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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被邪战料中了。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又死了一个人,死的是秦山派的掌门人秦寿,是淹死的,据猜测,是投湖自尽的。
各门各派恨得牙痒痒,尤其是光明派和秦山派,很多弟子都操着家伙,围堵在邪战的房间外面,气势汹汹,恨不得把房里头的人砍成碎片。
秦山派弟子气愤地道:“卑鄙无耻的小人!我们一定要为师父讨个公道!杀了这个邪魔!杀了他!”
光明派弟子扬着长剑,跟着叫嚣:“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于是,房前的空地上,所有人都举起了家伙,愤怒呐喊:“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声音回荡连绵千里,冲破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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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
雨来亦生风去三人无精打采地趴在桌上,靳曜抱剑倚在紧闭的窗边,只皱眉。
雨来慢吞吞地掀开眼皮:“喂,他们要叫到什么时候?吵死了!”
亦生有气无力地捂住了耳朵:“不知道,叫得这么折腾,等肚子饿了,自然会停吧。”
“可是,我现在就已经很饿了……”风去泪流满面地咬着手指。
靳曜轻飘飘朝他瞥过去一眼:“你没感觉到最近几年,小姐对你越来越不屑了么?”
风去吃惊:“为什么?”
靳曜看看雨来亦生两人,又看看他:“看,这就是差别,猪和人的差别。”
“啪”,下巴掉在了桌上,风去痛不欲生地捶着桌子。
他最恨别人说他胖!
他看看趴在桌上的两人,又摸摸自己的脸、腰、臀部……只要很容易长肉的地方他都摸了个遍,涕泪交加地想起小姐对他露出的满满不屑地冷笑——猪圈里的猪肉都没你长得快,你好去油锅里煎一煎了。如果小姐在这,他真想狠狠掐住她的脖子使劲地摇。
往桌上捶下最后一记,风去紧紧握拳——努力减肥,就算做猪,也要做一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猪!
如此想着,可是他却觉得更饿了。
房外:“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风去恨恨,咽了嘴里的口水:“……还有完没完。”
雨来捂住额头,长叹一声:“我和你们用脑袋赌,这种事情说不定明天还会发生,后天也是……”
亦生道:“我和你们用脚趾头打赌,下一个死的肯定是子虚派的人。”
风去把脸捂在桌面上:“死谁都无所谓,我现在做什么都想着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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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房间。
只过了一个晚上,外头口中叫嚣的邪魔,此刻躺在床上,病怏怏地叫唤着。
“别鬼叫了,”坐在床边拧手巾的云初君不耐烦,“只是得了风寒而已,大叔好歹是个邪教大魔头。”
在此之前,也就是昨晚,睡床上的邪战翻来覆去数次,废话太多,严重影响到了她的睡眠,云初君本来想一脚把他踢下床,让他睡桌子。很不幸的是,邪战染了风寒,她只好不眠不休地伺候了他整整一夜。
“大魔头和生病没有必然的联系。”邪战努力侧了侧身,眯眼看着云初君,“君儿,今晚你还是同我一道睡吧,昨晚上我窝了一整夜的冷被子,冷热交加,有些不舒服。”
云初君奇怪:“大叔,你怎么比女人还善变?前天晚上大叔还说我长大了,同睡一床不好。果然是病糊涂了。”
邪战口唇一动,不说话了。
云初君伸出手,温热的掌心轻轻摸在了他的额头上,贴了片刻,抽离:“奇怪,怎么都不发烧的?摸起来挺正常的,大叔的体质还真特殊。”
房外:“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云初君皱了皱眉,用手巾轻轻擦拭邪战的手:“外面瞎叫多长时间了?吵死了!哦,对,我把手镯还给连无赫了,大叔高兴吧。”动手解了邪战的衣领,一颗一颗地解开纽扣,结实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其实,连无赫挺可怜的,被亲爹抛弃,亲娘被杀,又被未婚妻背叛,这世上所有狗血的事都被他遇上了,真是人间惨剧啊……啧啧,大叔的胸肌还挺结实的嘛。”
按了一按,又摸上一摸:“摸起来还挺嫩的,其实大叔看上去挺童颜的,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三十岁老男人的身份。呃……大叔,我不是故意说你老男人的,你挺青春的。真的真的!你别这样瞪着我。”
房外:“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邪战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说不出话。心情相当复杂难熬,因为她的话,一会儿恨得牙痒痒,一会儿喜得甜滋滋。
云初君又从他脖子一路慢慢往下抹,邪战的小心脏开始狂蹦乱跳:“这次死的是秦山派掌门人禽兽,不知道下一个轮到谁,这明显是一起连环杀人案,死的这两人似乎并没有多大的联系。不过,正派中人性情变……好吧,勉强是激烈,不分青红皂白,邪战大叔还要留在这里多久?”
