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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又回到石台坐下,正好听到眼镜小姐喊:“下一组,许美琪、秦小鱼、唐果…。”
我和身边的长发女孩同时站起来,“妃子头”也站了起来。
有六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同时来到眼镜小姐面前。
眼镜小姐道:“各位排好队,跟我来。”
我们便规规矩矩地站成直线,跟在圆脸女孩后面。
穿过市委礼堂的大厅,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穿过一个种着桂花树的小院,我们来到了一扇朱漆门前。
眼镜小姐扣扣门,冲里面喊:“谭sir,人到了。”
“进来吧。”一个深浑的男中音。
好熟悉的声音。
朱漆门打开。
一个不大的房间,古香古色的中式陈设,墙上贴了一幅百鸟朝凤。
房间中央摆着一排桌子,桌后坐着一排人。
我们鱼贯而入,一字排开。
桌后的眼睛们同时开始工作,在我们六个人身上来回扫描。
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让自己挺胸收腹,脚站成“丁”字形。这是我在学校里主持节目惯用的姿势。
“请各位报上名字。”一位着深蓝色制服的女考官用不太标准的国语说。
我们依次报上名去。
“请各位用一分钟作自我介绍。” 女考官又道。
一分钟?!一分钟能讲几句话呢?!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幸好我排在第三位,还有两分钟可以准备。
第一位女孩显然十分惊慌,语无伦次、脸憋得通红,估计没讲到一分钟她便没了词汇,只好干干地站在哪里。
六
我看到有考官在摇头。
第二位便是那“妃子头”,她好像叫许美琪。
她倒显得十分镇定,微笑着问女考官:“请问考官,我可以用英文介绍吗?”
“of course!”(当然)女考官点头。
于是,“妃子头”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背诵起一大段英文。
与其说背诵,不如说是背诵加朗诵,朗诵表演!
她的音色是婉转、悦耳的,她的情绪是明媚的、充满阳光的,与头先我在石台上见到的那个高挑眉毛、极不耐烦的女孩判若两人。
考官们似乎都比较乐意观看她的朗诵表演,他们在频频点头。
哎,我还想笑话人家“临时抱佛脚”呢!看来,这叫做“临阵磨枪,不快也光”,还是人家比较有经验!
“妃子头”的个人介绍很长,约摸表演了三分钟,还未演完。
考官们由一开始的欣喜逐渐变得不耐烦。
终于,坐在正中央的一位男士说,“Excuse me; can I ask you a question?”(对不起,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又快速地瞥了眼这位男士,此人额方饱满、五官英宇,一件白衬衫,一条深蓝色领带,帅气逼人。
虽是匆匆一瞥,但有两样东西立即冲撞了我的视觉和听觉,一是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鹰一样的目光,一是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但深浑有力,像能穿透雾霭,直触人心。
好熟悉的样子和声音!好熟悉!像是在哪见过在哪听过……似头先在洗手间门口那个人?似我昨夜梦里那个人?……
我的脑子混沌了。
“妃子头”似正沉浸在表演的快感中,被男士突如其来的打断吓了一大跳,她“嗯嗯”了几下,又慌忙问道,“sorry…par…pardon?”(对不起,我没听清你的问题)
男士又重复一遍问题。
“妃子头”这才勉强说了句,“yes…”
男士便问:“what is the specialist of this city?”(你认为这个城市的特色是什么呢?)
“妃子头”愣了一下,没有反应。
所有人静静等了几秒钟。有些冷场。
男士大概怕“妃子头”没听清,又重复一遍问题。
“妃子头”不知是想不出答案,还是压根就没听太懂,用手去抹她“妃子头”下的汗珠。
气氛有些干。
“Traffic jam。”(堵车)我身边的长发女孩突然道。
所有考官一愣,然后哄地一笑。
男士转头看了长发女孩一眼,又问我们站着的其余几个:“what's more,who knows?”(还有什么,谁知道?)
我脑袋里转了一圈,张口又蹦出几个字:“majiong,hot pot,beautiful girls!”(麻将,火锅,还有美女。)
考官们又哈哈大笑,然后他们开始交头接耳。
我注意到那位男士认真地看了我一眼,他没有笑,目光还是那么冷。
这时,女考官又问“妃子头”,“then,how do you think?”(你怎么看呢?)
