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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后半句让他眉开眼花,舒服多了,“你张牙舞爪呀?就是嘴损点,可能刀子嘴豆腐心。”
我差点跳起来上去啃他,多可爱多善解人意的baby,“俺咋刀子嘴豆腐心了?说来瞧瞧。”
他清了清嗓子,准备个一二三来。“有点目中无人,但没瞧不起人;说话没客气,但也没假客气;文化水平稍可以,但胆量和自圆其说的本事都挺大。”
“还有吗?”
“你会做饭吗?”
“你呢?”
“一般般。”
“差点劲吧。什么年代了,时尚的点也踩不到!”
“我不喜欢做饭,油腻腻的。”
“吃饭也油腻呀!”
“是吃又不是做。”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按传统行事吧。”
“是按父系还是母系氏族的?”
“呵呵,最近的。”
“最近流行家庭主夫制,丈夫的‘夫’!”
“学校有食堂,饭菜都不错。”
“唉,就你那点心眼,做做饭也斤斤计较!”
“我觉得女人的天职之一就是为全家人做吃的。”他像是鼓足了勇气把话说出来。
我看了他半天,这么出息了?“人家说女人的天职之一是生孩子。”
“咱们不争了成不成?怪累嘴皮子的。”
“你平时上课都让学生替你说?”
“平时一周只上两堂课,但没有人明目张胆地与我强辩,也没什么好辩的。”
“他们都在下面睡觉呢,窃窃私语地谈谈恋爱或者骂骂你?”
“什么?”他以为听错了,还有点尴尬。
“骂老师多正常呀,你在上面讲,他们在下面骂;你在明处讲,他们就在心里骂。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地球人都知道。当然这个‘你’可不是特指你,而是指所有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然后向窗外扫了一眼,那对合欢树可人儿不见了踪影。街上空荡荡的,少了焦点像少了灵魂一样,只有那些干巴巴的身影在走来晃去。
面前的男人沮丧起来,“现在的女人真是不得了,如此多刺,真是对我们男人的惩罚!”
“哎唷唷!”我没命地叫起来,“这从何说起呀?惩罚你什么了?做做饭,涮涮盘子,洗洗碗,顺便把地板拖了,衣服从洗衣机里捞出来挂在绳子上,芝麻粒大的破事也累着了?中国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咱在这儿只权宜说一说就欺负你了?小性儿!”
“中国男人处处抬不起头来全是你们女人给整治的……”
“喂喂,咱今天不说清楚还不走了,整治什么了?噢,像从前那样,你们出去狩猎,我们围着火堆给你们补补破衣服,煮饭吃,生孩子,晚上端洗脚水,什么时候需要就把身子凑上去,还有,还有!”
“大家分工不同嘛!”
“现在分工又有什么不同?你是大学教师我也可以是,只是现在我不是,因为我不想是,不想是缘由是没有兴趣。你们现在谁还去狩猎?我也可以!大家分工没什么差别了嘛,都可以从事教学,商贸,狩猎,销售,体育,科研,做酸菜等等,所以买菜做饭,洗碗洗盘子也不能成为哪一个的专利了。现在惟一的专利是女人的子宫和男人的精子。要是可以做成蜥蜴那样雌雄同体的话,我马上去做手术!”
他惊讶地看着我,愣了五秒钟,“你对婚姻的看法是?”
“一只镣铐,锁住我的右手,锁住你的左手,都不是自由的又都是自由的,关键是感觉平衡。”
“你想被锁住吗?”
“不想。我想拥有绝对的自由,并且不想用自由去置换婚姻、幸福、许诺或其他。”
“你不相信爱情?”
“爱情只出现一次,在懵懵懂懂不懂爱情的初恋那次。以后都是欲望和生理需要。”
“成熟的女人真可怕!”
“一碰到你的利益就叫你失望。你是‘你们’。”
“对我还有兴趣吗?”
“一般般,不上也不下。”
“对我什么感觉?”
“我的鼻子都出血了!”
我想从后门回家,但小区后门紧锁着。操他妈,每年交那么多物业费是干嘛的?丫挺的,拿人钱还不办人事,净找骂!
