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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大的身躯慢慢站了起来。
“现在,我就把你占为已有。”他看见阿泉十分紧张,又摆摆手说:“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对性欲不屈兴趣,而且我这个身体也不大方便。这方面你不用担心。”
博士走出了房间。阿泉被他手下人推挽着跟在后面。
“那个女人呢?”阿泉走在走廊上,问道:“她死了吗?”
“啊,没有,负了重伤但没有死。已经送到医院去了,没问题,命能保祝”“这就好了。”阿泉总算放心了。
“你可真是个怪人。”博士愉快地笑着说。
“你要是能给急救治疗就好了。”阿泉尽力挖苦他。
他们来到了那间手术室。她虽然早已有思想准备,但一进到屋里,仍然感到全身发紧。
刚才那女人倒下时留下的血迹已消失,擦拭得干干净净。
屋顶上的无影灯发出耀眼的白光,直照手术台。我就要躺在那上面……难道没有解放的办法了吗?看来,别人来搭救的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了。她想,无论说什么,恐伯也无法改变这个变态狂的心理。她可以胡诌一个地方,说小包藏在那里。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计她活着。他纯粹是以杀人为乐趣,与利益得失无关。
“你已经看过隔壁的小房间了吗?”
“看了。”
“那个头颅是我原来手下的一个人。他在和别的帮会发生争执时死了。既没有家属,也没有任何人认领尸体。我就那么处置了。解剖尸体—点儿意思也没有,人已经变得硬梆梆的,解剖起来太废力气了。”
他摇了摇头。
“纳粹曾经活着解剖过收容所里的犹太人,你知道吗?”
“听说过,你也想把我活剥了吗!”
“多少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合适的女性,并不是任何人都行。动不动就昏过去,那就不好办。今天,我总算找到了。在这个手术台上,我要把你占为已有……”“要杀就快点杀吧!”
“杀了就不能活着解剖了。”博士笑了。
“你真想那么干?”
“只是用刀切。这一点我还是能办到。工具齐全。这里有手术刀、电铭……”“不行!
你不能活活地解剖我……“”活着解剖,连麻药也不打……“阿泉身体晃了晃,险些倒下。
“魔鬼!”
博士微笑着说:“我一直梦想着人们这样称呼我——太荣幸了!”
阿泉想要拼着命逃出手术室,但两个男人牢牢地抓住了她。阿泉挣扎的结果却是被扭到了手术台旁边。
“准备手术!”博士说。
英树一个人在事务所里迷迷糊糊地坐着,有时突然睁开眼,看见手提包还在脚边放着,就又放下心来。
“这些就值几亿元吗?”他叹了口气。这么大数目,他从没沾过边。再说,绝不愿毒,这是目高会的传统。他负责看电话,可到现在为止,一个电话也没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佐久间大哥,总是不让我参加危险的活动。他总是说:“你不适合干这种买卖。”他说得也许有理。我胆小,连车也不敢开,什么用处也没有。英树一直打算洗手不再于这个行当。
突然,门被砸开,几个人一拥而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手枪或者猎枪。英树吓呆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
“就你一个人?”
“是……”
“我们是松木会。”
英树听了大吃一惊。
“松木会为什么到……”
“喂,就是那个提包!”
“这……这是……”
还没等英树说清楚,松木会的人早把提包抢在手里了。
“对,就是它!”他们查对了提包里的东西,冲英树点点头说:“打搅了!”
“喂,不行,那是……”英树刚要说话,猎枪喷射出火光,英树的身体向后飞出了三米远。
六“还没到吗?”佐久间焦急地喊着。
“很快就到了。”
“喂,你说,杀死那个警卫的也是黑木?”
“对,是的。正如阿泉所说,她后来想起来,那个圣像的支座能够拧下来。黑木一开始也没搞清楚是推进来。于是他想趁黑卡死这个人,这时他才发现是阿泉,结果汉下决心杀死她就离开了那里。他大概认为,杀了阿泉以后,搜查小包的线索就全断了。
“这么说,折磨死健次的也是……”
“我想大概是这样。对黑木来说,丢失了那么多海洛因,他也活不成。他也是豁出来了。”
佐久间又问真勇美:“喂,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是黑木让我这么干。他说,我也叫真男美,让我住进公寓,找那个小包。就这些……”“你不要避重就轻。你认识胖子的家,所以你绝不单纯是黑木的情妇!
“哎,我也干过帮会的活儿。但我的确只是个摄影师。真的!”
“好了,好了!”佐久间说,“还没到吗?”
“我觉得马上就要到了。”
再也没有指望了——阿泉想:我将这样死去。不,干脆死了倒也罢了,可这个疯子又不让我轻易死去。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直到现在,恐惧仍然缺乏现实感。这完全象是一场恶梦,令人难以置信。
“剩下的由我一个人来干。”博士严严实实地穿上了手术衣,戴着橡皮手套,说道。
“是。”两个手下人离开了手术室。
阿泉全身裸露,手和脚放橡衣带捆绑在手术台上。嘴也被堵上了。
“哦。”博士低头仔细盯着阿泉的身体。
“太美了。这才是我一直寻找的实验品,简直是完美无缺!”博士脸上浮现出微笑:“堵上嘴,你可能感到很不好服。我是为了防止你咬破舌头死去。忍耐一下吧!”
接着,他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了一把手术刀。
“手术就要开始了。我先从哪儿下手呢?”
阿泉紧闭双眼。再过几秒钟,手术刀就要插进身体。可能会很疼。你最好只是割去大腿上的肥肉……“光滑的肌肤……太美了。这完全是一块洁白的画布,正可以配上我这样的术艺家。”
阿泉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听到远处传来一片嘻杂声。
“怎么回事?”博士不高兴地嘟哝着。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行!只要能拖延一会,哪怕现在发生一场大地震也好!她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有人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突然,门开了,刚才出去的一个喽罗连接带爬地跑了进来。在她身后,佐久间正端着枪站在那里。至她双眼涌出了泪水。这真是神兵天降!
佐久间看到阿泉,神色显得有些吃惊。他两眼怒视着手握手术刀站在旁边的笨重家伙,接着手枪发出了轰鸣声。阿泉回头一看,穿着手术衣的庞然大物的心脏周围,显出一个不大的红斑。博士脸并没有显出痛苦,神色反倒近乎陶醉和恰然自得。庞然大物缓慢地仰面摔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轰鸣。
佐久间右手拿着枪,左手取出小刀割开了捆在阿泉手脚上的皮带,“您的衣服呢?”
“哎,在那儿。”阿泉抽出了堵在嘴里的东西说。
“快穿!”
阿泉敏捷地穿好衣服,和佐久间一起离开了手术室。
“佐久间,就你一个人?”
“阿武也来了,还有那三个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