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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之际,二位还在打鱼,兴致不小啊l”黄文炳一边问,
一边在观察船夫的神色。
站在船头上的年轻人看了一下黄文炳,“唉!”叹了一口气
说:“我们靠打鱼为生,要养活妻儿老小,没办法呀!你在兵荒
马乱的时候倒还有兴致在江边观看捕鱼,这兴致可比我们更
高呀!”
“这个么……”一句话顶得黄文炳哑口无言。突然年轻人
一声叫唤:“哎有鱼,有大鱼!”就把手里的鱼网撒向江心,然后
慢慢地收网,霎时间收紧鱼网,拉了起来,只见网中有一条约
七八斤重的大鲤鱼,随手将鲤鱼放在船头舱内。见渔夫这一
手捕鱼的本领,黄文炳顿时解除了一切疑点,是真渔夫无可怀
疑了。
。船家,我方才是几句戏言,请勿在意,有一事想请二位船
家行个方便!”
“朋友,什么事情?请教了!”
“我有事要过江回家,一时没有摆渡船,故请二位船家为
我摆渡过江,那渡钱我愿出一百文铜钱,不知船家能行个方便
么?”
“哈哈哈,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的方便,当然愿为你效
劳。不过一百文铜钱是太少了吧?”
“那你要多少钱?”
“我要一两银子。”
黄文炳没有开口,心里想,这个贼渔夫好黑心,摆个渡,平
时只有几文钱,我给一百文钱算是大方了,他要一两银子,这
相当于一贯多钱,一贯钱要一千几百文呢。好吧,我答应,现
在是我要求你摆渡只得依你,但是我要看看清楚这渔夫的面
相、人样,记住他,以后我要你赔偿我的就不止是几千文!.现
在是在他门前过,怎敢不低头,依他。“好好好,一两银子,好
说,好说,我依你,你把船靠过来。”
。来了——”那年轻人对后面那位摇船的打个招呼,“喂!
哥哥,快把船靠岸,让这位客人上船。”
那个摇船人点点头没有开口,便用力扳过艄,将船靠到岸
边,那年轻人左手抱跳板,右手拉缆绳,跳到岸上将跳板搁好,
拉住了缆绳说:“客官请上船吧。”
“是是。”黄文炳嘴里答应,走上了跳板,因有些摇晃不稳,
所以他一手拉住了渔夫的手臂,慢慢地过跳板。“这……”他
手上的感觉不对头,这渔夫的手臂怎么这样硬绷绷的,这是有
功夫的人的手臂呀!
渔夫十分敏感,已经发现了黄文炳的神色不对,马上用右
手在他腰部一托,“当心走好了。”这一下就把黄文炳托上了船
头。年轻的渔夫很快地将跳板、缆绳送上船头,又用左脚在船
头上用力一点,渔船离岸向江心荡去。
“船家你为何不上船啊?”黄文炳发现渔夫仍在岸上,便问
了一句。
“不用慌,我马上就来。”年轻渔夫说着便将身一纵,窜上
船头,而渔船却毫不晃动,好大的功夫。
黄文炳看得呆住了:这渔夫好轻身功夫,打鱼的人怎么
会有这一身好功夫呢?
“开船,那里还有更大的鱼呢!”年轻人叫摇船的渔夫马上
开船。
这船不是向对江而去,而是直线行驶,黄文炳感到不对劲
了,说:“船家,我摆渡是要去对江,怎么直往前而行呢?”
“你休得心急,我是一边捕鱼,一边摆渡。”
黄文炳听得气昏,一两银子摆个渡,他还要带捕鱼,这有
什么办法呢?坐他的船,也只能任他摆布了,只听得那个年轻
渔夫在唱着渔歌:
一生捕鱼在水涯,无法无天自为王。
专杀贪官与污吏,生擒活捉草头黄!——打鱼啊!
听得黄文炳心里怦怦乱跳,他开始警觉了,这四句是捕鱼
人拉着调门唱的,叫渔歌。那第一句是讲捕鱼人一生一世在
船上捕鱼,水里来,水里去。这是对的,也是事实。第二句是
“无法无天自为王”。自立为王了,当然是无法无天了;天也没
有了,还有什么王法呢!简直是造反!还当了得!第三句‘‘专
杀贪官与污吏”,这是露骨的强盗语言,把杀人当儿戏,而且是
要杀朝廷命官,这和第二句是吻合的。这第四句最心惊肉跳,
叫“生擒活捉草头黄”。我黄文炳就是姓的“草头黄”。会不会
我是中了计,上了贼船,碰着强盗了?黄文炳想到此处,脸色
变了,由白变青,心跳不停,手也发了抖。他赶紧问道:“喂,船
家你……把船……到底摇向何处去啊?”