从前门的林荫道上经过,树荫下三三两两坐着谁家的妈妈奶奶姥姥这一级别的,批评左邻右舍和自家孩子是她们的乐此不疲的爱好,什么都管,别提多烦死人了,整天嘀嘀咕咕,以她们过时的标准审视着时尚的光和影。
“那不是老陈家的丫头吗?穿成那样,都替她妈害臊!”
“别提那丫头片子,她妈都快给气疯了,快30了,说一个不行说一个不行,要什么样的?一过30这个槛就不值钱了,一点也不知道。根本就不知道父母的心烦!”
“以前不是有一个吗?”
“吹了呗。疯丫头一个,谁敢要?瞧那腰细的,怎么生得出孩子?!”
“脾气也硌着呢,谁家要摊上这么个儿媳,准备过好日子吧,给她好吃的好喝的侍候着还不领情呢!除了她老娘,谁受得了?动不动和老陈两口子瞪眼睛。吃一样自来水长的,人家什么心眼脾气?她什么德行?”
我慢慢向她们走过去,直到她们闭了嘴。“各位大婶大妈阿姨奶奶们,咱就一个简单透顶的问题一直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答案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在你们花容月貌那个年龄的时候,拥有过情人吗?”怕她们没听清楚,又提醒,“就是现在老伴之外的另一个或几个男人?”
老太太们开始面面相觑。
“据科学调查和权威消息发布:中国男人每年做爱次数是133次,而女人只有106次,请问那27次的落差去了哪里?一个萝卜一个坑对吧?也就是那27次是在私下做的,男人还是那些男人,女人还是那些女人,只是机密地交叉转换了对象。再说得明白点,咱们这些女人戴了绿帽子的概率是很高的,也可能给别人戴了绿帽子,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干嘛不好意思?数据谁都看到了。所以,有空别在别人背后指指点点了,回家吃饱后好好想一想,自己给谁戴帽子了,谁又给自己戴帽子了,再软硬兼施逼供老伴,问清他那27次的去向,再然后成立个绿帽同盟或俱乐部什么的,岂不更有意义?还净化空气!小女子不才,不想像您老这样趟这种浑水,咱自由快活,一个人吃饱一家人不饿,没招惹你们老人家吧?啊哈哈,Bye!”
走过去很远依然感觉到背后的窃窃咒骂。气死她们!
回到家刚踢掉鞋子,老妈那敏感的脑袋从厨房里探出来,很关切,“怎么样?不错吧?”
“who? ”
“那人不姓林吗?”
这才想起那个大学教师叫林正平。“马马虎虎吧。”
“马马虎虎是什么?打几分?”看样子老妈还是充满了期待。
“59分。”
“为啥不及格?不是要型有型的吗?还是个大学教师!”
“他不会做饭。”
“呵,这算什么呀,有钱可以出去吃,要不我也能帮你们做饭。话又说过来,你也该学学啦,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算什么呀,我能养到你80?”
“别冲我瞪眼睛,养我?不是交饭费了吗?顶多再把房租也交了。”
“还有奶水钱,你交得起吗?”老妈有些着急,“想跟我清算,你算得起吗?”
“呵呵,先开个价呀!不就是想急着把我嫁出去吗?让我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你就那么高兴呀?”
“什么生不如死?大家不都是这样过的吗?谁死了?夫妻过日子就那样,还有什么更好的?”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
“我要死了呢?”
“放心吧,我一定活到90岁!”
老妈脸都变了,摘下围裙扔到洗衣机上,板着脸走了出去。
我到了自己的房间,把电视、音响只要能响的全开到中等适度,既不让楼上楼下骂娘又叫他们无可奈何,平时他们的孩子也是维持到这个分贝,我也没去敲他们的门。
电视上出现了迈克尔。杰克逊用他特有的小褂装束跳千篇一律的迈氏舞。这是一张8块钱在大街上捎来的碟,一停一顿的,正好有机会看清他漂白的脸和据说马上就要塌下来的小巧鼻子画面又太模糊了,该死的8块钱一张的碟。
正在咒骂,老妈又回来了,在门外叫吃饭。这就是亲妈和男朋友妈的区别,决不跟你较真,坦荡荡地吵,绝无负担地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