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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墨里1943年出生于纽约市,美国著名女诗人,纽约州作家学院驻校诗人。先后出版了《雾中皇后》《同一片水》等6部著作。并编辑出版了十余部诗集。作品和所编诗集多次获奖。《生命之歌》共收集了当代诗歌60首,编为6辑,每辑10首。墨里把诗歌看成生活的容器,它可以容纳下许多不时向我们袭来的灾难性事件,不论它是个人的、还是民族的、国家的、乃至世界性的。面对灾难,诗歌能深深打动我们,让我们倍感亲切。下面这几首诗是《生命之歌》第4辑。标题是:警告和指示。
奔 跑
露西尔·克利夫顿
奔跑,时光
如同惟一的女儿
在一旁给我们计时。
母亲的溪流在我们面前流淌,
她们用双手摇动着乳房。
为我们的需要祷告
奔跑是值得的,
为我们奔跑的目标祷告
是我们需要的。
先行而后思
W.H·奥登
危机感决不能消失
道路无疑又短又陡
无论从这里望去多么平缓
你可以思考,但必须行动。
倔强的人睡梦中多愁善感
打破傻瓜也可遵守的法规
不是习惯而是胆怯
它带有消失的倾向。
那些焦虑和喜欢诽谤的人
那些粗鲁和卑贱的人
偶尔也会口出妙语
你可以发笑,但必须行动。
那些流行的服装
既不明智,也不便宜
我们要像羊羔一样生活
不再提及那些消失的人们。
对社会拯救滔滔不绝
当没人在场时
愉悦比流泪还难
没有人观看,但你必须行动。
亲爱的,在几百英尺的地下
我们孤独地躺在那里
尽管我爱你,但你必须行动
我们平安的梦幻必须消失。
人间的美丽
简·赫斯菲尔德
有人这样描述
一头金属铸成的牛被置于火种,
里面的人烧死时,牛会唱歌。
哪一位君王听,在哪一个国家
这些都不重要,虽然它无疑是
奴隶们铸造的。
那不是人间的乐曲
我们——文明人——听了这个故事,
因恐惧而向后退缩:它和我们没有关系
可为什么我的良知怨恨我?
为什么那头牛也如此?
西 玛
鲁恩·费尔德曼
你住在一幢楼房里
温暖而安全
晚上回来,等着你的是
热气腾腾的饭菜和一张张笑脸
设想他是否还是一个男人
常年在泥泞中劳作
却得不到平静的生活
要为面包而奋战
设想她是否还是一个女人
没有头发和姓名
也没有记忆力
双眼无神,面容憔悴
如同冬天的青蛙
设想这样的情景:
我向你讲述这一切。
把它们刻在你的心上
当你在房间里,当你在路上,
当你睡在床上,当你起床时。
向你的孩子们讲述。
也许你的楼房会倒塌,
疾病会使你失去活力,
你的子孙会对你视而不见。
城 市
C·P·Cavafv
你说:“你要去另一块土地,
我要去另一片海洋。
我要去另一座城市,那里会比这里好。
我的每一个努力都是对命运的谴责;
而我的心——像一具尸体——已被埋葬:
我的灵魂还要在这片荒原上停留多久?
