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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春。
“帅哥们好。”另一个率先打招呼,阿春只是一愣,黑痣随嘴角不易察觉地动了一下。接着恢复常态。
“你们好。”阿春职业性地说。
老徐站在门口,没动。于总说:“我说你这个小徐,怎么搞的嘛,快点,别浪费时间。”
老徐迟疑了一下,说:“于总,先让两位小姐陪你,我去趟洗手间。”
阿春犹疑了一下,突然自告奋勇贴过来,轻声说,“我陪你去。”
“不用。”说完,老徐就走开了。
老徐找到领班,要求换个小姐。领班是个细细高高文质彬彬的小伙子,他说,“大哥,真的不好办,要不是老板安排好了,连这两个小姐也给包出去了。这一阵特火,临时找来好多小姐。是小姐不好吗?”小伙子微微躬一下身,像是征求意见似地说。
老徐想了想,“那,那算了吧,就这么着吧。”
老徐回到包间时,于总正左拥右抱地跟阿春和另一个小姐闹呢。见老徐回来,阿春转过脸来,有点哀怨地望了老徐一眼,然后回头对于总说,“老板,叫小艳陪您,她的功夫好。我陪这位大哥。”
说完,便起身,向老徐凑了过来。边凑边声音很大地说,“大哥你真帅,”等到了老徐身边,阿春趴在老徐的肩膀上,凑在老徐耳边像说悄悄话似地说:“我不想陪那老家伙。陪你行吗。”
这时正腻歪在一起的于总和小艳一起说:“干吗呢,说什么悄悄话呢。让我们听听。”
“想得美。”阿春立刻变了一种腔调。“越想知道我们越不告诉你。”
老徐突然发现,今晚阿春很美。
于总和小艳到里面办事的时侯,老徐和阿春并排坐在沙发上。离得不是很近。
有一段时间,四周很静,一种很尴尬的静。外面狭窄的过道上不时有人在悄悄走动。里间小屋里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也不知于总在拿什么武器冲锋。
“最近怎么样?”为了打破寂静,老徐问。
“还那样儿。”
“伟哥怎么样了。”
阿春没回答。她从茶几上拿起那包“三五“,抽出一根,放到老徐嘴里。然后从胸前摸出打火机。给老徐点上火。
“徐哥,你来这儿不是为聊天的吧。”说着,往老徐身边凑了凑。脸趴在老徐腿上。
老徐一伸手,搂住了阿春的腰。
阿春的腰很软。好像稍微有点丰满了。老徐想,也二十五六了。
以前,见面时,老徐不止一次地动过阿春的念头。但现在面对一个真正的阿春时,老徐却没了反应。
过了只一小会儿,于总就和小艳出来了。于总看上去一幅心满意足的神态,小艳姑娘则是一幅例行公事的样子。
“该你们俩了。”于总说。“等急了吧,我们时间长了一点。”说着,坐到老徐身边。小艳也滑腻腻地凑了过来。
阿春领着老徐,两人进到了里间。里面的光线很暗,阿春和老徐像两个影子。小间里只有一个床,小小的,像是老徐童年时爸爸妈妈睡在一起的那种窄窄的光板单人床。
两人坐在了床边。
过了一会儿,阿春说。“徐哥,还愣着干什么。”
于是老徐就和阿春做起来。
试了几次都没成功。那套死活戴不上。
“徐哥,要不不要套了。”阿春的手摸着老徐,看了老徐一眼,“我挺干净的。”
老徐摸了一下头发稀疏的头顶。
老徐的光头顶给屋里的红红的灯光照着,像是充血一样地泛着红光。
开车送于总回去的路上,于总说:“看上去你也不行呀,年纪轻轻,对女人就没兴趣了。”
老徐没理他。继续开车。
三环上空旷无比,路灯一根一根地向车后闪去。整个路上只有老徐的一辆车。老徐的白色捷达开在北京城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像是汪洋中的一条船。
后来,在阿春的帮助下,老徐行了。完事后,阿春说,“你并不像欢欢说的那样。你挺行的。”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小雅在卧室里合衣而卧。
小雅已经睡着了。
老徐在客厅站了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四周一片寂静,屋里的摆设依旧如初。
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像是一个和自己无关的东西
对于两人的关系,老徐和小雅都有了一些犹豫。但犹豫归犹豫,一切,仍要继续。周六。早晨10点钟时,窗外,阳光暖暖地照着。
起床后不久,小雅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在想事情。过了一会儿,小雅转过脸,看了一眼站在金鱼缸旁边的老徐。
小雅说:“我们该买房了。不然小孩生下来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老徐说:“北二环上有一小区,广告上说好像还不错。”老徐说到这里,偷眼观察了一下小雅的表情,“要不,看看去?”