那年轻渔夫先是哈哈一阵狂笑,然后接口道:“我——送
你回老——家!”
在送你回家当中加一个“老”字,就大有文章了。黄文炳
一吓舌头也发僵了。“这……你知……道我……的老家在
……哪……里啊?”黄文炳声音发抖,已经身不由主了。他心
里想,看来今天是中了圈套,真要“回老家”去了。
那个年轻渔夫扬声大笑:“哈……你老家在‘无为军’!”他
用双指指着黄文炳。
黄文炳已经吓得汗水直淌,说:“你……怎么知道我……
家住……在无为军?”
年轻人笑容收起,突然变得满面杀气地讲:“俺不单知道
你住在无为军,俺还晓得你的狗名叫黄——文——炳!”
“这……你……是何人?”黄文炳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了,
尽管还在问你是何人,但心里早已有七八分明白,我撞见梁山
强盗了。
“俺非旁人,乃梁山好汉姓张名顺,江湖人称‘浪里白
条’。”
那摇船人也开口了:“俺乃是船火儿张横是也!”两个渔夫
都报上了姓和名。
张顺接着讲:“今奉军师吴用之命在此生擒你这恶贼,为
宋公明报仇雪恨也!”
“啊呀!”一声“啊呀”,那黄文炳已经瘫倒在船舱里了。
智多星吴用的智就在这里,他得讯蔡得章带文武官员到
刑场,而黄文炳却没有去刑场,他就感到这是一桩麻烦事了。
因为总要先劫法场杀蔡得章,然后再抓黄文炳,如果倒过来先
抓黄文炳,岂非惊动了蔡得章,又如何救得宋江、戴宗呢?倘
然先劫法场就必定惊动黄文炳,就很难抓住他了。因为他从
哪里逃走,如何打扮,走水路还是早路,都一概不得而知。所
以吴用早就和李俊、张顺商议过了,一致断定黄文炳得到凶讯
之后决不会在城内坐而待毙,会伪装成平民百姓悄悄溜出城,
回转无为军城。估计出东门渡江较快,东门摆渡对面就是无
为军,但考虑到黄文炳为人很狡猾,不会这样老实,可能会出
西门,兜一个圈子走远路回家。今天江州城里大乱,江面上的
船都逃光了,所以吴用派张顺弟兄装作捕鱼人守在西门渡口,
张顺是认得黄文炳的,只要他出西门摆渡就是张开袋口捉鳖,
万无一失。但是任何事情没有绝对的把握,万一黄文炳不走
西门而出东门便如何呢?吴用有两手打算,派童威、童猛守在
东门渡口,因此只要黄文炳想渡江,就必定能生擒活捉;如果
不渡江,那就是说,黄文炳还在城内,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这
就叫:布下天罗网,何惧插翅飞!
黄文炳现在已到了山穷水尽无法摆脱的地步了。听见打
渔人就是梁山弟兄,他懂得死在眼前了,如果被活捉去见宋江
等人,那我一定被千刀万剐而死,总是一死,何不死个全尸呢。
罢!老天要收我,纵有浑身本领也无法逃脱了。所以他迅速
打开船窗,身体一窜,落到了波浪滚滚的江水之中。
“哈哈l”张顺大笑一声,“黄文炳你哪有这样的造化,你想
留个全尸么?哈哈哈,不见宋江你还不能死呢!”
张顺将身一窜,如鱼儿入水,在水中定睛观看,只见黄
文炳四肢不动,一副等死的样子,浪里白条张顺双脚上下晃
动,双手一分,窜到黄文炳背部下面,用左手抓住他的后背,
右手托住腰部,一转身已将黄文炳托出水面。张顺踏水出江
面,把黄文炳掷到船头上,然后自己跟上船头,双手拿过一只
铁锚将两根锚叉压在黄文炳的头颈两边,使恶贼动弹不得。黄
文炳口中流水,喊着:“喔唷——”因为他入水时间不多,水
喝得又少,所以仍旧神志很清醒,“要死又不能,活又活不成,
天啊,我黄文炳完了!”
渔船快速行进,已到了离白龙山区不远的一条叉港之中,
船停泊之后将黄文炳押上岸来。黄文炳弯了腰走得很慢,张
顺实在不耐烦了:“快走!别装死了,你一向威风凛凛的,何故
今日却成了丧家之犬?快走!”押了黄文炳直到白龙庙,先命
二名小弟兄将他看管好。张氏弟兄双双踏进庙门,直往大殿而
来。那张顺实在是得意,接了吴用军师的头令之后,接连立了
两大功劳:一是混进城关,二是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