我看到的总是黑色的、被践踏的生命,
多年来我一直在毁灭和浪费它。”
你找不到新大陆,也找不到别的海洋。
这座城市会跟随你,你仍漫步在原来的
街道上。在老邻居中度过时光;
你还得住在原来的房屋里,直到白发苍苍,
你所到达的总是这座城市,不会有另外的——
你没有船只,也没有道路。
因为你在这里毁掉了生命
已经在全世界毁了它。
夏令茸汽车离开了制约
莎伦·奥尔兹
凡是他需要的,到目前不是已拥有,就是还不具备。
在他身上要发生的事已经开始。
他带着一支铅笔和一些食品,上路了,
我们无须为他做更多的事。
他可以使用他所具备的一切才智
并且还能唤醒自己的记忆。
他缺少的是他本身不具备的东西。
汽车越来越小。
像一面盛典后被折叠的旗帜,
望着它,望着它,直到
渐渐变成一个钉眼。
凡是他充沛的精力能做的
现在都在进行中
凡能表现他傲慢之处
正在尽情表现。
寄存于他内心的每一事物
这时,都一一表现出来。
阳光穿透路旁的树枝
他靠着床铺,满足感得到充分释放。
与青年对话
格温德琳·布鲁克斯
告诉那些地狱的看守
太阳的守护神
贴身的卫士
和谐的促进者
“即使你们没有为白昼的来临
做好准备,它还是要到来。”
你可能是对的。
回家之路充满艰辛。
还要牢记:
活着不是为了战斗的胜利
活着不是为了歌曲的结束
活着是为了将来。
眼泪源自心灵(附诗二首)
■ 陈树照
2005年10月在南疆第21届青春诗会上,《诗刊》社特约编辑大解老师对我说:“你写嫂子的那组诗,从初选到复选到编辑我至少看了三四遍,每读一遍都让我眼含热泪。”当时参会的一些诗友和老师看过也这么说。当第12期《诗刊》刊发后,我收到很多读者的信息、电子邮件和来信,也说写得很感人。有一位署名张绍民的北京读者,在圣诞节发来信息:“你的作品很感人,谢谢你的作品,我是伴着泪水读完的。”
这很出乎我的预料,没想到写嫂子的这组诗,能让读者落泪、认可,能成为我参加青春诗会人选作品。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其实,写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也没用什么技巧,完全是用白描的手法,在叙述一件曾发生过的家事。现在看来,也许正是因为没用什么技巧,让那些原汁原味的真实生活、真实体验,自然而然地流淌出来,才使这组看似平常的诗,让读者喜欢并感动吧。
2001年深秋的某一天,我仍旧和平时一样,上班、收税、喝酒。大约在晚上十一点多钟,我的手机响了。电话是二哥从老家河南农村打来的。他略带哭腔地说:“老三,不好了!大嫂,得的是肝癌。”这无凝是当头一棒!让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我随即在电话里向他喊道:“你是不是搞错了!县城地方小,医疗条件差,弄错是有可能的!”但二哥说几个医院都作了B超会诊,不会有错。我问大嫂知不知道结果,他说大嫂不识字,暂时瞒着她。没等我再往下问,电话那边传来了大哥的哭声:“老三,想什么办法,也要治好你嫂子的病。”
在回家的路上,我怎么也想不通,那么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会得这种病。去年我回老家问到她身体时,她还乐哈哈地开玩笑:说自己除了大山搬不动,什么病也没有……这才多久呀?怎么会这样。当我把这个坏消息告诉我太太和在我家楼上居住的弟弟、弟媳时。他们先是一愣,之后抱头哭成一团,连我十岁的儿子,小脸也哭肿了。
当夜,我拨通了北京的电话,让朋友打听治疗肝病的最好医院。大约十多分钟,朋友回电话说,北京的302医院治疗肝病有特效,让我去试试。并提醒我北京看病是很贵的。我说不怕花钱,只要能治好嫂子的病,花多少我都认。当即,我和大哥约好在北京的西客站会面。
第二天,我带上照相机、摄像机和一个朋友,从佳木斯往北京赶。火车上,我不吃不喝、唉声叹气的。朋友不解地问我:也不是你父母,一个嫂子你至于吗?我没有回答。看到窗外火车抛下的一个又一个村庄,一片又一片土地,我的眼里已溢满了泪水……
十七岁以前,我是在农村长大的,那时家里很穷。大嫂来我家,我才三岁。我已记不清当时太多的事情,只记得她结婚三天回门的那天傍晚,天上下着小雪,她穿的红花棉袄也落满了雪花。给我捎回的两个白面馍馍,让我香得好几天不想吃饭。第二年小弟出生,大嫂也有了大侄女。因母亲年高有病,根本就没有乳汁。那时也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