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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顺顺心中的怒气,他脸上漾起了温柔的笑:“小君君,要叫哥哥。”
云初君凑上小嘴啵在邪战的薄唇上,然后在他怀中噌了噌,甜甜地说:“邪战大叔,你最好看,我最喜欢你了。邪战大叔是最厉害最英俊的相公!”
邪战立刻受用之极,抱起怀中的小肉团,笑眯眯地往院子外头去。
·
可是,邪战发现,自云初君五岁生辰之后,她时不时往后院跑,和相思门的弟子们亲近。他成天看见那一团小小的肉身在众弟子中扑上噌下。亲亲他们的脸颊,在他们怀中噌来噌去,弟子们也任由她亲近玩闹。
云初君一天一天成长,揩油的毛病也跟着变本加厉。
一日,云夙从外头又救回来一个少年,十五岁的年纪,甚为俊俏。初君小娃见了,兴致勃勃,一双眼眸反射性地放出了亮晶晶的波光。
之后,初君小娃想小鸡认准了母鸡一样,十分执着。少年走一步,她跟一步,少年漠然,当她这么个小肉团不存在。一个月之后,少年终于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初君小娃眼睛顿时亮了,一瞬扑上他的身子,小手臂死死抱住他的腿,头颅噌了一噌。少年身形略略僵硬片刻后,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弯腰抱起她。云初君迅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少年惊愕,只听怀中的肉团软软地说:“我怎么没见过你?不过没关系,我要你当我的相公!”
“小君君。”冷不防少年的身后,一道声音冷冷飘过来。
云初君侧过脸来,趴在少年的肩头,眼中露出十分无辜的表情,眼睛蓄满泪水一般水汪汪的。
邪战见状,目光顿时爱怜,大步走上,一把抱过她,柔声安抚:“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少年连忙急声:“尊主,不是我……”
怀中小娃立刻委屈嘟嘴:“邪战大叔……”
“罚你清理后院一个月!”
邪战狠狠睨了少年一眼,抱着云初君转身,大步离去。
少年茫然无辜,一名弟子上来拍拍他的肩,安慰:“哦,新来的吧。尊主很宝贝初君小姐,我很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这个时候,你应该体谅下一个做父亲的行为,向尊主主动承认错误。”
可是,被占了便宜的明明是他啊……
某一年某一日,相思门又多了一个新弟子,长相不错,气质也不错。云初君盯着看他许久,然后和往常一样,门中每来一个新弟子,她便锲而不舍地跟随。
其余弟子望着一大一小离去的背影,神色担忧道:“初君小姐的毛病又犯了。”
另一人道:“今天这个明天那个,可能小姐年纪太小的缘故,只是想找个玩伴吧。”
终于,邪战也发现了云初君这个毛病,从此,相思门再也不收新弟子,一直到云初君十八岁。
十八岁的云初君年华碧玉,三十岁的邪战一直扮演着慈父和大叔的角色。
直到某一日……
剑人庄,连美人
“什么!人又不见了!什么叫找不到!”
相思门,正殿,殿中。
满面春风的笑容一扫而光,邪战犀利的目光在殿中低头而立的弟子们身上迅速一一戳过。
弟子风去咬着手指幽幽道:“呜呜……尊主,都是我不好,我饿得看见什么东西都想吃,小姐就下山帮我买吃的。”
弟子靳曜抬手给他后脑勺一下,就知道吃!
弟子雨来沉思道:“可能买到哪个窑子里逍遥去了吧。”反正初君小姐贪色的毛病与生俱来,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感觉到邪战犀利的目光扎过来,他缩缩脖子,只要沾上初君小姐,尊主的脾气就莫名其妙地很大。
弟子风去不怕死地插嘴:“嗯,师兄说得有道理,初君小姐既懒做又好色,老趁尊主不在的时候偷偷溜下山往窑子钻。啊,对了,好像最近初君小姐又看上了一位俊俏公子,叫……叫什么来着?哦,叫莲清!”
弟子靳曜狠狠拍了下他的后脑勺。风去揉着被敲的地方,神情幽怨地咕哝:他说的是事实啊!干嘛老是打他的头,很痛好不好!
此时,邪战笑得都眯起了那一双含媚的眼,好,很好!
