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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的只言片语来分析,女经理有个姑娘,所以喜欢男孩。小江呢,媳妇还没生,他倒是盼个姑娘。说生个姑娘就不至于象他这么累,大姐说自己倒是个女人,不也是很累?我后悔没把老骆叫过来,这个话题他应该听听。
11点多的时候,女经理的手机响了。三个人于是开始切蛋糕。我想起我们老家过生日是要吃长寿面的,与是叫进服务员,让厨房给煮几碗面。小姑娘冷冰冰地说,他们厨房已经下班,大师傅拿走了钥匙,没人进得去,没东西,也没办法煮。小江的倔脾气上来了“大橱走了,经理在不在,让他来说话。”小姑娘说经理晚上压根就没来。大姐拽了拽小江的胳膊“这么着,您想办法帮我们煮几碗面,去旁边饭馆也成,我们该给多少钱给多少钱。”小姑娘说他们没这个服务,口气坚决冷峻,象铡刀下面的刘胡兰。我也忍不住了“要么煮面,要么找经理,否则我们不结帐。”
三个人拂袖而起,奔门外走的时候,上来七八个东北口音的小伙子,连家伙都抄上了,估计是饭馆的杂工。声称不结帐绝不让我们出这个大门口。大姐说她要报警。伙计们满脸不屑,报就报,走到哪也没有吃饭不给钱的。我一想,要是报警的话,最多是两败俱伤,各打50大板,明显不合算。干脆给老骆打电话“是110 吗,我们在航天桥附近的某某饭馆被人绑架,请您派防暴队来解救我们,对方有接近十人。”东北人里头有个可能是头的家伙开口了“谁绑架你们了,吃饭给钱,天经地义,到哪我们都有理。”傻逼还摁住了一个准备上来给我几下的家伙的手。但他还是有些不安,我看见他去角落里给谁打了电话,估计是他们老板。我仔细数了数,两个女服务员,7 个小伙子,有几个还很单薄,估计也就十六七的样子。只要老骆能带三四个人来,我们决吃不了亏。
破捷达怪异地刹车声从门外响起,我知道我兄弟来了,开始蠢蠢欲动。那几个拿着刀铲的孩子还没弄明白,已经被迅速缴了械,被围在几张桌子周围。20多个精壮的小伙子默默站立,气势逼人。过程不会超过两分钟。老骆眯着眼缓步走了进来,后头跟着大嗓门的老孟。“妈的,连我兄弟都欺负,想不想在这边混了。”我想起来,老孟当年能在昆玉河大小通吃,就是因为手下有一群能干能打的小伙子,最要紧的是,他媳妇和管这片的派出所长还是干兄妹。“我操,老落,你怎么把孟哥的防暴队给弄过来了,声势也大了点吧。”小江过来和老骆,老孟握手,并向老骆介绍他姐姐。
结果可想而知,饭馆老板赶过来把手下骂了一顿,给我们弄了面,还非要和我们交个朋友。喝到几点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老骆把小江和大姐送走了,我非要爬到老孟的1041车斗上看星星。那天晚上的星星真亮,象哪个姑娘洒落的眼泪。1041开的很慢,可星星还是没能落到我头顶,他们被甩在身后,永远不可能追上我的记忆。
喜欢海子的一首《活在珍贵的人间》。最后两句更是至爱:人类像植物一样幸福/ 爱情像雨水一样幸福。是啊,如果青春能够等待重生,如果爱情能象雨水一样轻松。生活怎么可能不幸福。可事实是,幸福离我总是那么遥远,不幸总是来的那么突然,兄弟快失业了。
公司又开了几次会,要求尽快把外面代销的机器和欠款清回来,其意不言自明。
我认真研究了一下自己的财务状况,发现要是想做点小生意,就必须得融资。直接点说,就是跟老骆计划中的孩子争奶粉钱,有些于心不忍。要是出去再谋份职业,一个只会卖BP机的半老男人,前景也不太光明,但至少良心不受折磨。现在,高阳同志坐地铁。研究的再也不是姑娘的漂亮脸蛋或大腿。而是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人们。从他们的衣着打扮,神情举止猜测他们的职业,试图给自己类推出合适的工作。结果当然是徒劳无功。国际展览中心的招聘会,我在从毕业到失业的时段里尝试过,结论是那里更适合贩卖牲口,而不是招揽人才,当然,兄弟我和人才无关。买了几份《人才市场报》,《招工招聘》什么的,跟看小说找黄色情节似的认真,也没发现有什么好工作是自己能胜任的。想想好些日子不去白云观烧香了,决定去许个愿,干脆把未来交给神灵吧。
