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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就这么完了。”
“那还能怎么完?!”
“我没听出多么惨呀?”
“这还不够惨啊,一生都没找到自己的最爱,自己的最爱总是在别人身边,一辈子就这样过去了,我一想想就觉得惨痛。”
宣钟说:“行了,行了,你也别伤心了,大多数人都是这样过的。你先回去吧,等我什么时候拍《寻常人家事》再找你。”
那人只好悻悻地下去了。
第二个是个年轻人,二十四五岁。
“我呢,第一次恋爱是网恋,我们在一个聊天室遇到的,她特博学,什么都知道,真是一个才女,我深深地被她的智慧所倾倒了,每天不和她聊聊天我心里就没有着落,我这才明白什么叫一网情深。过了半年,在我强烈要求下,我们见了面,见了面我才知道她都六十八了。妈的,您都六十八了,还给自己取个那么嫩的网名——樱桃小丸子。从那以后,我再也不相信网恋了。”
“第二回恋爱就更惨了,结婚没两天,我还没来得及碰她呢,我那新娘就出国了。我日日盼,夜夜盼,盼她早点回来,后来终于盼来离婚协议书。我跟人家一夜都没睡过呢,就已经是二婚了。后来跟谁说,谁都觉得我冤,比窦娥还冤。”
“这么说你虽然结过婚,但还没和女孩过过夜。”
“那当然,我现在还是处男,我还有医院证明呢。”
“好,那您就好好保留您的医院证明,将来再婚时,用得着,您先请回,谢谢您把这么冤的事告诉我们。”
宣钟又冲外面喊:“下一个!”
进来的是一个白白净净的男子,看样子还挺有教养。
他坐下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放心吧,没外人,您就把您的感情挫折尽情吐露吧。”
那男子说:“我叫马欣,不瞒您说,我是个同性恋。”
“您对同性恋没意见吧?”马欣接着问。
“只要你不是看上我,我就不会有意见。”宣钟回答。
马欣抬头看了一眼宣钟,说:“您长成这个样子,还是留给妇女界吧。”
宣钟似乎对同性恋挺感兴趣;“你们同性恋真的对异性不感兴趣吗?是不是她们令你们很失望?她们确实有时挺让人烦的,可她们对我们这些异性恋来说就如同中国电信,虽然不满意,可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
“其实,我是个双性恋,既喜欢男的,又喜欢女的。”
“这么说,孙中山先生为之奋斗一生的‘博爱’理想,你给实现了!”
马欣苦笑一声。“唉,我有时也发愁,不知道该喜欢男的,还是该喜欢女的。”
“我有个男友,也有个女友。后来,我的女友怀疑我有别的女人,便跟踪我,结果她发现了我的男友,没想到她竟然爱上了我的男友。”
宣钟听得脑袋有点大,对马欣说:“你等会儿,我去拿杆笔,脑子有点乱。”
宣钟在纸上画了一个三角,对马欣说:“接着说。”
“我的男友是个单性同性恋,对女的根本不感兴趣,可我的女友还不死心,成天追着他,想激发他那原始的对女性的兴趣,可我的男友真的对她一点没有感觉。”
“行了,行了,我听着都有点乱。你先回去,我整理整理。”
第二天,陈导来了。宣钟把三个人的情况说了一下,最后说:“陈导,虽然这些先辈们虽然把爱情戏拍烂了,但还给咱们留条活路,他们没拍过同性恋啊。”
“这同性恋的爱情,观众能接受吗?”陈导疑惑地问。
“只要同性恋能接受,这部分观众也不少。”
“说得也是,那你就继续关注这个马欣。”
过了半个月,马欣来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宣经理,你说同性之间能结婚吗?”
“国外可以,在中国可不行,怎么啦?”
“我的男友特别特别想和我结婚。”
“你们偷着恋爱就行了,还结什么婚。”
“你不懂,我们不想只是偷偷摸摸的恋爱,我们想光明正大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结婚,那不是简单的一张纸,而是两个人情感升华的标志!”
