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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发现已到了家门口。
“不能这么愁眉苦脸的,以免让老婆看出来。”我赶紧强作欢颜。
一进门,就听老婆说:
“死东西,你怎么刚回来?你死哪儿去了?”
“乖乖,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有人邀请我去美国工作了!”
“真的?”妻子眼睛一亮,“那太好了。”
晚上,妻子为我做了满满一桌菜,我们点上了蜡烛,斟上了红酒。妻子兴高采烈地憧憬着未来。
“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有好多好多美元,我也不用上班了,你也把我带到美国去。咱们在美国生个孩子,据说,生下来就是美国人。你真有本事,以后,我再也不像从前那样对待你了,50块钱以下的消费你就自己决定吧。”
看着妻子兴高采烈的样子,一想到明天就要躲进深山老林,与猴为伴了,我不禁泪往上涌。
第二天,妻子送我上机场,一路上,恋恋不舍地叮嘱我。
“到了那边,一定要注意身体,爱吃什么就吃什么,不要紧着自己。”
“到那以后,一定要常写信回来。”
“到那之后,一定不要拈花惹草,招猫递狗哦!”
“……”
听着老婆的絮絮叨叨,这时倒不觉得烦,反而觉得是那么亲切。
我跟妻子挥了挥手,便走进了国际通道。回头看看,妻子还远远地望着我。我趁她不注意,一转身,溜进了飞往峨眉山的航班。
峨眉山上的猴的确很多。漫山遍野都是。可由于语言不通和文化差异,我没法与他们沟通。逛了几天,除了脸上胳膊上,被他们抓的一道一道,一无所获。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天,发现百花丛中有一小木屋:“哟,这里还有人!”我走了进去,里面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接待了我。他告诉我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了,靠采药为生,终年与大山为伴。我便把我的来意告诉了他,老人吸了口烟袋说:“这没什么难的。我和他们头领认识,明天,我带你去跟他们说。”
“您会说猴语?”
“还行,一般的交谈不成问题。”
“那你以后得好好教教我。”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一起朝深山老林走进。不知翻了几座山,我们才到了猴子的首府。一群猴崽子簇拥着我们俩进了一个山洞。山洞很大,正中坐着一只老猴吃着香蕉。随我一同来的老者上去用猴语和它寒暄了两句。
老人和老猴看起来关系还很密切。后来,好像在介绍我,我很有礼貌地朝老猴点头致敬,他们又叽咕了半天。老者回头对我说:“有门,老猴听了我的介绍,很乐意帮忙。他过一会召集一下全村的猴子,选出一名最漂亮的女猴和一名最英俊的男猴。”
果然,过了一会,山洞里挤进来几百只大大小小的猴。因为只有我和老者是穿着衣服,他们围着我们叽叽喳喳,搔首弄姿。老猴咳嗽了一声,全场静了下来。它用猴语讲了一通话,猴们听了都欢欣鼓舞。
老猴又对老人说了几句,老人对我说:“它们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说:“以前同事都管我叫忧郁的小宣宣。”
“他们又问你以前做什么的。”
“做广告和境外商务考察。”看着猴们感兴趣的样子,我顿时来了劲。
“其实,你们也应该组个团,和国外的猴交流交流。”一谈到业务,我的嘴就有点把不住门。“你就说美国吧,美国不仅讲人权,还讲猴权。人家动物园里的猴,不管游人看完没看完,到时间就下班了,开着车回家。”
猴们听得入迷,不时啧啧发出赞叹,“瞧人家猴过的!”
通过几轮评选,终于把两只猴评选出来。
老猴把他们俩领到我面前,我也看不出他们怎么比其他猴漂亮,只是女猴还有些害羞的样子。
“你们俩叫什么名字?”
女猴说:“我叫‘酸死你’。”
男猴说:“我叫‘昨夜西风’。”
“喔,还满有诗意的。我就叫你西风吧。”
这时,一只老母猴拉住我的手,原来它是“酸死你”的奶奶。
猴奶奶说:“我把‘酸死你’交给你了,遇到什么好猴,帮我给她找个好婆家,找个外国猴也行。它这几年一直在学外语,沟通不成问题。”
“老人家,不,老猴家,您就放心吧!”
