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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在腐烂一半在燃烧-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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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嘴觉得有一丝愧疚,但是还是嘴上却是死硬:不好的话,我们就散吧。
  陶可突然停在原处,一动不动,大嘴发现她停的地方是过马路的横道线当中,说,你疯了?
  陶可说,你还说我疯了?我倒要疯给你看一把。
  过路的汽车司机喇叭狂按,其中两个还把脑袋探出车窗,赤那赤那,沪骂不断。但是陶可在路当中就是不动,那些车只好绕行。
  大嘴说,我这两天心烦,你也来烦我,要死一起去死。
  陶可哇地哭出来,头剧烈地晃动着,说是你说的,是你说的。
  大嘴觉得这样不妥,就伸手去拉她,一碰到她的手,她猛地把他的手甩开,一跺脚;晃着小辫子向对面的人行道跑去。
  大嘴伸手去拉她;但是却没有拉住她,她一下子就跑远了。
  一辆汽车的急刹车声。
  他心烦意乱地扭头一看,路上居然已经有了围观的人。
  他朝陶可跑远的方向眺望,那个纤细的身影蓦地浸渍到人流中去了,一上来还在那里跳动,但很快就消失了,他心里像被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透不过气来。
  他沮丧地走着,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心里一团糟。旁边一群看热闹的,其中有两个毛头小伙子不紧不慢跟着。这两个纠缠者明显也是无事寻事,哈哈,妞跑了吧,哥们。大嘴心里的烦躁到了极点,全部的耐心都在丧失,他二话不说,慢慢地侧过头去,问,小子,你说啥。
  那人说,你说啥?
  大嘴对着那个走在前面一点的人“呼”地就是一拳,那拳的发力从脚尖到小腿,传到大腿到腰部,带着腰部的旋转,最后呼地出去,嘭地正中那人颧骨,那纠缠者吭都没啃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另外一个纠缠者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他。
  哥们儿,你也忒狠了吧。
  完事,他再去追,越来越快,在街头加速,加速,去找陶可的身影,但是,哪里还有呢?傍晚混乱的街景,芜杂得没有一点道理,他心里的倾颓到了顶点。


