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掸宗教义以及西域传入的摩砣教、佛教之所以能在我们这块土地上生根,甚至得到
发展,不仅仅与其传播手段、方式有关,也与它们对梦的认同有关。
而性成熟以前产生的梦幻,又是一种超前的力量,它不仅滋养着成人的心理,
又是人类社会未来形态的基础。一个新的世界之所以能诞生,是它在现实前就存在
于精神形状的演义中,所以析梦的首耍任务是还原,将梦还原在现在的刻度上,放
开我们的心去上溯追踪非理性的在与不在。
这是一个庞大的人文工程,它触及面之广,理论根基之深,不是少数几个人就
可以完成的事。他只想先摸索点经验,再画个大致的轮廓,设计全面研究的可行性
与研究的规模结构,建立起一种文化的新的基础理论方法。
他已给以前的同学写信,说明了他的初步设想,征求他们的意见,我作为他理
所当然的合伙人,他也作了介绍。今年底有望大干一场。他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
能点燃我人生的希望之火。
我把他当成第二个人生的救星,他为我描绘的蓝图与我的现实那将迎接的未来
对比,一个是新生,一个是死亡。我讨厌莎莎与我在一起,她是一个沉重的包袱等
着我去背,她睡在我的被子里也让我分心,我要她给我当模特儿她拒绝服从。我只
能叫她走。
炎大公子对我学画是热心的,他赞同我学习艺术,在他构想的下个世纪,文学
艺术将取代当代思辩哲学的地位,其娱乐境界追求陶冶情操渲泄性欲的功能会大大
减退,而认识论、方法论的意义日趋突出。不懂艺术就是无知,艺术不光是前途无
量,大放异彩,还将作为未来宇宙的指南针指引人类回归。他给我写了张条子,让
我去找一个西洋画的教师。
见了对方。这教师见了我的习作,认为太缺功底,要我去艺校找他的同学,那
里有一个美术基础班,星期二到星期四有课,星期五到他这里来和美术系的大学生
一起听课。
那位同学称他是画家,挺买他的帐,要插我在工艺班随同十三四岁的娃娃一起
学,问我与画家的私交,我照直说,他惊呼道:“噢,是老佛爷的朋友,难得!难
得!”
我问他是否跟炎大公子很熟,他道:“惭愧,惭愧!只知道他在中部文化界的
大名,无缘相识,黄兄不知是否愿意引见?”
“我记住这事,有机会一定不忘。”
他对我说自己的那位同学画家与炎公子只见过一次面。
那是所有人都不走运的时候,他的同学贫困潦倒,成为无业游民,去西山画落
日。在湖边遇到了散步的炎大公子,出于对艺术的同情,并不是对他绘画的欣赏,
炎要他去找一个教委的普通工作人员。他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了,没几天就接到通
知去美校做杂工,半年后就有人提拔他做了教师,之后一路顺风,在组建艺专的时
候,他又推荐自己附中的这位同学。
我不想宠络人心,向画家暗示他的同学托我帮忙后,他就要我别去艺校了,而
炎大公子作为我的靠山,自显其重要性。
没人欣赏我的作品,年轻的画家也不住地指责我的技法功底没过关,如不是有
背景在,他早该撵我出画室。
他还疑心我是败类,上人体课竟然不通知我,结果是公安局先知道了我才知道。
我赶到炎家向炎大公子汇报他的情况,大公子让夫人去活动一下,夫人对我不
满,走出门又折回来,才拨通了公安局的电话,“喂,是公安局吗?我找你们局长。”
当对面传来了声音她接着道:“我是省委办公厅啦,我姓什么你就别问了。你姓王
吧?看来你并不懂王法。时代在变化,听说你们扣押了艺专的教师?他是我省的青
年画家,你们先把人放了吧,不要太认真。
好,就这样吧。明天我让省委宣传部再给你挂个电话。“
她放下话筒,又拿起另一部打往宣传部,末了,她放下听筒,双手扶着沙发的
扶手,两眼望着天花板。大公子沾沾自喜,“瞧,我这夫人就是英明,虽不在其位,
