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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一说完,那盏微弱的蓝灯就亮了。两个W国人在幽幽的灯光下,像两个恐怖的幽灵。一个说:“郝先生,您可以走了。”
郝雄取下头盔,汗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眼。这是一个魔窟,必须得赶快逃出去。太可怕了。周浩也是这样的魔鬼吗?叶婉也是这样的魔鬼吗?齐晖就是被这样的魔鬼杀害的吗?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像是一锅煮开了的稀饭。他只想快点跑掉。
他走出了那间房子,根本就没想到要和周浩与叶婉打招呼,便飞也似的下了楼,直向大门奔去。
大门口竟站着周浩。他居然还在灿烂地笑着。望着脸色惨白的郝雄,他说:“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祝贺你,杰克先生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你被录用了!”
郝雄还惊魂未定,他把周浩拉到一边问:“这里太可怕了!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一个什么公司?”
周浩笑得更厉害了:“你难道没听说过测谎吗?这是W国录用员工最普通最起码的一道试题。仪器很先进,是通过对脑电波、心跳与汗腺的变化来测试的。这种做法只是我们中国人还不适应而已。好了,你已经顺利通过,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来上班吧。”
周浩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交给他说:“这是本公司的徽章,所有员工进出和上班一律要佩戴。你明天进来就不需要再和保安做解释了。”
郝雄看到,徽章的底色是蓝色,上面飘着白云,一架飞机腾空而起。背面是编号。他的编号是488号。他当然不知道,徽章是采用了W国空军情报局前面那个雕塑的造型。但他还是感觉到,这个图案的选择肯定与对面的空F师有关。
21
郝雄来公司以后才知道,大院里面分为两半,也有围墙相隔,叫东院和西院。所有中国员工活动与工作都在东院。这里有一栋办公楼,一个科研所,两个生产车间,一栋公寓楼。公寓楼住的全部是W国人。中国员工一律不分配住房,但对各部门的中层干部和技术骨干,可在买房的费用上补贴三分之二。周浩与叶婉等人就得到了相应的补贴。西院则是那30来个W国人活动与工作的地方。听说那里在搞基建,每天都有轰轰隆隆的声音传过来。又听说搞了大半年了,但就是不见房子立起来。谁也不知道那是在干什么。
有一次,郝雄到四楼办事,这是办公楼的最高一层。他站在走廊上望西院,模模糊糊地只看到脚手架和升降机,其他什么也看不到。他想,杰克当初在建这栋办公楼的时候,肯定考虑过西院的问题,不然,为什么只建四层呢?周围是一个乡镇,稀稀拉拉地散布一些民居,没有别的高层建筑,还真的没有办法看到西院的真相。
那边到底在干什么呢?郝雄百思不得其解。因为齐晖不可能走到这里面来。可是,不排除齐晖约略知道了吴伟幕后那个人真正的目的。但不管怎么样,他决心一定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西院比东院把守还严。从何下手,他一时还没有主意。
当然,郝雄清楚,吴伟幕后的第一人基本可以肯定是叶婉。他决定先接近叶婉,从她入手开展秘密调查。但此事不能太急,因为从那天他们对自己的测试来看,他感觉到这里面的防范非同一般,要接近W国人特别是要取得杰克的绝对信任,几乎没有希望,而且这里似乎到处是陷阱,稍有不慎,很可能自己都会赔进去。郝雄刚在公司里上班就有一个感觉,总觉得四周有很多的眼睛在望着他。
一天下班,郝雄约请周浩吃饭。“我来都两个星期了,还没请你吃过饭,真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但我不是因为你帮了我的忙,而纯粹是叙叙同学之情。赏脸吗?”
周浩笑笑说:“行啊,我一直等着呢,今晚我正好没事,去哪儿?”
两人下了班后就径直去了太阳酒店。席间,自然谈到了公司的一些事情。
郝雄说:“我来公司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感觉到公司的管理确实高人一筹。比如目标管理、奖惩制度等,以前在单位也讲,可那大都是口头上的文件上的,很少动真的来硬的。杰克是个高明的管理者,你觉得呢?”
