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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受羞辱,但这不足以构成要杀他的理由。除了那次羞辱事件之外,他与沈菲再也没有任何过节。
因此,对沈菲企图谋杀他的行为,他实在无法找到合乎逻辑的依据。那么,她是受到别人的唆使吗?但谁是幕后的黑手呢?最大的可能是方阳晖。不过,他知道,绯闻事件发生后,方阳晖一直拒见沈菲,如果这次真的是方阳晖利用沈菲充当杀手,方阳晖真是丧心病狂了。但这只是猜测,无凭无据。而自己错手杀了沈菲,却是铁证如山,他面对的控罪是谋杀或是误杀,无论其中哪一项罪名成立,他都要被判入狱十年乃至终身监禁。是坐十年牢还是终身监禁,这两种结果,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大区别。因此,他并不寻求轻判,也不需要律师为他辩护。
囚室的门响了,狱警出现在门口。“3854——”狱警大声地喊他的囚号。
李若龙从床上爬起来,在狱警的押解下,被带进了探访室。他一眼就瞥见上次来过的叫做鲁明的律师。鲁明长得胖乎乎的,像一尊弥勒佛,倒真有点慈悲为怀、普渡众生的样子。
鲁明见李若龙走进来,就立起身,伸出手,李若龙隔着桌子跟他握手。在握手的刹那,李若龙已察觉手心正握着一个纸团,他坐下后,不动声色地偷看了纸条:请信任他,雨荷。
看过纸条,李若龙脸上展露出异样的光彩。
“她怎么样?”李若龙急切地问。“她没事。”鲁明答道。
没有比这个消息更令李若龙振奋和欣喜的了。雨荷没事,太好了——而且还在背后默默地支持着他。现在,他更加坦然,更加坚定,内心充溢着不可名状的轻松和喜悦。
“李先生,”鲁律师开始提出一些预先准备好的问题:“请你回答一些问题。”
李若龙不置可否,他觉得自己已获悉雨荷平安无事,其余的一切已不再重要。
“你认识死者吗?”“认识。”
“你跟她有什么恩怨吗?”“我曾羞辱过她。”
“你认为她要谋杀你的动机是什么?”“不知道。”
“她怎么知道你的住处?”“不知道。”
“她有吸毒吗?”“不知道。”
“你认为这案子还牵涉到其他人士吗?”“喔……不知道。”李若龙一问三不知,鲁律师对他不合作的态度颇为不满。“李先生,希望你清楚你的处境。你如果不合作,我很难帮到你。”
李若龙坦然地说:“鲁律师,我非常感谢你,也请你转告我对她的谢意。我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但我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个悲剧,我对沈菲的死也表示难过。”
鲁律师觉得李若龙这番话是出自肺腑之言,他站起来,握着李若龙的手说:“请多保重。”李若龙又被押走了。鲁律师望着他蹒跚的脚步,瘦长的背影,心头不禁升起一番感喟。
6月7日,开庭的日期到了。旁听席上坐满了听众,方阳晖一早到场坐在前排的位置。
控辩双方的代表律师,和由七名市民组成的陪审团也都一一入座。
李若龙被两名法警押解到被告栏里。
方阳晖望过去觉得奇怪:李若龙被囚禁了一段日子,脸色竟比上一次出庭时红润,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站在被告栏里,神情那么轻松,仿佛不是在接受审判,而是在戏院的包厢里观看一场戏在上演。
检控官和辩护律师鲁明在法庭上展开了唇枪舌剑的激辩。
检控官韦立走到被告栏前发问:“你认识死者吗?”李若龙闭口不答。大法官魏达理下令:“被告必须回答。”“认识。”“认识多久?
“检控官续问。“一年多。”检控官说:“被告曾以五十万元赞助死者的表演,这表明被告对死者的爱慕。”“反对,这只是主观推测。”辩护律师鲁明站起来说。
大法官裁定:“反对无效。”检控官说:“法官大人,我要求传召证人张玲上庭。”
商海争雄第76章:被判入狱十年
第76章:被判入狱十年
张玲被带到证人席上,她把手按在圣经上宣誓:我宣誓,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诚实无讹。
检控官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张玲。”“在什么地方工作?”“在四海高尔夫游艇会所任侍应生。”“你认识死者和这个人吗?”
