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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吧!”袁野补充道:“我们的股本金三千五百万,先从香港分公司调给你,估计一个星期内就可以汇入公司帐号。”
接着袁野频频劝酒,喝得醉眼惺忪。李若龙也酩酊大醉,头重脚轻,步履不稳。他想回房休息,袁野却意犹未尽,拽着他到度假村的卡拉OK歌舞厅去。歌舞厅里正在播放的士高舞曲,舞池里人影绰绰,晃动的手臂、晃动的腰肢、晃动的大腿……李若龙感到天旋地转,一股酒气涌上来,突然想呕吐,他跑出了歌舞厅,跑到喷泉旁。
他仿佛看到山飞起来了,云飞起来了,水飞起来了,所有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东西都飞起来了,颓然倒在地上……
翌日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更为惊讶的是,他瞥见一位女子伏在他床前,竟然是王薇。这时王薇也已醒来,腼腆地笑着。
“李先生,你醒啦?”
“喔,你昨晚睡在这里?”
“嗯!”
“袁先生呢?”
“他在隔壁。”
“你怎么不陪他?”
“你昨晚醉得厉害,挺吓人的。”“啊!”李若龙突然发现自己光着上身,立即掀开被子察看下身。
“你放心,我没脱你裤子。”啊!你这个愚蠢、大胆而又单纯的女子啊,李若龙想,如果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他只有杀死她。李若龙一骨碌下了床,穿好衣服,到浴室,迅速洗漱完毕,就到隔壁去敲袁野的门。
袁野开了门,昨晚他也是衣不解带,倒头便睡。
“李先生,头疼吗?”
“不!”
“好酒就是好酒,不上脑。”“袁先生,昨晚……”李若龙用眼角斜睨了王薇一眼。
“哦,是我让王薇守着你的。”经袁野这么一说,李若龙心中才释然。
一俟袁野的股金汇到,李若龙果然不惜重金租下了中环广场最高一层六十八楼的全层楼面,做办公室,他要把自己凌架在方阳晖之上。同时,他又租赁近邻的、位于谢斐道口的艾美高大厦底座和二楼共三万多英尺的楼面作会所,请一家建筑公司按照他的意图进行装修施工。他又用分期付款的方式向车行订购了三部与方阳晖私家座驾一样的金色劳斯莱斯,向游艇公司订购了五艘豪华游艇。他还与律师楼、会计师楼商讨、办理有关法律和财务委托手续……李若龙仿佛有三头六臂,这一切都雷厉风行而又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安排好香港的事务后,李若龙就着手寻求京港高官名流的支持,编织高球会的“联网”。他与袁野商定,先到北京一行。
时值初秋溽暑刚过,金风乍起,北京的天空不再是灰蒙蒙的一片,风和日丽,秋高气爽。京城古典的辉煌和现代的华美展露着迷人的丰姿与魅力。
李若龙和袁野下榻北京饭店,马上与北京高尔夫乡村俱乐部取得联系。第二天一早,总经理曹春雷就派了车子来接他们。北京高尔夫乡村俱乐部在京郊顺义。车子驶进大门,在会所门口停下时,已见曹春雷迎出。这个农民企业家,是个年近五十的汉子,身材墩墩实实。两道剑眉下双目炯炯有神,穿着一套不大合身的西装。见到客人,声若洪钟,连说:“欢迎,欢迎!”
曹春雷领着客人先参观会所大堂和二楼的餐饮部门,以及楼下的桑拿按摩和卡拉OK娱乐室。总的印象,会所装修虽不豪华,倒也设施齐全,宽敞舒适。曹春雷把客人延进贵宾厅,服务生沏了茶,端来了哈密瓜、猕猴桃。他开门见山地说:“欢迎你们到北京来,二位在电话里说要跟我们合作,怎么个合作法呢?”
李若龙欲言又止,他转念一想,此时还不到揭锅的火候。于是,他提议:“曹总,先带我们参观参观球场好吗?”
