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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泉耸了耸肩膀,坐在沙发上。最初的十五分钟,似乎很快过去了。后来,十二点的钟声响过,许多职员出去吃饭,电梯前开始嗜杂起来。然后,周围又陷入寂静之中。阿泉不时偷偷地看表。十二点丰以后,吃过饭的职员们又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地回来了,自己也感到肚子有些饿。她记起来,早晨因为醉酒只喝了一杯咖啡,根本谈不上吃饭,自然要饿。
一点钟,上班铃响了,肚子开始咕咕直叫。佐久间照样目视前方,一动不动地坐着。
虽然只是个空衔,可自己也是个老板呀!尽管阿泉努力坚持,脸上尽量不露声色,可辘辘饥肠却不饶人。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到一点半时,就连佐久间也站了起来,定过去询问那位女接待员。可那位小姐回答得也很干脆:经理没功夫,等着吧!于是他只好又走了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国事?”
“对不起。”
“这跟您又没关系。不过,他们也大不讲礼貌了。”
不过,无论他们怎么瞪着眼睛使劲看接待桌后面的大钟和女接员的面孔,那位小姐却似乎完全没有看见一样。
“请到经理办公室!”这时,已经一点五十分了。
阿泉肚子饿瘪了,心里很难受,但还是尽量装出平静的神气,沿着走廊向经理室走去。
大得惊人的双开式大门座落在走廊尽头。两个保镖象是大柱子一样站在门前。佐久间说明了来意,于是一个保镖走进了房间。他们在这里又等了五分钟。最后,两个人好不容易才迈步走了进去。可是,这里却不是经理办公室。通往经理办公室的房门在这个房间角落里,前面还有一扇镶着玻璃的屏风。屋子里只有一个中年女秘书象生了根一样牢牢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我是目高集团的佐久间。”
“请到那边排队!”
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长沙发上有五、六个人正在等待。阿泉感到一阵眩晕。
“怎么了?不要紧吧!”
“没关系!”
混蛋!既然如此,管它几个钟头,我要等到底!阿泉颓然坐在沙发上。
五已经三点四十五分了——终于,下一个该轮到阿泉了。
阿泉之后还有七、八个人,拥挤不堪地坐在沙发上。最后来的客人已经没有座位,只好站着。
有些接洽是事先约好的,先做安排。其间有了空隙,才轮到与这里等着的人们见面,当然要等好长时间才能轮到。
阿泉气得鼓鼓的。阿泉的毛病就是这样:肚子一饿,先是感到难受,接着沮丧无力,最后是怒气冲冲。
一个胖胖的男人象是已经结束了会谈,从经理办公室走了出来。
“这也是一个帮会的老板!”
“真的?看样子挺神气。”
那个人突然看到住久间,喊道:“哟,这不是佐久间吗?”
“您好!”
“还在目高会吗?”
“是。”
“我看差不多甩掉算了。那个年老昏庸的老板,前景有限啊!”
“老板已经去世。”
“是吗?这倒没听说。后任是谁呀!”
“这位小姐接任当了老板。”
胖子吃惊地看着阿泉,突然嘿嘿地笑了起来,说:“这倒真快活!目高集团这回终于要举办话剧演出了吧!”
阿泉感到有一阵怒气往上冲,想回敬他两句。可胖子说完了他要说的话,急速走开了。
“这家伙真讨厌!”
“他过去曾在咱们集团呆过。”
“是吗?可居然连老板死了都不知道?”
“人情薄如纸呀!”佐久间叹着气。
“下面一位,请进!”
听到女秘书高声呼唤,两个人急忙站了起来。
一个身材魁梧的高个子打开了那扇镶嵌有“经理办公室”字样的门。看上去,这个人根本不象秘书,倒是配得上“保镖”这个称号。他好象认识佐久间,脸上露出不屑一顾的神情,只扬了扬下巴说道:“进去吧!”这又使阿泉感到很恼火。
至少这地方表面上不是行帮集团的事务所,而是滨口物产股份有限公司的公办楼呀!
对于长时间等待的顾客,居然采取这种态度!
而且,他们走进的这间屋子也真奇怪:真够豁亮,大概有两个教室那么大,满铺地毯,只有在角落里宽松松摆着几张沙发,剩下的就只是正面摆着一张四面雕满花纹的豪华办公桌。
两人走向角落———滨口经理正在打电话。
“——啊,当然知道罗!叮园桑 ?
他比阿泉想象的要年轻很多,大概和死去的父亲差不多年纪,到不了五十岁。她原来——直想,他该是“头儿”那一类的人,看来这是大错特错了。他虽然不象扮演“好爸爸”
的演员阿尔·帕西诺那么神气,但却属于那种机警而稍使人感到棘手的实业家的类型。
两个人总算走到了桌子旁——她感到简直就象是模索着爬到了那里一样。滨口虽然看见了他们,可还是不断地对着话筒侃侃而谈,电话打起来没个完。
“当然可以罗!你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哈哈……”阿泉直感到,他是在打私人电话,而且对方还是个女人。我们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阿泉拼命压着怒火。
滨口用眼角扫了佐久间和阿泉一眼,可是并不打算结束电话,依然悠哉悠哉地说个不停,而且是废话连篇,“那家馆子鸭子好吃哟!”
“我看穿黑色上衣,戴珍珠项链最好!”
阿泉感到血在上涌,然而她还是尽量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环视室内,看着办公桌上摆着的大朵鲜花,想要使自己镇静下来,但却效果不大。他们心急火燎地又等了将近十分钟,电话好容易才接近尾声。
“好吧!明天一定去,知道了,我明白。”
这时,门打开了,女秘书跟保镖说了几句话。
“那明天见,再见。”
他好容易放下了话筒。佐久间咳嗽了一声,正要走过去,那个保镖——不,保镖式的秘书快步走过来,插嘴说道:“野田议员的汽车在下面等着。”
滨口看了看桌上的数字钟,说:“哦,对了。还有一个宴会呢!”
“我告诉他们说马上就来。好吗?”
“好吧——啊,你是……”看他的神气,似乎想不起佐久间是谁了。
“我是目高会的管家佐久间。”
“哦,对了。”
“今天我们来拜访您,主要是——”
可是,滨口拦住他的话说:“对不起。我说,汽车等着呢!我很忙。明天再来吧。”
“好,不过……”
“你问问秘书,定个时间吧!”
说着,他已经站起来,向门口走去。阿泉怒火冲天,再也无法忍耐。
“您等一下!”说着,她走过去,站在滨口前面,拦住了他。
“您是谁?”滨口吃了一位。
“先别管我是谁。我是到这里来的客人。从接待处到这里,我已经等了四个钟头了。
可您居然说,明天再来!您说得真轻松呀!“
佐久间脸色大变,只是不住地叫:“喂,小姐,您……”可阿泉一句也听不进去,一口气说下去:“要是这个时候有重要的约会,那又为什么让客人等着呢?就是现在也有七、八个人在外面的屋子里等着要和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