“认识。”“你在会所有没有见过他们?”“有。”“请你把所见的情形讲出来。”“记得4月22日晚,沈菲,也就是死者到会所吃饭,叫我去叫李先生,也就是他。李先生进去后,门就关上了,他们在里面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过了好久,李先生走出来,接着,沈小姐跑出来,她头松凌乱,衣裳不整,又哭又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检控官接着说:“根据证人的叙述,我们有理相信,被告在房内企图对死者不轨。”“反对,反对控方妄加猜测。”鲁律师又表示反对。
大法官裁定:“反对有效。”检控官继续说:“被告一直垂涎于死者的姿色,当死者到被告住处时,被告企图占有她,遭到死者的反抗,被告就将她杀死。法官大人,我的话完了。”
检控官回到座位上,辩护律师鲁明走到法庭中央。
鲁律师向李若龙发问:“案发当晚,你在哪里?”“在家。”
“一直没有出去过?”“没有。”“在家干什么?”“睡觉。”
“你是几点钟见到死者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大约是十二点多。”
“你看到什么?”“我看到沈菲拿着一支针筒。”
“什么针筒?”“毒针。”
“法官大人,我问完了。”鲁律师返回座位。
听众席迸发出嗡嗡啧啧的惊诧声、议论声。
“肃静,肃静。”大法官魏达理说:“本席特别提醒陪审团留意涉案人的动机。”
“法官大人,根据警方的检验,针筒是属于被告的。”
检控官将呈堂证物递给大法官,法官打开布包,那支毒针筒和从李若龙住处搜查到的其他几支针筒放在一起。
鲁律师再次站起来说:“各位,毒针和从我的当事人屋内所搜查到的针筒虽然型号相同,但只是一种镇静剂,而另一种却是高浓度海洛因。我的当事人患有间歇性癫痫病,因此备有急救用的镇静剂。”
大法官宣布:“现在控辩双方可以做最后陈词。”
检控官首先陈词:“法官大人、陪审团,我们的社会追求和谐、公平、公正,但是嫌犯为了一己的私欲,贪恋死者的美色,图奸不遂,用残忍暴戾的手段杀害一名弱小的女子,这是一桩一级谋杀案。”
辩方律师鲁明接着陈词:“法官大人、陪审团,我的当事人是受过良好教育的有为青年,案发当日,他正在家中休养,死者突然闯入,请注意死者出现的时间是在深夜十二点,她用毒针袭击我的当事人,我的当事人受伤,处于神志不清状态,出于自卫,在混乱中令死者伤重不治,因此,我的当事人是个受害者,是无罪的,应予当庭释放。”
控辩双方最后陈词后,大法官宣布暂时休庭,由四男三女组成的陪审团进入内厅商议。
半个小时后复庭。
大法官魏达理询问陪审团:“你们有了结论了吗?”
陪审团代表站起来答道:“法官大人,我们已经有了结论。”
“请将结论读出来。”
“陪审团一致认为,谋杀罪名不成立,误杀罪名成立。”
接着大法官魏达理宣读判决:“本席判决如下:被告李若龙误杀罪名成立,入狱十年,刑期由拘押之日算起,退庭。”
木槌“笃”地敲下,李若龙十年牢狱的命运就定了。
第二天,鲁律师就去探访李若龙。
他对李若龙说:“李先生,我们打算为你上诉。”
李若龙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不必了。”
“难道你就这样在监狱中度过十年?”
李若龙好像早已有心理准备,他将坦然面对牢狱之灾。他站起来,向鲁律师告别,回监房去了。
过了几天,王薇前来探监。他们只能隔着玻璃窗,透过内线电话交谈。
王薇问:“你都好吗?”“还好。”
“你消瘦了。”“睡不好。”
“我要走了。”“上哪儿?”
“美国。”“什么时候?”
“明天。”“这么快?”
“詹森经手的几笔贷款没有办法收回,总部提前让他回去述职,詹森要我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