弟子雨来侧过脑袋,在风去的耳边低声:“你觉不觉得初君小姐笑起来的时候和尊主特别像?好像想杀人。”
弟子风去点头:“……我也觉得很像。”
弟子亦生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这叫夫妻相。”
弟子雨来摇头:“我觉得应该是父女相。”
其余弟子统统颔首点头,霎时感到尊主眯成一条线的眼睛凌厉地扫过来,殿中一阵死寂,全都瑟缩了脖子低头。
好可怕……
弟子靳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仿佛已经超脱升仙。
“尊主!尊主!不好啦不好啦!出大事啦!”
一名弟子慌慌张张从殿外奔进来,扑倒在邪战的裤脚下,递上一封信,泪流:“尊主……初君小姐出事了!”
弟子们面面相觑:初君小姐又要将谁霸王了?
邪战一把扯过信,展开,眼睛一扫……
片刻后,春风笑容溢满相思门——
“连无赫,你找死!”
·
与此同时,剑人山庄。
“什么?你们抓了谁?!云初君?!”
坐在议事厅上座的连无赫霍然起身,扭了眉毛:“你们真是找死!”
手下一甲得意地笑:“盟主,这叫一劳永逸。”
手下一乙连忙附和:“对对对,武林大会将至,盟主不是想在武林大会那日讨伐邪教相思门吗?抓了邪战大魔头的女儿当人质,不怕他打开杀戒。有一句话说得好,嗯……这叫什么来着?”
手下一丙文绉绉地答:“挟女儿以令爱父。”
手下一丁:“云初君好像不是邪战大魔头的女儿吧,应该是侄女吧?”
手下一乙:“据八卦消息,听说好像大概是他的小妻子。”
手下一甲:“管她是女儿还是侄女妻子什么的,只要是邪战大魔头的人都好。”
手下一乙:“话说回来,邪战大魔头的女儿兼妻子真是漂亮呐!把她绑回来的时候,看得我心都酥了。”
手下一丙不屑:“红颜祸水!”
……
一群人自顾自讨论,犹自沾沾自喜。连无赫听得眉毛都扭曲了,听说邪战把这个“小女儿”当成宝贝,宝贝得不得了,这会儿邪战估计是磨着刀子准备杀过来了。
他沉吟了片刻,平静下来,淡道:“人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议事厅顿时一片寂静,全都闭了嘴。
“人呢?怎么都不说话?”连无赫神情不耐。
手下一甲在一片寂静中幽幽道:“盟……盟主,人……人不见了。”
“什么!什么叫人不见了!”
努力控制翻涌的怒气,连无赫真想一掌拍碎椅子。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一群饭桶!
手下一乙、一丙、一丁,一致手指向手下一甲:“盟主,都是他的错,与我们无关。我们手头各自有事情忙,我们让他好好看着云初君的。”
“你们!”手下一甲咬牙,却觉得十分心虚,苦脸说:“确实是我的错,可是,我只是转了个身,真的真的,盟主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只是转了个身,她就嗖一下不见了!”
其余手下不屑地白了他一眼,异口同声:“是你太蠢了。”
手下一甲很无辜很委屈:“是她太狡猾了!”
连无赫冷冷地哼了一声:“你们都是蠢蛋!赶紧给我去找人!”
一声令下,议事厅里的人片刻间一散而光。
·
天光明媚,水一样的日光流淌在剑人山庄某处院子的树上,穿过树缝,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小斑点。一阵风拂过,斑点摇晃,树叶飒飒作响,扬起了露在一根树枝下的一角裙摆,以及一头乌黑的云发。
树枝上的人翘着二郎腿,双臂枕着头,懒懒地躺着,正眯眼酣睡着。
“美人……别跑,我想死你了……”娇唇微弯,树枝上的人睡中带笑,笑中猥琐。
风吹来,裙摆轻轻飘摆,云发丝丝扬起,远远抓住了刚进院子之人的目光。连无赫锐利的眼睛微微一眯,女人的裙子?
屏息慢慢走到树下,连无赫仰脸,就见一个女人躺在树枝上睡着,露着两截粉嫩雪白的藕臂。口中似乎还在梦呓:“小美人……就亲一下……”
连无赫蹙紧了眉,庄里的丫鬟个个行止端庄,这放浪的野丫头从哪里来的,吴总管的老眼越来越昏花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扯了扯落下来的群摆,树枝上的人腾手在空中气恼地挥了挥:“大叔,你好吵……”
大叔?!忍!
连无赫面无表情,又扯了扯。
“大叔,你好烦……”树枝上的人手懒懒地又挥了一下。
连无赫怔怔地看着皓白纤细的手臂,真是不知羞耻!
他冷冷地仰脸望着,弹指一手,一颗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