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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慰他们受伤的心灵。他对叶婉产生了美妙的情愫,并在心中始终保留这份朴素的情怀,这份情感纯净至美,可以说是多于友谊少于爱情。而小说中郝雄为了好友冒着生命危险打入外企、李哥离婚后上级的关心(在分房问题上给予照顾等)、刘之光犯罪后公安局对其采取的挽救措施以及设身处地为其家人着想等情节则表现了友情。小说也写了李哥与小箐相恋、结婚、离婚的经过,李哥对儿子的爱,叶婉父亲对女儿的爱,以此来凸现亲情。这些亲情、友情、爱情既有传统意义上的,又有时代赋予的新内容,从而展示了人物复杂而真实的精神世界与情感历程,构筑了一个情怀氤氲的世界,使小说较一般的反间谍作品具有了更真实的体验价值。
作者还有意识地通过心理描写丰富人物的内心世界,增强了叙述本体的情感性。小说兼用第一人称和第三人称两种叙事情境,前者有利于倾泻主人公的意识流动,后者有利于剖析故事旋涡中相关人员的情绪情感。作者在第一人称叙述中遵循其本能的意识形态,李哥对叶婉的真切牵挂;在家庭生活中经历的痛苦;对案件中各种支离破碎信息的推测等主要通过主人公的内心剖析得到真切表达。而其他人物,则更多地通过人物的外表、语言、行为等来衬托其内心活动。如叶婉在惨遭轮奸后对幸福与爱情的呼唤;郝雄为被害的好友复仇的决心;吴伟和姜波在接受了间谍经费后的忐忑心理;刘之光被策反时的矛盾心情等。这些人物大都有些焦虑,有的备受忧伤、思念、仇恨、情欲的折磨,但始终没有泯灭人性中的正直与善良;有的则在间谍的策反行动中,乱了阵脚,陷入邪恶和欲望的深渊。作者不对笔下的人物进行道德评判,而是努力地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世界中,使创作主体的审美情感与叙述对象在精神维度上保持对话姿态,并由此引发人们对特殊情境下人生命运的思考。小说还表现出对敌人心理探究的兴趣,杰克作为我方最强大的对手,遇事多疑、办事谨慎、心思细密、冷酷无情。但在冷酷的外表下,他也有个人的喜怒哀乐,他喜欢婀娜娇柔的东方美女,他时而会想念远方的妻儿,他时刻希望早日完成任务晋升回国。在这样高度冷漠的间谍心里依然存在着丝丝温情,这就从不同的角度揭示出人性的复杂化与多样性,体现出作者对人性的深刻挖掘。
《绝密行动》的主要人物血肉丰满,真实可信。这得益于作者没有将人物类型化,没有着意去塑造高大全的英雄形象。兢兢业业的李哥,勇敢无畏的郝雄,精明能干的周浩,纯真善良的叶婉都有其鲜明的性格内涵,又全都是平凡真实、在生活中可见之人。作者更没有去着意丑化敌人形象,反而花费大量的笔墨去叙写敌人的头脑机敏,能言善辩,镇定自若,显示出我反间谍人员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作者还深情款款地塑造了一个温情的间谍劳斯形象,劳斯温文尔雅,热爱中国,有着深厚的古文功底、浓郁的诗人气质和中国人特有的悲天悯人的情怀。他沉醉在中国的美景中流连忘返,陶醉于唐诗宋词的神韵中其乐融融。敌对的双方也有友谊,共同的志趣与爱好让劳斯与我们成为朋友,劳斯最终以商人的身份重新踏上了这块他热爱的土地。作者笔下的间谍不再只是个名字或代号,而是完完整整、有血有肉的人,他们有血性、有理想、有个人的追求。作者写出了间谍内心深处的个性气质、才情禀赋及喜怒哀乐,使之洋溢着鲜活的生命情态。相比较而言,小说一度将破案成功与否系于郝雄一身,我方其他反间谍人员形象就略显单薄了。
《绝密行动》以险取胜,以情动人。在朴实、自然、流畅的叙述中,带给读者以惊险的阅读体验、有益的智力锻炼及愉悦的情感洗礼。小说中灵活运用了大量古诗词,展示出作者良好的文学修养与高雅的审美趣味,使整部小说既具浓郁的时代气息,又富浓厚的传统文化气息。与时下那些思想消极、情绪颓废的低俗写作者相比,李传思无疑是一位具有社会责任感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