去白云观得先坐地铁到复兴门倒车。复兴门桥上的彩虹桥还是那么寒碜,让我特怀念当初偷它上面霓虹灯的哥们,怎么不把丫给全摘光了?复兴商业城和长安商场像两个行将就木的小老头蜷缩在马路两边,再也没有了当年的气势。现在的北京城,大商场太他妈多了,就象20出头,荷尔蒙过剩的小伙子脸上的青春痘,掐掉一个,生出来一片。一下子就把这些老商场给比下去了。他姑父的,商场越建越多,下岗失业的也见长,它们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白云观门口的老骗子又把我拽住了“小伙子,看你红光满面,是不是摊上什么喜事了。让老朽再给你算上一卦,来个喜上加喜。”我在心里琢磨了会他们家哪个辈分的女性比较合我胃口。笑着对丫说“您等我进去许个愿,出来给我算算今晚上我要睡谁家的孙女。那老逼也该喜上加喜了。”里头的几个偏殿还在装修,给财神和药王上香只能跟屋子外头。上完香,我溜达到那头摸哪哪健康的铜驴那。试了试各处的光滑程度,你别说,也就是它胯下最光溜,看来,人同此心啊。我当然也不能免俗,狠狠地掏了几下。
中间正殿的堂前有个铜鼎,据说谁能闭着眼睛,从几米开外走过去,摸着鼎中间,就能心想事成。我过去看了眼,不少傻逼在那排着队呢。最幸运的是,鼎旁边还站着个长相尚可的姑娘,在指挥她闭着眼睛的同伴“左,右”。胸前的丰满部位随着她的喊声跳动。兄弟刚摸完驴,当然是当仁不让了。我假装闭着眼睛,脚步向那姑娘倾斜过去,心里也在斗争“是左边的,还是右边的?”可惜,就要得逞的时候,被那小姑娘红着脸躲开了。我连说对不起,闭了眼睛这脚下一点准没有。尽向着漂亮姑娘去了。小姑娘红着脸笑了,我心里想,完了,看来我今年是没机会心想事成了。
因为心情好,出来的时候我就没搭理恶狠狠瞪着我的老骗子。时近中午,该填填肚子了。刚咽着唾沫走进一家卤煮店,突然想起自己快失业了,单位的饭是吃一顿少一顿了,不成,要抓紧时间多蹭。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她们帮忙打份饭。坐上702 路车,直奔公司赶去。我开始吃饭的时候,别的员工已经进入午间谈话节目了。今天的主题是二哥家分房的问题。二哥的媳妇在公安部上班,那头正分房呢。二哥的痛苦在于要东直门还是方庄。东直门呢,交通便利。方庄呢,生活设施比较齐全,而且比东直门的面积稍大。我说当然是方庄好,反正现在你们两口子各自回家吃父母,新分的房子不过是个摆设,最多是一私人炮房,不常去,交通问题无所谓。再说了,你媳妇那种腐败部门,现在能分房,将来说不准再赶个分汽车的末班车呢。有了私家车,三环当然比二环痛快。二哥苦丧着脸说“你懂个屁,咱不是就要下岗了吗?我在研究哪边的租金能高点,将来租出去贴补家用。”说到严肃的下岗问题,大伙都不做声了。前台的懒娘们们没给我盛汤,我噎的难受,从引水机里接了碗凉水,一饮而尽,很是痛快。转过头对二哥说“能几吧分房骗房租还苦恼什么?象我喝西北风的都不着急。干脆,今天晚上组织人,去我那搓几锅,让我先抽你个房租头。”二哥兴致不高,只说让我多预备一人出来,他不一定能去。我当然只好作罢。
乔敏的核酸店正式挂牌的第二天,周坚的魏公村陶吧分店也开张了。挂了几串时新鞭炮,踩破了百八十个红气球。周坚吹气球把嘴都给吹肿了。我估计丫是把气球当他的菲菲了。我和老骆去接了一趟正在苦读的鲁波,鲁学子明显又呆滞了几分,不过可能是老在地下室里捂着,面皮是愈见白净。特邀佳宾胡菲菲小姐打趣说,早知道她也努力考研了,至少能增白。学子的脸上有一丝不快掠过。看来丫还没完全考傻。乔老板娘就乖巧的多,很心疼的跟鲁波说“要多出来活动活动,千万别累坏身子。你们哥四个也就指望你考上研究生挣个面子了。看他们仨胸无大志的样子,我就来气。赶明我让骆石平给你带些保健品,你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