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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需要一个完全不懂音乐的人!」
「啊……不要绝对音感,而是绝对钝感!」
「正是如此。譬如提到贝多芬,他只知道第五交响曲「登登登凳──」,这样最好。」
栗原产生绝望的心情。这是他所尊敬的大指挥家朝仓宗和的请求。如果答应他的要求,也许他会送一张年底的「第九交响曲」招待券过来,可是……算了吧!
「还有,加多一项……」朝仓又说:「参赛者都会显得神经质,尤其接近决赛日更严重,有些人会紧张得引起歇斯底里症。希望他是个体贴的人,理解他们的心境!」
「好的。」
「还有,我想那位刑警一定是男的吧!七名参赛者中有四个是女的,而且全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或研究生。如果她们和刑警先生……发生那个的话……就不好了。」
「绝对不会发生那种事的!」栗原开始沉不住气了。
「不,不是那个意思!」朝仓摇摇头。「我是说,她们也有可能偷袭那位刑警先生!」
「不会吧!」栗原睁大眼睛。
「在过度的紧张里,她们可能会找发泄的地方,由于心理状态特殊。曾经发生过主动接近身边男士的前例。除了竞争对手有男性以外,只有刑警先生了。最好是遇到诱惑而不为所动的人──以上是我心目中的人选。」
栗原叹一口气。要一个不引人注意的,有本事的,完全不懂音乐,还要体贴入微,更要有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情操……尽管现在电脑发达,如果输入这些条件,恐怕打出来的答案是「没有这种人」吧!
「怎样?有没有适当的人选?」朝仓问。
「这个……」栗原突然灵光一现。「有了。那个家伙最适合!」
「甚么人?」
「有一个人,既不显眼,又不懂音乐,温柔体贴,还有女性恐惧症!」
「这样最好不过了!」朝仓的脸顿时发亮。他的声音变成男高音,又使室内空气呜动起来。
唯一的问题是他有没有「本事」。栗原不忍心使朝仓失望。他点点头说:「这件事交给我办吧。不过,有一个请求……」
「甚么事?」
「他可以带一只猫去吗?」
「哥哥!由你负责保护史丹威比赛的参赛者?」
「是啊。」片山露出极其高兴的样子。「警长说,这么微妙的差事,只有我才能胜任!」
「哦。」晴美依然不能理解。「那为甚么要带福尔摩斯一块儿去?」
「不晓得。大概不是叫它去弹三弦琴吧!」片山胡扯一番,把饭碗递给晴美。
「再来一碗!」
「不过也好。起码可以保护樱井麻理了。」
「我不是单单保护她一个人哦。」
「我知道。但她被人狙击却是事实!」晴美很有自信地说。「如果早点听我的话而有所戒备,说不定已经把那个割人手臂的魔鬼捉到了。」
「现在说这话有甚么用?」片山把茶浇在饭上。「我有一星期的休假啦。」
「你倒说得轻松!晓不晓得自己责任重大?」
「当然晓得!别忘了我是正牌刑警咧!」
「第一次听到!」晴美说著,回头对福尔摩斯喊道:「拜托你啦!福尔摩斯!一切靠你了!」
福尔摩斯的耳朵动了一下,继续若无其事的吃饭。
「还有两天才去。这段时间怎么办?」晴美又问。
「当地的警局派刑警保护他们七个。」
「不是单单保护樱井麻理呀!为甚么?」
「其他的参赛者家长提出抗议,认为光是保护一个人有欠公平。」
「可是,受攻击的只有麻理啊!」
「大家都认为自己的孩子最有希望,一定有人狙击甚么的。」
「真不像话!好像不受狙击就不光荣似的!」
「自尊的问题最复杂啦!」片山好像很懂心理学。
「今天暂停一天好不好?」麻理一脸的不耐烦。
「不行!」母亲充子顽固的坚持己见。
「一天不跑有甚么关系?而且,那一星期根本不能外出,也无法慢跑呀?」
「在屋里跑吧!」
「开玩笑!大家会取笑我的!」
「就让他们取笑好了!问题是能笑到甚么时候!」充子一点也不让步。麻理只好叹息。
「好吧!今早也是巡逻车开路吗?真丢脸!」
「今早还没来呢!再不来的话,我们的日程就搞乱啦!」充子正在埋怨时,门铃响了。「啊,来了!」
「我是目黑警署派来的!」门外传来洪亮威猛的声音。麻理觉得声音有点熟,不知在哪儿听过。
充子透过一道门喊道:「让我看看你的警察证!」
麻理不禁羞红了脸。充子从防盗眼望了一下,最后才放心的拉下锁链,打开大门。
「早安!」一个身穿慢跑装的大个子站在那里。麻理睁大眼睛,惊奇不已。
「怎么这副打扮?」充子惊愕地问。
「我想,为著保护令千金遇到突如其来的危险,最好的办法是陪她一起晨跑!」
刑警说。
「你──不是石津先生么?」麻理说。
「上次真是多谢了!」石津跟她打个招呼。「准备好了没?」在充子楞然不知怎么回事时,麻理已经迅速走到门外,跟著石津一块儿跑开了。
「听说片山兄负责保护你们!」石津边跑边说。
「嗯。麻烦了大家,真不好意思。母亲太噜苏……」
「片山兄一定喜欢这份差事!一发生凶杀案他就会晕倒的!」石津夸张地说。
「他是上次代我听电话那位小姐的哥哥?」
「是的。他比妹妹难看多了,不过人很好。」
麻理噗嗤一笑。「你真好玩!」
二人走上缓坡。石津问:「对了,几时决赛?」
「一个星期以后。」
「很累吧!」
「没法子。就是为了决赛才每天这么卖命的!」
「跑几公尺的决赛?一定是长途比赛吧!」石津说。「上次见你带著小提琴。你也拉小提琴吗?」
麻理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忍住笑意说:「唔,会拉一点!」
他们并肩走完斜坡,经过公园旁边。
「就在那个转角的地方。」麻理说。「如果攻击目标真的是我,我觉得很对不起那位朋友……」
「不关你的事。世界上有许多莫名其妙的怪人啊!」
怪人。麻理心想,在世人眼中,我们何尝不是怪人?一生投注在小提琴身上,为著那一日的比赛不知浪费多少青春岁月,目标只为求胜利!也许有人蓄意伤害自己的竞争对手。这种人可能是参赛者的亲友或教师!对他们而言,贝多芬和莫札特根本毫无意义!
一切只是为了求胜利……
见到那人的手臂被割伤而流血的冲击,在麻理心里久久不能散去。她突然产生怀疑:何必拚著老命竞争得如此剧烈?音乐不是原本使人喜悦的事吗?
现在不能放弃比赛了。她必须为母亲尽最大的努力。如果没有发生凶手为这次比赛而狙击自己的事,何等轻松愉快啊!
「第一乐章:不太快的快板 5」
「麻理,时间到了。」充子走进房间时,吓了一跳。麻理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书台前面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