深知官场的玄机。你给艺专去个电话,通知学校去接人,出来后给1100110 回个电
话。”
我拨通电话号码,拨号电话就断了。东方不悦地坐在那不动。
这是我惹的事,大公子示意我拍她的马屁,我去鞋架上取了她的皮底软拖鞋,
帮她换下脚上预备出门的鞋。她要等一下,他示意我吹捧几句,我张不开这张嘴,
说下贱的话恐怕比做下贱的事还要难。想到在单位,在爱情婚姻里暗淡的前景,我
必须捧好她。
电话铃响了,她没有去接的意思,我不知是否该接?大公子说明道:“没事啦,
看来他回学校了。”
我卑贱地俯身给她换鞋,估计袜子也该换了,帮她脱下来,从她的脸上看这事
没做错。她那像牙白的精美的足,我不敢多碰一下,大公子为我打气:“小黄,什
么时候有空给东方画张像,画好了包你成名,她的这张脸具有双重价值。一是美学
上的,二是社会关系上的。光凭这张脸,别说美专就是美院办画展,他们的院领导
也选你的作品。她的微笑不在蒙娜。丽莎以下,只要做到神形俱备,就是一件极好
的艺术珍品。作为搞美术的不要把眼光盯在那种没有成熟的妙龄少女身上,要能把
握有深度的女性内在涵养气质。”
这是一个机会,我唯唯喏喏地说:“正是这样,她的身上有一种常为人琢磨的
深不可测的力量,那种高贵的气质可望不可及。”
无论她肯定与否,对我来说都是件好事。
可她并不领情,平和地说道:“把袜子丢到衣篓里去,我马上要洗衣服了。”
按她的指示,我把袜子放到了应该放的地方坐下。大公子陪我聊起书法国画的
利弊出路渊源,艺术家的成长环境。
莎莎在宿舍等到我晚上回来,我问她有何事,她说没有。
问我这几天到哪里去。门市部下午在找我。
我讨厌她追问我去了哪儿,每次都有正当的理由盘问我,我不耐烦地说去了公
安局,为人体课被抓去的。一头倒上床蒙上头睡觉,她揭开被子趴在我身上摩挲着
我的脸庞,梗着喉咙道:“你是不是生我的气啦?我并不介意你看我的身体,你不
是摸都摸过了?我这体形人人都说不好看,画出来还不是丑死人。我姐的体形比我
的好看,我今天就是为这事找你的。是这样,你上次跟我提起这事我就在想,等姐
夫走了才能提这事。
中午我去姐那儿和她谈了这事,要她给你做模特儿,她已同意了,说好广抽个
时间去她家画,就是别让家里人知道了。“
我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对待她。感激地把她掀上床。“别提这事了,我不想再画
了。再说我又不是真正的单纯的人。看了你姐,以后相处会失态的。我学画太晚了,
没有天份,光靠勤奋是不中的。”
“何必这样说自己,我相信你有才华,支持你学画。我还有二千八百元存款,
你不是想出门旅行吗?你都拿去。”
有头脑的女人绝不会这样做,一个没有聪明才智的女人
没有钱一辈子都要走霉运。
“我怎么能花你的钱,你娘还指望它把女儿嫁出去呢,没有钱谁要啊?这年月
钱就是一切。”
“你坏,你以为你不要我就没人要?”
那孩子作周岁的时候,我破例送了一份像样的礼物,这礼品用完了我最后一分
钱,饭菜票都没买。至于肚子交给谁,我心里也没底。
酒桌上我放开肚子豪饮了一顿,她家的亲友都称赞我的豪爽,从他们不折不扣
的笑容里,我接受了有钱就有幸福的观点。
精明的莎莎知道我口袋空空,在她家人面前派我公干,帮她姐送还炊事用具,
买煤,打扫卫生,帮她姐干,争取姐姐的好言和支持。来客皆说应该应该。
她自己也陪我忙了一天多,午后全部收拾停当局,她不见了。她姐敞开门窗,
照应着庭院里晒的衣物,脚上踩着摇窝,怀里编织着毛线,谢谢我出了那么多力。
“‘这是应该的,姐姐待人宽厚,理应得到尊敬,将心比心。”
“做姐姐的不瞒你,从心里喜欢你,你为人坦诚,不搞花里胡梢的,做人有准
则,是个好男人。无论你将来是否娶莎莎,只要你瞧得上姐姐,姐姐一定全力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