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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大限-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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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醒着。

    女人在偏房里烧火。我揭开被子,她伸直身体,环顾四周,不知是何用意,我
按住她的肩,“别动,让我好好瞧一瞧。”她抬起一只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精巧完
美的身体如同质感细腻的汉白玉雕塑,比玉石还凉,比鹅毛还光洁。

    我快活地拍打着她的身体,在她的臂弯、胸脯、小腹留下一只手掌印,不一会
儿掌印像鸟儿一个个从她的肌肤上飞走,又像是她的化身,在我的手下消亡。她像
一条被扔上岸的鱼跳动着求饶:“嗯!别这样嘛,我求求你!”

    在这个充满了女人气味的空间里,我觉得自己浑身都充

    满了毒素。

    几天后,他回来了,双眼凹陷,尖嘴猴腮,差点我未认出回来就修整房屋清扫
积雪。他想喝酒,家里酒壶已空,他愤愤不平地对女人骂骂咧咧。

    晚上他与我商量所谓过日子的家常事。他俨然已把我当做他家中的成员了。他
—一历数过日子的艰辛,养活一家数口的不易。女人拿出了藏在柜里的最后一点儿
酒。两口下肚,他又是骂、哭,撒酒疯,又是儿子,家乡那个久远的俊俏后生……

    我真烦了,现在的紧要问题是如何离开这个变态而危险的家庭。

    为博得他的信任,我告诉他,我那个帐篷里有两箱炸药和一些雷管,是施工余
下的,我们可以用此去炸些猎物,准备过年。他眼睛一亮。

    最后确定了我们启程的时间和路线之后,他才躺进女人的被子里,我也偎进了
被子。

    女孩们被打发到后屋去了。我刚朦胧入睡,便被一阵唏唏嗦嗦声惊醒。是女人
草儿钻进我的怀里,我吓得一激凌。定神看去,空荡荡的炕上除了我和她早已空无
一人。这算怎么回事!即便我再无道德感,也不能当着他的面与女人温存。草儿在
我耳边喃喃着:“他躲了,他废了……。”欲望之火开始慢慢升腾,我灼热得口干
舌燥。草儿柔软的手臂如章鱼的脚爪缠绕着我。她甩掉单衣和被子,扯下我的衣服。
我慢慢昏热了……

    疯狂之后她又平静下去,乖巧地躺在身旁,肌肤也变软了,摸起来如同绵羊的
毛,像是一个过冬的母绵羊蜷在我的身下。

    雪住,他和我一起去工地帐房背炸药,他被自己下的夹子打伤了一只脚。

    回来路上,我扛着箱子走在前。

    上了堤,看着他丧家犬似地跟着我身后爬着,心中混杂着悲哀,怜悯及厌恶。
我忙灵透了身后这个一瘸一拐的男人。再明白不过了,他伤害了他的女人及女儿们,
也深深地伤害了我。

    今天, 就在房后, 老大趁空曾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几近哀求般地低语着:
“带我走。”她美丽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渴望及绝望。我只能伸手抚弄着她漆黑如墨
的发辫低头不语。

    我能做什么?我配吗?

    临近老鸦树的时候,他又临时改变主意,要到附近的乡里去取些东西,并打发
我先回去。并特意嘱咐我,他来去要七里地。要我先睡,不要等他。

    他走后,我估算着时间,七里路需要点时间。他不回我也不敢睡,等待着他,
就像在等待着自己凶吉未卜的未来。

    我偎在被子里微闭着眼想心事。屋子里一片寂静。女人也在沉思,娴静的脸庞,
飘出无限温柔的蝙蝠,抚平了一道正在开裂的创伤。她那轮廓分明的嘴,表明了她
的健康。小而清晰的嘴角,写明了她的轻佻,而那慈母般的容颜在冷酷中不断变幻,
任何时候性欲都有可能在她体内占居上风。

