时候,师父就死了!凶手在此,我们如何稍安勿躁!”心知邪战武艺高绝,动起手来实在很划不来,秦山派大弟子只好晓之以理,“我们一定要为师父报仇,杀了邪魔!今日若是一念之仁放走邪战,说不定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们!”
“不分青红皂白滥杀,亏你们做得出来。”连无赫冷眼以对,眼中有睥睨之色。
光明派掌门人杨风乾露出一丝怒气:“盟主,现在你与我们一同来这里,又是为何?”
连无赫面无表情:“连某来这里,当然是找各位掌门同邪战尊主协商此事。”
什么?!同这个大魔头协商!
所有人顿时被恶心得老泪纵横,对方明明砍了自己全家,却还要装淡定地和对方讨论谁是凶手,世上还有比这个更恶心的事了么?
众人眼睁睁地看着连无赫对邪战说:“邪战,此事关系到武林——”
话未完,邪战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抬手用力地拨开眼前黑压压的人头,有一颗人头愣是杵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瞪着他。
“走开。”邪战突然开口,声音冰冷。
听闻邪战大魔头一直是以倾国倾城的笑姿冷对众人,乍然见到这种冷冰冰的表情,那颗人头一时间愣住。人头缩了一缩,小心翼翼地退在了一边。
如此目中无人,话说到一半的连无赫觉得十分没面子,但也没露出不满的表情,多年的面瘫毛病,他装淡定早已经习惯了。
碍于连无赫在场,不好随便胡乱干架,光明派和秦山派弟子气得拂袖离去,剩下的人也接着三三两两地走光了,准备私自开个小会讨伐邪战大魔头。
连无赫也准备离开,一直躲在暗处的四个手下忽然狂奔而来,气急败坏地大叫:“盟主,那个狐狸精呢?”
狐狸精?
一甲连忙改口说:“是云姑娘!”
连无赫嘴抿成一线,手下一乙立刻告状:“盟主,那丫头忒不识好歹了,勾引盟主您不说,居然……居然还辱骂你是牛粪!她才是牛粪!”
他蹙眉,然后手指指头顶:“云姑娘在上面。”
原本想在树上打个盹的云初君不得不从树枝上下来,对他笑:“连无赫,想不到你挺正义的。刚才错怪你了,实在很不好意思。走,我请你喝酒去!”
刚进门的邪战听到声音,立刻从门缝里探出头来,观望。望着小君君对他的情敌露出花儿一样的笑容,顿时被击中心窝。
“盟主!别去!她是在勾引你!”
云初君呵呵一笑,很轻浮:“哦,被发现了,嗯,本姑娘就是在勾引你家盟主,怎么着?”
门缝里的邪战霎时面如青菜,他不想再看了,不想再听了……他想化作天地间的尘埃,慢慢悲催地消散……
“云姑娘,连某不擅饮酒。”强扭瓜的语气,冷淡矜持。
“一个大男人怎么能不会喝酒!走走走,相公馆的酒特别浓烈好喝,保你醉生梦死!”
“多谢云姑娘,恕连某不奉陪。”强扭瓜的神情,冷酷到底。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跟我走!”
强行拉过连无赫的手臂,云初君拖着人消失在邪战的视线里。
想起方才揪花瓣的结果,他面如死灰,大有流泪的冲动。
难道,小君君当真喜欢连面瘫这颗强扭瓜?
“尊主……”隔壁房,四颗头颅齐刷刷地看向邪战,很心酸地扼腕痛恨,“尊主怎么还站在这里,追上去啊!拿出男人的气概,把小姐追到手!”
一甲唉声叹气:“说到底还是因为那晚尊主没把小姐吃干抹净,估计尊主连个吻都没讨到吧?”
被戳中痛处,邪战的心有些绞痛。
……这个世上最悲催的事莫过于——本尊主的老婆当着我的面勾引情敌,本尊主却窝囊得不敢上前理论!
·
连无赫被云初君强行带进相公馆,结果,他果真被灌得醉生梦死,最后居然流着眼泪喝酒。
夜色如同藏青色的纱幔,嵌了无数繁星,引人沉沦。
“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和死,而是……相爱却不能相见。”喝高的人忽然念了句十分有才的话,连无赫望着窗外的月亮,有气无力,“小艾……不要走……小艾……”
小艾?云初君愕然,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杯:“呃,你喝醉了。”这么恶心的话都念出来了。
“我、我没醉!”连无赫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没有神采的死鱼眼定定地望着她,“小艾……娘……别走……”
忽然,死鱼眼放射出慑人的光芒!
“你!贱人!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猛然扑过来,结果扑了空,四脚朝天摔了个狗屎。
云初君呼出一口气,站在他脚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有些怜悯地说:“小艾是你的未婚妻?她没死么?既然喜欢她,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连无赫连滚带爬地抱住她的大腿,眼角有泪:“小艾……小艾……娘……娘……”
云初君有些不大能适应这个时候的连无赫,……现在的他真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她吃力地扶他起来,连无赫只是如怨妇般恨恨地嘶叫“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娘,不要离开我”等一类的话。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桌上。电子书,他又开始躺倒地上,一个劲地低喃哀叫,然后闭上眼睛默默流泪。
被他吵得头疼,她很后悔,十分后悔,为什么要拉他来喝酒?
实在忍受不了了,云初君果断起身,打算扔下他一个人自己回去,刚抬了一步脚,地上躺着的人忽然腾起,又朝她扑将过来!
她很狼狈地被压在底下,后背痛得她呲牙裂嘴,眼中含泪。
“你做什么?!”她又痛又气,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留下五个手指印。
连无赫完全没有反应,迷离着眼眸,脸慢慢朝她压下来……
她正要捂住他的嘴唇,忽听“哐当”一声,紧接着房门被猛然推开,一直在外面偷窥的邪战大步走过来,扯过连无赫的领口,扔了,一把拽起地上的云初君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