小雅点头表示同意。
“中午吃什么呀?”小雅说,“一想到做饭我就发怵。要是能永远不做饭该多好。”
老徐正在给金鱼换水。有一条鱼死了,浮在水面上。老徐没有声张,悄悄捞出来,揣到兜里。
“甭做了。去麦当劳吧。省得乱,还要洗碗。”
达成一致后,小雅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卫生间解手。而老徐要刷牙,没办法,只好退到厨房去刷。刷牙中间,将兜里的死金鱼悄悄丢到了垃圾桶里。刷完牙后,老徐要撒尿,于是,在厨房里大声问:“完事了吗?”
小雅在卫生间解手,稀哩哗啦的。“没呢,等会儿。”
“等不及了。”老徐说,“开门。”
“我还没完事儿呢。”
“等你完事我最早尿裤子了。”老徐说着,就到厕所敲门。
“别敲了,门都给你敲坏了。”说着,小雅一手提着裙子,半蹲半站地给老徐开了门。
“连这么一小会儿都等不及了。”
“那可不。”老徐说着,掏出家伙,哼着歌尿了起来。
“不害臊。”小雅说。
老徐带着小雅去麦当劳。今天天气不错,天很蓝。蓝得十分不真实。天上有几片薄薄的云,云里有几只麻雀纷乱地鸣叫着,由老徐的车顶上飞了过去。其中一只恰好拉了一泡屎,而这黄绿色的屎刚好落在车的前挡风玻璃上,“啪”地一声飞溅开来,像一朵绽放的花朵儿。
这朵花儿正好落在老徐的眼前,对视野略有影响。这倒无所谓,但这朵鸟屎令老徐想到了过去,似乎冥冥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唉,真恶心。怎么偏偏落在眼前了。”小雅说。说着,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靠边停车吧,我下去擦一擦。”
“管他干吗,鸟屎代表财。好事儿。一会儿到麦当劳再说吧。”
老徐的车像一头水牛,在人丛车流中慢慢地游。没多久,后面的车就开始按喇叭,有的还闪大灯。老徐从反光镜里看了一眼后面的车,说,“傻逼,有本事就超我呀,闪什么大灯呀,又不是黑天。”正说着,一辆白牌子的白色桑塔纳从左侧别了过来,拦在捷达前面。然后从车里下来三个小伙子。
从老徐的角度看,那三个人都特别高,特壮。黑压压地向老徐这边过来了。
其中一个来到老徐的驾驶座门边,用手使劲拍窗户。老徐看着外面的大手,听着啪啪地拍窗户的声音,心中怦怦直跳。老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小雅。小雅说,“怕什么。”
老徐把车窗玻璃摇了下来,正准备把胖脑袋抻出去,不想那手像老鹰一样冲了进来,一把薅住了老徐的领子。
“干吗?”
“你给我出来!”
“我招你惹你了。”
“少废话!”说着那只大手把老徐的半个身子拽出了车窗。这时,老徐听到小雅说了一句,“你们敢打人,我叫你们丢饭碗。”接着就听小雅在拨手机。
老徐被那人揪住,使劲往外拽,此时的老徐又一次看到了那片蓝得有些虚假的天空。和天空深处的刺眼的阳光。老徐眼前一片漆黑。
黑暗中,小雅的声音模模糊糊地飘来。
“喂,你好,哪位,喔,乔哥,张部长在吗?我,小雅呀,我挺好,最近忙吗?”
在小雅的电话声中,老徐觉得抓在脖领子上的手松了下来,眼前很快出现了一片完整的蓝天。松了绑的老徐退回车里,透过前挡风玻璃,看到那几个小伙子一边一步三回头,一边匆匆往回走。小雅此时已推开右侧车门,站在那里大张旗鼓地打手机:“张部长,我是小雅呀。”然后小雅拿手机的手放了下来,对正在车门口观望的一个小伙子说,“有本事在这儿待着。”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