    “哐”一声,门被撞开了,女人下炕顶上门。

    大家都盯住他,他快快地爬上炕,这种消极的反应使我放下了心。依旧是依照
原来的顺序,大家一起躺下去。

    我怕他半夜动杀机,灭了灯。

    等他和女人熟睡后,我消消溜近了老大的被子,翻过她身

    子,我落在她与老二的中间。有老大老二的共同疵护,这是再安全不过的了。

    过了几天,我决定搬回大河工地,女人们真心诚意地挽留我,我仍心有余悸。

    帐房里,早先来过的那只野山羊,昨日在夹子上送了命。

    于是我折除他的铁夹。炉火又烧起来了,马灯重新照亮了帐房,填跑肚子整好
铺,放心地大睡,补上几天的损失。

    时间去得飞快,转眼春天就要到了,按队长的说法,现在这就是派人来察视工
地的日子。

    早一点来人,能冲淡老鸦树的印象,每天清晨我总不忘张望雪原来人的方向。

    天气时好时坏,再不会有大雪了,风的势头反而有增无减。

    打算明天清除四周的雪,早早地偎上了床。

    风吹着帐蓬兹兹作响,我的感觉帐篷像个巨家,我就躺在这家的底部。我一直
等风停下去。

    稍许又传来沙沙的声音,响响停停,由外到内,在帐篷外打住了。我的心音愈
跳愈响,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睡意随分秒逝去。

    猎枪就在床头,他背出去用过,是否还填着火药我不得而知,就算填满火药,
拿起它又有何用?是他,还是它,还是鬼?鬼不可怕,官亦不可怕,可怕的只有人,
没什么比人更具威协性。

    或许门外什么都没有,时间越长我越相信这个推断,仅有这推断是不够的。

    夜在延长,在黑的下面,黑的锋芒也在延长,我坐在黑暗的针尖上,牵魂的绳
索攥在了一只看不见的手上,我打起精神穿了鞋走过去,缓缓地掀开帘布。

    半张破碎的脸在黑影下飘动,女人草儿张开嘴无助地道:“他让我来看你。

    我放下心,回到床位,女人跟进屋,四下打量着帐房。我心中认定,她大判的
是假话。我坐上床,她道:“他希望你能回去,他不改变自己的话。好坏你是他的
义弟,他不愿自已都已长大的女儿跟外面什么不相关的人逃走。他也不像他想的那
样可怕。他本来就是个胆小鬼,他爹与他失散了几十年,他还怕他爹在他睡觉时突
然冒出来。你想想,本来便是肩上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娃儿,我们母女也真把他
拖累苦了。你还是去跟我们一起过。我已与他说好,明天让他去窑沟给你弄点补身
子的东西,他不再到屋里,去到后屋睡。将来桥盖起来了,你们工地迁走的时候,
三个女儿随你便,你喜欢谁,要带谁就带走,你要留在我们这也行。怎么样,求你
了。”

    她诚挚的话语打动了我的心,我不懂天下为何有这样的女人,与队上那三个扭
捏作态,卖弄姿色的女人比起来,她是那样单一,只要一个男人,一切都可以牺牲,
没有得失,没有自尊。她这张脸完全符合我的口味的、大众化的脸,挑不出一丝缺
陷,可以作为人的样板的面孔,也如同一面镜子照出了她的全部生活,照出了她的
黑暗里的画皮。

    她躲开我的眼光,掀哥被角脱鞋上床。她爬进床里,把棉裤掩在床靠着帆布的
边上。用棉袄做成枕头,向外侧身躺下。

    在我缩进被子时,她游到我的下面,头发乱作一团。在乱发中蓦然一个白影一
闪,我抱着她的头找到了一根白丝,她反

    手抱着我的肩头往下扯:“你不会怪我吧。”

    “我帮你摘白头发。”我含糊其辞。

    “没有用,人都老了哪能没白头发?放在过去,我都是有孙儿的人了。我是个
老娼妇是不是?这都怪我命不好。我娘就是个水性扬花的命。十几岁的时候,我做
梦都想嫁给那个庄户后生,好好做他的媳妇。命呵,”她微微叹着:“到他家我才
十七岁。他爹其实也是熊包,抽大烟把身子淘空了。可他更是个劣种,不及他爹的
一个脚丫子。占了他爹的小老婆又后悔,连妇道都不如。

    “几十年跟着他,跟做梦似的。生一个女儿,我便会遭一顿打。也怪我,肚皮
不争气。生不下儿子,也难怪他生气。他爹家三房,就只有他一个种,可怎么办呢?
他废了。”草儿轻喟着,就像是自言自语:“说起来,我家的三个女娃倒都是好样
的。特别是老三,又灵又憨。知女莫如娘,你要是跟老三结婚,对老三好一点,她
会服服贴贴把你供养起来。对外说你是咱家招上门的女婿,是个拿工资的,有你享
不尽的福。”她顿一顿,叹口气又接着说:“你嫌我也没关系,我不会碍你的事。
我这人命犯桃花。什么生儿子不生儿子,能和你这样,我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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