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八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我的北京-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可能是书城内部搞的什么活动。但,这一切与我何干?书做为生命中最沉重的垃圾正被我一点点摆脱,那个经常在书城把女朋友小雪弄丢的高阳早他妈死了,就象他的初恋一样。

  盛虾酱的小坛子很好看,有点古朴的味道,看来小江的老妈还真把我这个漂泊的浪子当回事。在抱起坛子的一瞬间,我竟有了要落泪的冲动。他姑父的,小江这孙子真幸福,连母亲对别的孩子的关心都能帮忙表达。我呢,我知道千里之外的母亲在想些什么吗?不过,我还是很快忍住了。我知道,雨后的北京,根本不稀罕我这点浑浊的泪水。

  “孙子,你丫还活着吧。赶快滚过来,你们乔懂事长请你吃饭。另外,我这还有件真正的陶瓷艺术品,可以供你充门面。不过,你得带足子弹,晚上陪你大爷我耍高兴了才成。”听着周坚在电话那头的对骂,我愉快地打着车子,往石景山进发。

  有句流传较广的损人的话这么说“长的丑不是你的错误,可出来吓唬人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想借用一下,送给乔老板娘。“菜做的差不是你的错误,可老是把我们拉来锻炼胃肠就是你的不对了。”当然,在大多时候,饭局不过是个道具,相对于吃饭,有更多重要的事情需要在饭桌上解决。

  周坚嘴里含着半根嚼不烂的蒜苗,指手画脚的给大家讲述他扩大经营的宏伟计划。“高阳,民院你该知道吧?魏公村,多好的地方啊,把着白颐路的黄金位置,离三环也近,往北点就能跟学院路连上,正好跟咱们那边的主店成犄角之势,基本就把整个大学院区给覆盖了。”我举了半天筷子,没找着有兴趣下手的菜,只好沮丧地抿了口啤酒,没好气地对丫说“别他妈咱们咱们的,你的融资对象是乔董,老拿我说什么事?”乔敏心情很好,“别那么说,高阳,还得多靠你们拿拿主意呢。”这么说着,眼光却瞥向老骆,娇柔无限。老骆面带微笑,转向周坚。“我听说那边原来是个卖工艺品的门脸,你们这种生意需要位置特别好的门脸房么?”周坚一拍大腿,总算借着站起来的劲头把蒜苗咽了下去“这你就外行了不是,我们才更需要门脸呢。”看他准备长篇大论的架势,乔敏赶紧打断“今天我主要是想谢谢高阳帮我谈成核酸的事情,陶吧咱们改天再谈。”我估摸着该撤了,把瓶子里剩的一点啤酒全倒进肚子,斜了眼周坚“听清楚没,你丫今天算是蹭我的饭!”同时在桌子底下给了他一脚。

  送我们出门的时候,趁乔敏还在后头,老骆轻声对周坚说“我听说,魏公村那个工艺品店的老板是个年轻姑娘,你丫别中了美人计。”周坚本想狡辩,老骆轻轻摆了摆手“你放心,你跟我媳妇的生意,我绝对不掺乎,我就是提醒你一下。”

  “老骆这孙子消息太快了,什么也瞒不住他。”走出不远后周坚开始嘟囔。我的心思早就不在丫的风流帐上,眼前已经晃动起鲁谷发廊粉红的灯光。哥俩检验了一下子弹储备,完全够找俩姑娘搞套全活,运动并快乐一下。几辆闪着灯的警车在街边停着,大大败坏了我们的兴致。看来不是哪家发廊老板打点不够,就是有突击检查任务,趟雷绝对不明智,于是决定干脆找个大排挡喝酒去。和周坚在一个闹哄哄的大排挡坐下,正要温习一下“思之不得,辗转反侧”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高阳,你丫还活着啊?在哪呢,哥找你喝酒去。”是老四!看来,夏夜无眠的大有人在,兄弟们并不孤单。

  这里的田螺炒的显然不好,连尾巴都没剪,根本进不去味,我基本只舔舔外壳就扔掉,周坚大呼浪费。可还是和我共同怀念起白堆子那家专门炒田螺的小门脸。一个巨大的锅,一个中年汉子用铲子努力翻炒,香气很快开始飘散,不少人靠着自行车或小店的铁皮墙站着,手里拿着准备装田螺的器具在等。收钱的女人总是穿的干干净净,好听的南方口音利索中透出温婉,更是勾起人们的食欲。我和周坚曾经是那里的常客。现在,那里已经变成了很多未成型的楼房,只有被拆的残垣断瓦间还隐隐透出田螺曾经的香气。老四对我们这种无聊的怀旧很是不屑。在专注地对付掉两盘煮花生和大约半瓶二锅头后,他眯着眼睛转向周坚“才子,给来几个好听的段子。”一说到段子,周坚的眼睛马上亮起来。“好,咱们就说说奥运会。昨天我们陶吧接着一份国务院发来的通知‘为了北京能够申奥成功,中国奥申委决定从即日起,晚上做爱的声音由原来的恩啊什么的改为嗷嗷声,希望全国人民支持。”老四听完乐了“我操,这活他们都管?那人哑干的怎么办?”周坚有些得意,于是段子开始层出不穷,大排挡里的很多食客主动向我们聚拢。