“你不会理解的。”马欣低下头说:“看来,我只好做手术变成女的,我们才能结婚。”
宣钟吓了一跳:“你千万别往那方面想,改变性别可不像变个发型,觉得不行还可以再变回来,那东西割了就不会长了,你怎么也得和你的同志商量一下啊。”
“我要跟他说,他不会同意的,我要给他一个惊喜。您别劝我,我心已定了。”
宣钟送他出门,临别还对他说:“小马,这事一定要慎重啊!慎重啊!”
过了一个月,来了一个漂亮的高个子女孩。
“我叫马欣。”
宣钟惊得目瞪口呆,张大了眼睛,仔细看了看,果然是马欣。
“哟,你变了女的,还挺好看,要不是知道你是男的变的,也许我会喜欢上你的。”
“人家本来就挺好看的嘛。”马欣一边说还一边扭捏。
“见过你的男朋友吗?”
“没敢见,我心跳得厉害,不知道我们相见,该是一个多么激动的场面。”
“那我陪你去吧,看这部爱情戏的完美结局。”
宣钟和马欣一同出门,来一公寓前。
马欣前去敲门,手有些颤抖。
随着吱呀一声,门开了,出来一位女的。
马欣惊讶地说:“是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啦?”
宣钟有些疑惑,问:“这是你男朋友?”
马欣含着泪点点头。
“你变成女的,也总该和我说一声。”马欣埋怨道。
女孩委屈地说:“我想和你结婚,想给你一个惊喜……”
宣钟苦笑一声:“你们干脆接着同性恋吧。”
(注:本文写于李安拍《断臂山》之前)
做个男人真难
来人自称老王,四十岁左右,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叹了十分钟气了,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有什么你就直说。”宣钟说。
“宣老弟,今天咱们之间谈的话不要外传,这就是咱们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
“你放心好了。”
“宣老弟,今天我来,特地想请教有关性的问题。”
“不会吧?我是搞创意的,有关性的问题,我也不太懂,即使有那么点经验,也是自己在黑暗中摸索中得来的,没有形成系统的理论。”
“咳,这些经验谁不是关上灯,在黑暗中摸索中得来的。宣经理,您别谦虚,我看过您给别人回答的帖子,您提倡创新性生活,所以我觉得您也应该是个性专家。”
“我提倡创新性——生活,不是创新——性生活,我自己连孩子还没整出来呢,能是性专家吗?老王,我还想向你请教呢,你说别人整个小孩怎那么容易,我看电视上演的女的一遭强奸就怀孕,可轮到我怎么这么费劲,这几年,没干别的,就是整小孩了,爱多VCD,一直在努力。”
“我弄小孩不费劲,可我的问题也够闹心的,还没法跟别人说。”
“中国人就是这样,越是喜欢的东西越不能跟大家说,比如钱和性。你就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最近我老婆对这事一直没什么兴趣,但是为了照顾我的情绪,倒也配合。”
“可前天晚上,正当我满腔热情,全身心投入在干那事的时候,累的我满头大汗,可我一睁眼,却发现我老婆正聚精会神看《参考消息》呢,已经看到第四版了,你说让我多扫兴,一晚热火朝天干革命,没想到只是我一个人在忙活。”
“老王,你这个好解决,你老婆这叫性冷淡,你要学会激发她的欲望,学会点燃她的干柴烈火。”
“那怎么办呢?”
“给她吃点促进性欲的药,另外,把你们的卧室布置得罗曼蒂克一些,在床头放个大卫的雕像,激发她对男性的兴趣,你呢,也别只是独自默默耕耘,要在枕边说一些让她身体发酥的话,比如‘我的小甜甜’、‘我的小亲亲’、‘MyDaling’,”宣钟看他疑惑的样子,解释说:“这是英语亲爱的意思,你要记不住,你就念成我大爷的。”
“MyDaling,我大爷的,还真是差不多,没问题,我记住了,回去我就甜言蜜语,好话谁不会说呢?不就是怎么恶心怎么说嘛。”老王满意地走了。
三个月之后,老王又来了,这回,他瘦了很多。
“宣老弟,我可受不了,没想到这女人真是干柴,还是加了汽油的干柴,一点就着,现在,我老婆,就盼着天黑,一晚上要五次,弄得我直求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