第57章


  他打电话给陶可,传来的提示说对方已关机。
  他独自坐在自己的小屋子,打开电视,新闻里面说全国少数地方正在发生“非典”,而且有慢慢席卷全国的迹象,许多学校都建立的非常机制,不让学生进出,他想陶可的学校不知道如何了。
  从电视里面看到,北京火车站一半以上的人都戴着口罩,连拿小喇叭的导游都没落下。据说,街上警报声一起,街上的人就慌了,一时间谣言四起“逮住了一个,逮住了一个疑似非典”,看来还是幸灾乐祸的人多。中央电视台的人说,各级政府都建立了严防死守体系,号召大家坚壁清野,发动一场“勤洗手勤通风勤运动”全民爱国卫生运动。
  人民的大喇叭在声嘶力竭:清洁卫生从我做起!
  但是大嘴从厕所小便出来,还是忘记了去洗手这挡子事。他想是不是该给陶克再打一个电话。
  新闻里面说,所有的楼道都用消毒药水洒了一遍。哪幢楼如果出了个疑似非典,便是全楼人隔离。据说非典多少天不发作就没有问题了,所以被隔离的人一旦过了多少天,被放出来的时候,那个欢呼,那个雀跃,好像“四人帮”被打倒了一样的。
  花边新闻里面,一个当医生的小伙子,向来不被丈人家看好,自从非典来临后,他给女方家里所有的人都发了一打当时的最紧俏货——口罩,于是他在女方家庭中的地位一下子擢升,俨然给扶正了。
  都什么人啊?!
  他不在乎这个非典,他关掉电视,打开录音机,听他最爱听的曲子,帕瓦罗蒂的“我的太阳”。他想,她纤细的小小的身影,正在哪里呢?
  到了晚上七点多了,他听到敲门声,他心里涌起希望,可能是陶可,他带着一线幻想小跑着过去开门,却是隔壁邻居来抄火表。
  此时,娜娜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来了个电话,说她在他家附近的钱柜唱歌,问他有空吗?
  大嘴就跑过去唱歌。
  K房里面是娜娜和她的几个小姐妹,多数都没有见过,他去了就成了“洪常青”,她们鼓掌起哄他,说女色娘子军要听歌,他说,那我唱给你们听,拿着麦克风就用苏北意大利语吼了一曲,今夜无人入眠! 然后就忘掉一切了。
  她们叫了很多酒,一屋子的人心情好像都很郁闷。
  酒过三旬,娜娜倒在他的怀里,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
  凌晨两点多,娜娜彻底醉去了,她站在沙发上跳起了舞蹈,扭腰,提臀,其他两个人拉也拉不动她。
  大嘴也去厕所吐了两次,他的视线开始扭曲,发现厕所的门变得好窄,像缝一样,他嚷了一句,我怎么出的去啊?而且他怎么拉门也不开了,正好有人要进来,对方一拉,门开了,原来他竟然一直在反向用力。
  后来是怎么回的家,已经不清楚了。他搂着娜娜,娜娜也搂着他。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也许都不知道对方是谁,相拥着,回到大嘴的小屋,在大嘴的那张小床上翻滚了一夜。还吐了一地。
  他的脑袋胀痛得像要爆裂一样,而听觉却是出奇的好,连出租车司机的问话,马路上的电车声,娜娜的喘息声,都被放大了很多倍。世界旋转,并且翻滚。
  次日上午,时辰不清楚。
  他渐渐醒来,那一刻,他好像隐约听到门铃声。
  他推开娜娜,翻了一下身,嘟囔了一下。
  门铃又响了两下。在寂静的小房间里面显得特别刺耳。
  他去开门前,还特地上了下厕所,照了下镜子,发现自己的脸色惨白。
  等他费力地打开门,他的脸变得更加惨白惨白。
  他看到陶可背朝着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好像已经坐了好久。
  他说,你怎么来了?
  陶可不说话,扭过头来,抬着下巴瞥着他。
  娜娜听到门口的动静,好像也醒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柔声道,亲爱的,谁啊?
  大嘴惊呆了,一切语塞,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缓慢地从台阶上站起来,面无表情。
  她看到她慢慢咬紧她的嘴唇。
  他看到她的两个眼睛红红的像小白兔的眼睛,显然一夜未眠,脸色很灰暗很灰暗,好像又大了几岁。
  他注意到她的双肩包斜睡在地上。
  他看到陶可的眼泪正汩汩地往下流。
  他感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感到自己软得要在楼板上融化掉。
  他伸出手去,想安抚一下陶可。
  陶可突然大叫了一声,惊天动地地大叫了一声,
  别—碰—我!!!
  他从来没有听到一个少女的喉咙里会发出那样响亮的声音,那样绝望的,那样无助的。像钢筋被折断了一样,又像风中飞舞的惊鸿被箭射中后的最后一声哀号。
  他惊惧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他想说,你听我说。但是嘴巴嗫嚅了一下,终于没有说出口。
  她看到他的喉结动了一下,没有动静了,她的脑子也是一片空白。她希望他能说出点啥,哪怕是愚蠢的搪塞和解释都可以。但是,他似乎已经惊呆了,冻僵在原地,没有一丝的反应。
  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罗汉豆一样往下坠,她不想让它出来,可是没有办法,它还是扑簌簌地直落下去。她觉得自己真没有骨气,没有志气,难怪母亲都看不起自己。
  她把头别开去,不想看他。
  眼泪别流,她给自己下命令。
  但是不行。
  她冥冥之中想等他再说什么,哪怕只有几个字。但是他没有,他没有。
  他从门槛上抱着头慢慢地蹲下去。
  屋子里面的荣生冰箱在疯狂地制冷,马达的声音听得好清楚。
  他看到她拿起双肩包,一步步地走下楼去,她没有回头,双肩包的暗红色是那么稔熟,他盯着,直到这红色消失在楼道里。
  他想大喊一声,别走,听我说啊。
  但是另一个思想却在原地拉住他,不让他开口,不让他说。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你挺爱她的,是吗?
  娜娜不知啥时候起来了,悄悄站在身后,她在后面站了许久,她理着她瀑布长发,淡淡地说, 那干吗不喊住她呢?!
  大嘴不说话,仍蹲在那里。
  娜娜穿上外衣,钮上最后一粒扣子,甩了下瀑布长发,说,想开点,我回去了,我还没有想好要趟你的水。


第58章


  这个季节,下午三四点钟的天已经暗了。
  他一个人在人民路的“振鼎鸡”喝酒,因为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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