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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错误的事就在一直朝着一个错误的方向错误地进行。
如果你想记住一件事或者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有两种:极端的爱或是极端的恨。铎选择了后者,只是情非得已,他无奈地从极爱转向了极恨。
这个时候能笑出声音的恐怕只有奇成和舒了。铎的离开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少了大敌,更意味向成功迈进了一大步。十几天的时间,如果他们再加紧一些布署,再摧毁一两个护魂的中坚力量。那么,胜利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指日可待的事情。
何况,对习风,他们也早就设下了一口陷阱,就等着她跳下去了。
习风这些天头痛的厉害。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躺下,就觉得眩晕。甚至走着走着就支持不住,必须要停下来休息一阵。一
开始,她以为只是些小问题,也许是感冒了吧。可是这种情况愈演愈烈。现在,她已经躺在了学校的医务室。
额头,火燎般的灼热,鼻涕不停地流下,眼角已经微微发红。医生也说是感冒了,打点点滴就很快会好起来。
针头插进了习风的手臂,像是一块薄冰塞进了自己的体内,习风颤抖了一下。
静站在一边给她不停地递着面巾纸。
鼻涕还在流。习风插着针头的那只手横搭在一边的扶手上,另一只手不断地接过静递来的纸,擦一下,扔了,再接过纸,揩一下,再仍了。地下,已经雪白一片。
突然习风感到胸口一阵闷痛,喘不过气来,她一手捂住胸口,张大了嘴想要叫医生,可嘴巴早已麻木,发不出一丝声音来,汗珠哧哧地淌下。脸色开始变得苍白,手捂住胸口,习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静吓得尖叫,“医生,医生,快……快……快……习风,你怎么了?别吓我!”
医生几乎在一秒钟内就赶到了。见到这样的情形,她也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嘴里不停地说,“这是怎么回事?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静见她半天没有动静,一边搡开她冲到习风面前,一边嚷道,“你不动,我来动。”说着,一手拽住输液瓶的针管,一手摁住习风的手腕,拔出了针管。
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去倒了一杯开水,递到习风的嘴边。
而习风,已经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想伸手接住递过的水,可手已经全部僵硬,根本无法动弹,直直挺挺地像两根木棍竖在了胸前。身上像是被一场暴雨淋湿过一般,几乎要汗漂了起来。
她的神志已经开始不清晰了,只看到眼前模糊的有几个身影在不停地晃动。渐渐地昏迷了过去。
珍见到习风是在接到静的消息之后。等她匆忙地赶到医务室时,习风正像一只水葫芦一样躺在病床上,额头黄豆般大小的汗密密麻麻,脸上已经没有了一丝血色。叫她,听不见;摸她,没知觉。
珍也有些害怕,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穆示也来了。珍惊喜地站起了身。这件事,也许只有他能解决得了。
第二十九节 时日临近百漏出
第二十九节 时日临近百漏出
一看到习风的样子,他脸色大变,回头吩咐珍道,“灌水!”