周浩说:“我也这么认为。我在与他共事的过程中,发现他管理的高明之处是,既讲民主、平等和诺言兑现,更讲制度的落实。比如搞销售的,你完成任务给你基本奖金,超额完成的按10%提成,他决不卡扣。没完成任务的,第一季度扣除奖金,第二季度就没有工资了,第三季度还是那样,就请你走人。”
郝雄想了解的重点并不在这里,他很快把话题引向了西院。他说:“这样管理下去,我们公司会越做越大,越做越强。你看,西院正在轰轰烈烈搞基建,那是在做一个新的项目吧?”
谈到这个问题,周浩的脸色就有些严峻了。“郝雄,我也一直想和你谈这件事。以后,不管和谁,特别是公司内部的人,千万不要问西院的事。这是杰克的秘密,也是公司的秘密,在国际上叫商业秘密。杰克对这事很敏感很忌讳。至于什么理由,你不要问,你问,我也不知道。你明白了吗?”
郝雄点点头,说:“明白。我保证不会和别人说。但作为老同学,我还是想冒昧地问一句,你真的不知道那里是在做什么吗?”
周浩肯定地回答:“我真的不知道。刚开始我也和你一样好奇,但我有一次问杰克的时候,他就是用刚才的话回答我。他说,这是公司的秘密,在成果出来之前,除了他和W国来的工程技术人员外,谁也无权知道。如果谁想知道,那只有一个结果,开除他。”
“听说这个基建搞了大半年了,可为什么楼房就是起不来呢?这不是有些蹊跷吗?”
“我听杰克说过,说西院那一块的地下工程太复杂,说下面是一条古河的暗道,地下水多,需要大量的钢筋水泥和时间来夯实地基,否则建大楼危险。还听说到目前为止,已经丢了一千多万到那条古河道里。杰克说他后悔选了这个倒霉的位置。”
郝雄见再问不出什么名堂,又转了个话题:“你觉得叶婉这个人怎么样?我想不通,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为什么愿意做别人的情妇呢?”
“这就叫人各有志吧。当初我去招聘的时候,在十多个报考总经理秘书的女孩中,叶婉的学历与学识是最低的,但她却是其中最漂亮最活跃的。杰克就挑了她。杰克说,每一个公司都是市场经济这张大网中的一个结。结与结之间都是互相关联的,你打通的结越多,说明你公司的市场占有率就越高。在这个关联过程中,需要你的人去联系,去疏通,去解释,去说服。而这样的人必须既要有素质,还要有外表。外表是最基本的。作为女人,特别是一个漂亮的女人,脸就是名片,就是通行证。这不是刻意搞美人计,而是人性的弱点。选男人同样如此。事后我才知道,杰克同意聘用你,与你英俊的外表也有关系。他说我也如此。你觉得呢?”
郝雄一听自然高兴,觉得这个杰克是有点味道,便说:“你比我英俊多了。我们还是说叶婉吧。”
“怎么,你看上她了?”周浩放低了声音问。
“是啊,有一点点。”
周浩就说:“那可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杰克公开的情人。你可千万不能乱来,后果你是清楚的。”
郝雄说:“你放心,我在别的女孩面前可能做不了柳下惠,但在她面前,我肯定能做得比柳下惠更柳下惠。生存是第一位的。”
周浩点点头:“你明白就好。”
话说到这里不好再深入了,郝雄就又换了一个话题:“我们说说你吧。你这么年轻英俊,又是外企高管,漂亮女人不少吧?”
周浩说:“是啊,是不少。但我有了女朋友,提前把自己枪毙了。不像你,王老五一个,什么花都可以采。”
“女朋友在哪儿?怎么没见过?”
“到W国留学去了,我们只能在互联网上见,一周一次。”周浩说这话时情绪就有些低落。
“你为什么不去?”
“两个人费用太高。我想等我赚足了钱再去。而且我女友去还是杰克帮的忙,在W国找了个接收的学校和指导教授,并提供了担保。我怎么还好意思开口呢。我很感谢杰克。”
“她是不是本地人?”
“是的,就是南湖人。我现在隔三差五地去她家里改善伙食。她父母对我很好,待我像自己的儿子。”
有一次,我和郝雄在一个茶座研究下一步的调查思路时,就谈到了叶婉。我的心情特别复杂。我不能和他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