“行,行!”曹春雷爽朗地说:“边参观边谈。”
商海争雄第18章:北京方面顺利签约
第18章:北京方面顺利签约
曹春雷领着客人走到门口,他是一个健谈的人,话匣子一打开就说个不停。他说:我们这球场是全国第一家由中国人自己建的高尔夫球场。当初建这个球场,我是给气出来的。呐,你们看右手边,不是也有一个球场吗?那是日本人建的。他们建好后,我就纳闷,这是啥玩意儿?听说花了二、三个亿,铺了一大片洋草,挖了许多小窟窿,用根棍子拨弄小白球,一个会员卡就卖四、五万美金,进去玩还得掏钱。这天,咱闲着没事走去瞧瞧,刚到门口,把门的日本人就大呼小叫,咱听不懂,还往里走,给挡住了。后来,来了个头头脑脑的,好说歹说说了一箩筐的话,还是硬不让进,这就怪了,这是中国人的地方,中国人不让进?这是哪家的规矩?当时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心想,不给瞧就不瞧,有啥稀罕?不就咱小时候穿开裆裤玩的抽陀螺加弹珠进洞吗?哈哈……咱把心一横,也整一个给自个儿乐乐。后来才知道,这玩意儿矜贵,你看那一大片的草全是澳大利亚进口的,咱还请了五届高球大满贯亨利·杰克设计,花了一年半功夫才鼓捣成了。
且谈且行,不觉来到球场,但见绿茵如毯,碧涛无涯,草地上,散落着三五成群的女工正在剔除稗草,如拈针绣花,飞线串珠般聚精会神地劳作。
曹春雷拿起球杆,说:“来,活动活动筋骨。”李若龙和袁野谦让。曹春雷便摆好姿势,曲膝、下腰、挥杆击球,白色的高球像一颗流星,在空中旋出一道美丽的弧线,飞越果岭,掠过水池,滚落插着小旗的洞旁。击球的劲度和落点,显示曹春雷这位握锄头柄的农民,如今,握高尔夫球杆、玩这种“贵族”玩意,也已经达到相当的水准。李若龙和袁野不禁喝起彩来。
“献丑,献丑,班门弄斧了。”曹春雷放下球杆,继续他的谈话:
“初时好一阵子握球杆像抓锄头柄,一挥一个洞,把个球场挖得像癞痢头,哈哈哈……咱这球场,中央领导人常上这儿来。”话语中充满了自豪。中午,曹春雷设便宴招待李若龙和袁野。席间,曹春雷又询问合作的事。
李若龙说:“我们打算购买贵会的五个团体会籍,这样连附属咭一次可以有十五人下场。同时双方交换会员,各自的会员都享有对方会员的同等待遇。附带的条件是,贵会会所必须在当眼处悬挂敝会的标志。
““这个……”曹春雷对附带条件表示迟疑。
袁野说:“我们这个会,主要是为了促进内地与香港两地的交流,香港在英国管治下,一直以来只有洋人的‘贵族会所’,近年成立了几家华人会所,但档次和规模都不够,九七快到了,我们这个会所应运而生,就是为了满足两地交流的需要。”袁野毕竟是老干部,他从刚才曹春雷的谈话中,了解到他的喜怒好恶,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这话中听!”曹春雷疑云顿消:“有利于两地交流、九七回归的事,要多做,要支持。我答应你们的条件,今后加强合作。”曹春雷一槌定音,顺利签约,举杯祝贺,皆大欢喜。
吃过饭,下楼的时候,李若龙突然滑倒了。他躺在楼梯口,全身不停地抽搐、颤抖,眼睛翻白,口吐白沫。众人见状,都慌了手脚,不知他发了什么病。曹春雷给诊所挂了电话,叫司机立即把医生接来。不多久,医生背着药箱赶来了。这时,李若龙却苏醒过来,他慢慢支起身来,医生看过他的眼球、舌苔,用听诊器测过他的心跳后,安慰道:“你现在没事了,静养休息一下就好了。”
“医生,他犯的什么病?”袁野关切地问。
“癫痫病。”医生说,接着问道:“你过去犯过吗?”
“很小的时候犯过。”李若龙答道:“很长时间没再犯了。”
“可能你最近太过疲劳,精神紧张,体力透支引起复发。”医生一面解释一面开了处方,“这些镇静剂你先服下去,注意休息,尽量放松。”
服务生端来了白开水,李若龙服了药,缓过气来,对医生说:“谢谢你,医生。”
曹春雷说:“李先生,我让司机送你到首都医院。”
“不用了,谢谢大家,给你们添麻烦了。”袁野扶着李若龙起来,与曹春雷告辞。
李若龙回酒店休息了半天。袁野打算改机票,李若龙坚持按原订计划继续行程。第二天他们就飞往上海,接着又飞往厦门。一投入工作,李若龙就全神贯注,十分亢奋,把病痛抛诸脑后。他的冲劲和敬业精神,令袁野十分感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