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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本寂真的会拒绝地方父母官的这一要求。他说:县长,你不信佛道,就不要看这些了。
何半音想搭政委“便车”的幻想破灭了。
本寂没有让于长松看这个片子,但他不想因为这事得罪县长,他想用其它方式来弥补一下,以后每有著名人物来烧头炷香、主祭菩萨的生日、观看一代高僧的升天过程,除了要见缝插针争取属于阳山寺的单独项目外,他还不忘记帮于长松拉关系,只要人家一有开发了丁县的意向,他就会立即通知于长松。
不久倒还真谈下了一些项目,虽说规模都不算大,也都是看在阳山寺的面子上而出的手,但总算打破了了丁县没有工业的格局。因要引进的项目多了起来,县里还划出一块地供开发商使用,了丁县终于在于长松的任上挂起了一个光彩照人的“经济技术开发区”的牌子,这也算是了丁县历史上零的突破。
于长松是个有良心的人,从此以后不再挖苦本寂和尚是“阴司县长”了。观看慧觉圆寂片子的事也早就不计较了。
何半音把观看《佛光万丈》的希望又寄托在刘铁身上,只要刘铁能看上,就会带上他。刘铁一听社会都发展到这个时代了,还真发生了这等奇事,兴致很高。刘铁马上报告了他的老板,老板的兴致也很高。刘铁很快给本寂去了电话。给阳山寺解决过大问题的首长主动要来观看,本寂自是欢喜,当即就做出了安排,时间呢当然是选个月黑风高之夜,以避人眼目,这一点本寂是懂的。
但刘铁终究没能陪同老板看到这一佛间奇观。
何半音想搭刘铁的便车的奢望也破灭了。
第二十四章风动云也动 水涨船自高
夜里十点半,刘铁很舒适地靠在枕头上看书,这时他接到了老板的电话,老板让他十分钟之内赶过去。
一个小时前老板接到去北京作紧急汇报的通知,在接到通知的同时,秘书告诉他,晚上十一点五十五的机票也备好了。
老板一如平时那样从容地告诉刘铁:你的事情,我已和有关方面衔接过了。你们部门合并的麻纱看来一时很难扯清,你就先换一个部门吧。这个部门可能不是太理想,先解决级别,以后再说。
没有时间说话了,刘铁一同上车去送老板。在路上,沉默寡言的老板一反常态,说了很多话。老板和刘铁约定,退休之后,他自己掏钱,把刘铁家的土砖房装修一间,一年至少去那山青水秀的清静之地住三个月。
刘铁一直看到老板乘坐的飞机起飞了才往回走。在他看来,老板这次恐怕不是去北京汇报什么工作,只怕有什么好事情要发生,不然不会有这么多的话。刘铁晓得老板在首都有比较铁的高层关系,凭他的年龄、水平、位置,再上一个台阶不是一件难事。
提拔的事,刘铁本来不打算惊动老板,老板已经把他从乡里一步步弄到省里,给了他这么好的台阶,他应该自己努力。当然他也明白:努力与回报,是很难成正比的。
刘铁怎么也想不到老板会主动去了解他的处境、揣摸他的心事、暗中帮他走动张罗,看来情义到了这个份上,也就不是用“感激”二字可以概括得了的。
第二天,有关领导找他谈话,说的也是老板说过的意思。
刘铁是个感恩的人,除了感恩老板,他还不会忘记本寂当初给他的鼓励,便在周末的时候邀上郭向阳,亲自开车,给本寂备了上好的台湾产的人参乌龙茶,找行家弄到一刀晚清时期留下来的宣纸,找朋友到省会一个很有名的做了七十年毛笔的九旬老人那里买了两支碗笔,他知本寂爱着这些。本寂果然十分喜爱刘铁的馈赠,当即就发笔试墨,那做笔的老先生的名声他也是知道的,他早就想买,可惜那老人多年没有做过笔了,手头无货,有钱无市。还是刘铁有本事,能把他珍藏的看家笔弄出来。
刘铁告诉本寂:上次你给我看了,说我两年内要见喜,要晋级,承你吉言,如今总算是有眉目了,我要感谢你。
本寂说:是你缘分到了呵。
本寂问刘铁是不是要看一看《佛光万丈》。
刘铁说还是等老板回来后一起陪他看。