这句“妃子头”好像听明白了,她赶紧道:“I think so!”(我也这样认为)
我看到众考官在面前的一张纸上画着什么。
第三位,轮到我了!
没有时间准备了,只好即兴发挥了!沉吟两秒,我硬着头皮道:“我叫秦小鱼,秦始皇的秦,水中的小鱼。父母叫我小鱼,是希望我能象鱼儿一样快乐无忧地生活,可是,我自己更希望能变成一个有着漂亮翅膀的小鱼,不仅能在水里游泳,还能够自由自在地在蓝天里飞翔。我本科修的是统计学,本时爱好很多,喜欢音乐、喜欢文学,喜欢富有挑战的事情。”
七
我一口气讲下来,舌头居然没有打结。
“那么,你觉得做一名空姐富有挑战吗?”男士注视着我。
“是的,我认为不仅做空姐是种挑战,今天能站在这里接受面试就是一种自我挑战。”
“那么,你心目中一名优秀的空姐应当是什么样?”男士又问。
我顿了顿,说:“我心目中的空姐,是一位天使,一位美丽、优雅、亲切、勇敢的天使。”
说完,我自己都有些感动。
然后,我发现各位考官都认真地点点头,还有那个很帅的男士,用笔在面前的纸上画了个什么。
第一轮面试结束,我准备回家。
刚走到礼堂大门口,便听到有人叫我名字。我回头,是眼镜小姐,她冲我一笑:“你先别走,一会儿还有复式呢。”
我一阵欣喜,我的初试通过了!“今天就复试吗?”我问眼镜小姐。
“今天是我们在重庆的最后一天,所以最后一轮初始和复试安排在一起了。”
好险!幸好我来了。然后,我又想起那个在洗手间门口和在考场里见到的男士,我问:“那位考试我们的男士是谁呢?”
眼镜小姐说:“谭sir,这次招空姐的主考官。”
嘘,我禁不住吹出口气,额头似有汗珠冒出。
复式的人不必初试的少多少,至少也有百多个。
但比起初试,复试似简单得多,同样的六人一组进到小房间里,一字排开,但不需要我们回答问题,我们所需做的仅仅是像模特一样走到考官们面前,站一小会儿,转个圈,又走回来。如此而已。
等六个人都走完,眼镜小姐又说:“你们在外面等结果吧。”
我们便在外面等。
我们象军训一样整整齐齐地站着,等着。也只有大一军训时才这样站过,腰腿站得笔直,还不敢东张西望!
站了近半个钟,我的腿开始发麻。
终于,眼镜小姐出来了,手里拿张名单。
我的心被提起来。
我一眼不眨地盯着她手里的名单,希望里面有我。
但她并不念名单,而是神秘地将我们作了重新的组合,将某某与某某对调,又将某某与某某对调,最后,又分成了若干六人一排的直线。
然后,她转身又进了房间。
我们又伸长脖子,开始等待。
这是一种痛苦的站立。
内心充满期待与紧张的站立。
等待判决的站立。
所幸的是头顶上没有骄阳,不然,很快就会有人晕倒的。大一时那场军训,我们班里就有两个女孩因此而晕倒,我记得很清楚。
又站了近半个钟,女孩子们变得无聊,竟前后左右互相打量起来。
我看了一下我所在的列队。
六个人中,又出现了“妃子头”和那个长发的女孩,很奇怪,她们总是跟我一个纵队。
除了我们三个,还有一个非常抢眼的女孩,她肤白唇红,身材丰满、突兀有致,她的丹凤眼角微微有些上翘,目光顾盼流离,十分迷人。她的美,浑然天成,不仅男人会喜欢,女人看了也会自叹弗如。
还有一个芊芊长发、身形消瘦的女孩。她亭亭玉立地站立着,目不斜视,清高孤傲。据说在重庆,骨感就是性感,这样的女孩,是典型的重庆性感美女了。
还有一个梳两条“小芳”长辫,大眼睛,看起来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