  估计这里的啤酒掺了绝对不止一半的水,因为喝了半天,竟然还没有高的感觉,肚子憋的难受,脑袋却没开始晕乎,真他妈不是滋味。在服务员送上瓶啤前,我抓过老四的二锅头,狠狠来了口。一把小刀沿着嗓子蹿下去,方才有些舒服。周坚又不可避免地陷入怀旧,给老四讲起丫刚学会填词时的杰作。“年少力如牛,常睡姑娘不罢休,天下流氓谁敌手,骆周,好色首推高某某。”听到这个,我不仅想起教周坚填词的老师,我们的考研专业户鲁波鲁学子,也不知道丫复习的怎么样,但愿他明年别再给那些讲座和参考书踊跃捐助了。

  老四要第二瓶酒的时候,已经明显有点大,原来哈哈大笑的声音,变做了嘿嘿的傻笑,说话也开始口齿不清。周坚则在喝啤酒的同时,努力搜索脑子里存放的各种黄段子,以满足越来越多听众的需求。我很烦躁,想起很长时间没跟李静联系了。于是掏出电话,拨通了她。时间已是午夜,她显然被我从睡梦中吵醒,嗓音有些沙哑“你又在外头喝酒?还要不要身体了?”我顿了顿,把一粒小西红柿扔进嘴里“反正你也不老陪我,要身体有什么用?”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真感觉自己有点委屈。李静开始沉默,我也抱着电话不再出声。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终于开口“你要是愿意,我可以陪你一辈子。”仿佛有风掠过,我感到冷,或许是因为害怕?她可能没在意我的反应,下面的话更令我吃惊“我甚至可以为你生个孩子。”口气更加果决。

  我的酒意全消,浑身冰冷。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挂上的电话。

  生个孩子?“我的父亲他总在喝酒,是个混球……”张楚单薄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回荡。不!我决不能要孩子!绝不给自己留这个挨骂的机会!旁边麻辣烫的大锅上方,气雾氤氲,有的飘进眼里,很刺痛,泪水悄悄挂上双颊。呵呵,我是被呛着了。

  我承认自己生活的很病态。总是在晚上,在酒精里,兴高采烈地追逐所谓的爱情或者理想;然后在白天,在太阳下,垂头丧气地对付真实的生活或者欲望。

  天还是有些阴,最无聊的朝阳没能够充当我们的睡眠杀手。扒拉开搁在我胸口的老四或周坚的腿,我摇摇晃晃进了厕所,随着一阵干呕,昨夜未曾消化完全的麻小,西红柿等的残渣从嘴边涌出,很红,象血。抚摩着还在痉挛的胃,对这个羸弱的家伙充满了爱怜和歉意。它为我的快乐或者忧伤承担了多少压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我们家老太太说,一个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绝对跟善良无关。看来,他儿子在某些时候,还是有些善良潜质的。水龙头里的水很温柔,冲击着我麻木昏沉的脑袋,象姑娘冰凉滑嫩的小手。

  顶着一头的水珠,精神了不少。发现昨夜跟我在厅里沙发上共眠的是老四,周坚则在里屋的行军床上与几个空啤酒瓶摆着标准的缠绵姿势。不过我敢肯定,丫嘴角狰狞的口水绝对和啤酒无关,而是趁我们哥俩睡着了,温习毛片的结果。这点可以从依然开着的电视和VCD 机那得出结论。现在叫醒两个酒鬼显然只能令本来凌乱的屋子更加凌乱,看着地上空的或者还有一半液体的啤酒瓶,在地板上拖出条黑色尾巴的烟头,我实在没有勇气面对,干脆去单位打发时间得了。

  时近中午,地铁里虽然还是没有座位,但已经不太拥挤。乘客们也没有了早起那拨家伙的仓皇和焦躁,看着顺眼不少。当然,报站那位女士单调干瘪的声音是不会改变的。每每听到公共交通设施里这种苦大仇深的报站声,我就特别理解老电影里甜腻的敌方女播音员。也能理解那些纯种的北方姑娘,尤其是演艺界的,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