刘铁此行少不了是要看看于长松和何了凡父子的。但他不会向他们坦露他高兴的事情,高兴本无罪,炫耀就浅薄了。
刘铁告辞于长松时撒了一个小谎,说马上要回省里,不吃县上的应酬饭。刘铁打算和何氏父子一起去河边的农家乐吃个土菜,安安静静说说话。两年多前他请何了凡看相,当时何了凡吞吞吐吐不知所云,刘铁是个明白人,要是他的形势很好,老何也就不必闪烁其辞了,一定是老何还看不到他仕途上的光芒,又怕扫他的兴,才这样。如今他可说是大踏步前进了,就是在省府,三十几岁就当上个厅级干部也是很难很难的事。他是怕今后老何见了他不好意思,事先来送一个台阶。
不知怎么的,刘铁没有走的消息还是被于长松知道了,政委派人强行把他拉到招待所去吃饭,这样一来刘铁就不能拒绝了,官场自有官场的规矩。
来人拉拉扯扯一定要把郭向阳也一同拉去吃饭,但最终还是被向阳委婉地谢绝了,向阳在场面上混得久了,晓得这饭不能去吃。县里的邀请无疑是诚恳的:一来他是于长松的公子,二来他是同刘铁一路来的。但他无官无职,又不是个能为家乡做贡献的角色,不适宜去吃那场面上的饭,若是插在里面,他不自在,人家也不自在,何必把一个好好的气氛给冲淡了呢?便留下来和何氏父子说话。
何了凡对向阳说:你这一阵气色蛮好的呀。
向阳说:应该还可以,这一阵子和心宜一起把一些多年积压的事情都理顺了。你们那次来省里,心宜正跌在低谷,是最不顺的时候,如今总算是爬上来了。
何半音问:该办酒了吧?
向阳说:心宜说过,结婚证不过是一张纸,两个人真是好呢,要一张纸干什么?要是维持不下去,有一张纸又如何?这个观点我以前很难接受,在省里呆久了,看多了就想通了。
老何说:那你妈会急死去。
向阳道:这是我的事,又不是她结婚。
老何说:这话你不会对她讲吧?
向阳笑:暂时还没有这个胆子。
在来了丁县的路上,刘铁交代过,他那事在没有看到省委文件之前不能对任何人透露风声。但一旦和何氏父子坐在一块,郭向阳的好奇心便冒了出来,他很想考一考他们,看能不能从刘铁的脸上看出点什么好事来。
向阳问:你们就没有看出来,刘铁的气色很好啊?
老何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向阳问:半音你看呢?
半音也笑笑:气色当然是好,人逢喜事精神爽嘛。
向阳朝半音伸了伸大姆指:说得好。
半音意味深长地笑笑:等等吧,十天后才见得分晓。
郭向阳一拍大腿:对,对,兄弟你说得对。
向阳走后,老何开始烧洗脚水,儿子铺纸倒墨开始练字。这是他每天必坚持的功课。
老何问:儿子你看到刘铁什么了?
半音随手在纸上写了六个字:
山中雾水中月
老何点点头,说:唉,可惜了,一个好人。
在回省城的路上,郭向阳还是忍不住把刚听到何半音的话告诉了刘铁。
刘铁听了很受用,问:他真是这么说的?
向阳:千真万确,他说的就是十天左右。
刘铁:可他父亲以前不是这么说的。
向阳:咳,你不晓得,儿子早就超过父亲了。你没听说老何把招牌给取了,又重新把篾匠手艺捡起来了?他早就准备急流勇退,淡出江湖了。
刘铁说:嘿,嘿,你进步了啊,能说出急流勇退、淡出江湖的好句子来了。
向阳说:没办法呵,只有你明白,我还是一个白肚子,倒出来没有三两墨水。
刘铁:不要自卑,我看你已经很不错了,你和心宜也已经有三四个年头了吧?这已经是个奇迹了。你晓得心宜创造的最快踢人记录有多快吗?她和一个留美回来的博士只呆了三天,便把他一脚踢了。文化高低不能说明问题呵老弟。
向阳说:不过我早就做好了被她一脚踢开的准备。
刘铁说:依我看,要踢早就踢了,你很可能是适应她了。
刘铁这话很实在,郭向阳听了能接受。凭他的条件,恐怕不能与心宜同居过的任何一届男友一只小手指相比,他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