邪战直挺挺地躺着,定定地盯着她的脸,声音低哑:“……再死几个人吧再说吧。”
却在此时,他忽然又想起了强扭瓜战略——必要的时候,要拿出男人的霸气。
温热的手巾一路往下,快擦到了腹部:“啧,发现大叔一把年纪,身材不错啊。”
房外:“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邪战定定地望着她,低语:“想试试吗?”外面的噪音令他心烦。
云初君愣了一愣:“大叔说什么?”
“君儿,要不要试试?”他声音低哑,“想吗?小君君。”
什么什么!试试?试什么?难道……!
还有……小君君!这么恶心的称呼!恶心死了!
邪战盯了她良久,忽然露出了一个奇特的笑容,那笑容那眼神像饱含……霸气?杀气?又像是一只看上母猪的发情公猪……她下意识直了起身子。
房外:“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君儿。”外面吵死了!
一只手抓住了她。
邪战单手按住了她的头,往下逼近,接着想打算压倒她。
云初君眨眨眼,大叔……想干什么?
“大叔,要亲我吗?”
房外:“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外面的叫嚣吵得他有些胆怯,犹豫半晌,点头低声道:“抱歉……我忍不住。”另一只手艰难地摸索着云初君的衣襟,脸慢慢地凑上……
云初君突然捂住他的嘴唇:“等等。”
……他已经想通了,要得到小君君的心,一定先得到她的身,然后迷恋上他的肉。体。这是他昨晚考虑了一夜的结论。
所以,他不等。
邪战的手指又开始摸索,溜进她的衣领里,触到一片嫩嫩的肌肤。
云初君抬头看向窗外黑压压的一片头颅,顿了顿,问:“大叔,外面那么多人在叫,你确定?”
邪战侧脸,外面的空地上,刀光刺眼,所有人大眼瞪小眼,双目赤红,举着刀子盛气凌人地怒嚣。
“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
他握紧了拳头,神情很疲惫。
云初君了然一笑:“大叔,别怕。今天就算了,看你也没有力气。嗯,闭眼,大叔让我亲几下。”
细碎的长发落在他胸前,少女幽幽的香气传来……他有些热,有些痒,不,是酥。痒难耐,燥热难当。邪战乖觉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她的亲吻。
……似乎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亲吻还没有落下来。
他悄悄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小君君的娇颜近在咫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那眼神好像一只猪应该是红烧了还是清蒸着吃。
……他再忍忍。
邪战闭上了那只眼,期待而煎熬地等待。
“邪魔出来——否则休怪我们闯进来!”外面陡然一阵激昂高亢的怒叫,声音震啸,冲破房门,“杀了邪魔!!杀了邪魔!!”
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翻身,邪战气冲冲地跳下床,惊电一样闪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你们!还有完没完!”
那气势,那神情,那背影,当真是动若脱兔,霸气冲天,哪里看得出像染了风寒重病的样子?
“大叔!!敢情你这一晚上都是装病好让老娘我伺候你!”云初君肺都快气炸了!
“大叔,你好讨厌!”
愤怒地推开他,云初君跨出门槛,气冲冲离去,脚下升起一团怒火。
“君、君儿!”
嗷唔,又被讨厌了……
邪战扭过头,唇角邪邪地勾起,脸上溢满了铺天盖地的笑容,周围一股凉风飘过。
光明派和秦山派弟子登时噤声,闭嘴了。
请放手,就不放
她很生气,相当生气。
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被信任的人糊弄,自己却傻帽地一头热到底,顺便替那个人数银子更生气的事了。她被气得七窍生烟泪流满面。
昨晚邪战说自己可能染了风寒很不舒服的时候,她一瞬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紧接着便是着急、难安,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