我带着“酸死你”和“昨夜西风”躲进了一个人迹罕至、杳无人烟的地方。我们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里搭起了一个窝棚和一个火炬台。每天,我都指导两只猴练习“钻木取火”,练习点燃火炬。它俩开始很怕火,慢慢地才适应。山中的日子很慢,我们每天都掰着手指头过日子,盼着2008年的到来。我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联络人叫“亲人”了。“亲人”只有第三年的时候来过一次。带来了一袋粮食,还有几封我老婆寄到美国又转到山里的信,信里还加着一张离婚判决书:我市公民宣钟,经派出所认定已失踪三年,根据民法36条,算为自动离婚。
每天傍晚的时候,我都到山下的小路上,泪眼巴巴地看看是否有“亲人”的影子。
就这样,六年时间终于过去了,我们终于可以下山了。
走出了山林,走进山下一个小镇,看到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我们兴高采烈。街上的人看到我们也露出了诧异的表情。其中一人竟喊:“瞧,仨猴!”我有点急了,想冲上去骂他一句:“你丫说谁是猴?”可嘴张了半天,愣没发出一个准确的声来。唉!老不与人交谈,都忘了人话是怎么说了。透过玻璃窗,看到自己的影子,胡子长长的,蓬头垢面,是容易让人误会。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回到北京,很快我们便和组委会联系上了。奥运会开幕式那天,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会场。“酸死你”和“昨夜西风”知道最激动人心的一刻就要来了。六年的苦练全凝聚在这一刻。两只猴精神抖擞、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太紧张了,主席台上的领导讲什么话我都听不见,只见一批又一批的小孩,手拿着鲜花彩带涌进会场,孩子们都露着天真烂漫的笑容。我抬头望去,观众席上也坐满了孩子。手里有的拿着气球,有的拿着彩捧。我心想:这个儿童表演阵容够强大的。
终于轮到我们了。
随着一阵带着远古韵味的鼓声,两只猴从山林中跑出,它们在火炬台下,找了一根木头,然后用一根木棍,在木头上钻呀、钻呀,一个火苗终于出现。它们用火苗点燃了火炬,全场爆发一阵掌声。看着点燃的火炬,我的眼睛模糊了。
“六年啊,真不容易!”但在模糊的视线中,我突然看到主席台红色的横幅:朝阳区幼儿园秋季运动会。
“啊?怎么回事?”
身边的工作人员忙解释:“您别急,是这样,组委会最终还是认为这个创意不太严肃,临时决定改用在全区幼儿园运动会了。”
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是酸?是甜?是苦?是辣?似乎又什么滋味都有。
“六年啊!六年!”
我茫然地看着会场,看着欢腾的孩子,看着他们被逗得前仰后合的样子。我安慰自己说:为了孩子,也值了。
耳边传来一阵阵呼喊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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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会客室里的女人大约有二十七八岁,宣钟只看了一眼,就断定她就是网络里传说的“恐龙”。
也许是猜出了宣钟的心思,那女人问:“你看我长得怎么样?别误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宣钟有点不知所措。
“怎么说呢?您侧面比正面好看,但您最好看的地方是后面。”
女人有点不高兴,“宣经理,长得平常,您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地损人。”
宣钟苦笑了一声,“干我们这行,既不能得罪客户,还得符合实际。说得不中听,您多多包涵。其实每个女人都有她美丽的一面,女人就像石油,都是宝藏,只不过有的就像自喷井,用不着深挖,藏不住的美丽哗哗就往外喷,另外一些女人没那么幸运,美丽就像深埋在地下的油层,需要男人长时间的寻找和挖掘。”
女孩脸上有了点笑容:“你还挺会说话。”
宣钟见气氛有些缓和,就问她:“你是不是硕士?”
那女的惊诧地瞪大眼睛,说:“这你都看出来了,真不简单,看来,智慧是掩盖不住的。”
“倒也不是,只不过长成你这个样子,如果没上硕士或博士,确实可惜了。”宣钟说完,就有点后悔。
女人有点神情黯然,“其实,这也许是我人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