珍莫名奇妙,可这个时候也容不得她多思考。满满的一盆水很快端了过来,
穆示亲手拿起一只纸杯,舀起一杯水,掰开习风的嘴就灌了下去。一杯,两杯,连续四杯水灌了进去,她没有反应。
第五杯水下去以后,习风终于有了知觉。她微微地睁开眼,脸色有了稍稍的恢复。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来。
穆示阻止了她,“你别说话,现在重要的是要保存一些精力。你是中了诱魂的计谋了。”珍回过头看着他,有些迷惑。
穆示继续说道,“他们这一招叫攻心法,是魂界最狠毒的招术。它的狠毒之处在于不用一刀一枪就能让你痛不欲生,欲生不得,欲死不能。你所遇到的只是这其中的一部分,让你呼吸窒息,胸腹藏气,如不能及时以清水灌之通气,最后会爆裂而亡。”
静的嘴巴早已张得老大,眼睛瞪得通圆,似乎不相信这一切。手里的水杯扑通掉到了地下。水洒了一地。
习风的手稍稍抖动了一下,她万万没有料到诱魂竟然会使出这么恶毒的手段。
习风的病暂时好了。可是,他仍然觉得身体到处不舒服,或者头痛,或者脚酸,或者手麻,或者是全身无力,这样的问题时时刻刻在困扰着她,根本使她无法投入到练功中去。
眼看着决战的日子就在眼前,她却丝毫没有办法。只要一到练功的时间,她稳准是趴倒在桌前,呼呼入睡,任凭别人怎么叫也醒不过来。
离决战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气氛空前的紧张起来。习风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得不暂时离开学校几天,她已经到了不能走路的地步了。每天只能顺着墙角慢慢地挪上几步,还要疼上好一会。
尽管知道这些都是诱魂的花招,她却束手无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一个星期的时间内好好的调整自己的状态,不能让诱魂用所谓的攻心法真的攻破了自己的心。
可是,身体上的伤痛就像一只蚂蚁在用力地撕扯着她的心。痛苦几乎占据了她生活的全部。
她乖乖地待在了家里,外面发生的一切她一无所知。她想挣扎着再去学校,可一次次的努力都宣告了她的失败。
她不知道,她在承受这样的痛苦的同时,另一端的战场,也正在遭遇着诱魂的狂轰滥炸。
班上的此刻,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铎走了一直没有回来,听说是和婷订了婚。然随着铎也离开了。芸从那件事以后也一直打不起精神,更不用说炼功了。婕倒是从鲁阁的伤痕中走了出来,可是那一段痛却常跳出来刺她一刺,让她不得不经常停下来理一理思绪,舔一舔伤口。
能一直坚持的只有石力和可乐。可是他们的力量实在太薄弱,根本经不住奇成他们三番五次的轰炸。
这是决战的倒数第七天,教室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其他的人,有的是永远回不来,比如铎和清。有的是根本不能回来,比如霞。有的是想回却回不来,比如习风。
似乎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宣告了他们的结束。一个可预料的失败的结果似乎正在向他们招着手。
习风已经到了不得不住院的地步了,她几乎不能独立地站立,只能依靠着墙边的扶手才能艰难地走上几步。可问题的关键在于,医生一直说她没有病。穆示虽然有些怀疑是诱魂的攻心术仍然在作怪,但是他也不敢下结论,因为这次,习风几乎没有其他的任何征兆,也不象上次的那样反应剧烈。他只能等,等到明显的症状出来以后才可以对症下药。
现在也只能任由习风住在医院,自己照顾自己。他们还是要挺起身,迎接七天后的决战。
班里的情况越来越差了,就连正常的课也无法继续。
奇成把所有的人都带到了操场。说是教他们放松,以后好来个和平争夺。谁不知道他的险恶用心?可是谁也没有能抵制得了。
珍去班上看最后一次课时,那里只剩下了石力一个人。相顾无言。
最后一天,习风出院了。原因也荒谬得很,“无症可治,准予出院。”
她没有再去学校,直接回了家。不管怎么样,明天的决赛她还是要参加。
第三十节 净土不净谁为魂'终'
第三十节 净土不净谁为魂'终'
这一夜,习风久久不能入睡。她很难想象一旦失败以后自己将要何去何从,是乖乖地向诱魂举手投降还是孤独地离开。
都不是一个好的方法,也许还可以成功呢。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该来的时刻还是来临了,早上八点,习风已经站在了学校的门口,她在等待着静和其他人的到来。今天不比寻常,可不能轻举妄动。稍不小心,可能就丧了小命。
这时紧张的不光是习风一个人。其他人此时也正在担忧着这样的事。静甚至害怕得想要退出。
远远地,习风看到静走了过来,快到习风跟前时,她突然怎么也不肯向前走了。
习风很奇怪,向前想拉她,她却一直往后退缩,习风再往前,她则继续往后退,当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四五步远时,她突然掉过头,飞快地朝着家的方向跑去了。
习风根本无法追得上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她根本不懂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举动。更无法理解她怎么会选择了这个时候。
也许注定了这次决战会是一个悲剧的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