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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天能好吗?”
“打胎就像尿尿一样,没啥大不了的事。我就不去了,我去了就暴露咱俩的关系了。”
凤儿去了回来说:“医院要开证明,不开证明不给做。”说着哭了。关武干为难了,公社的证明坚决不能开,让公社开了证明不就等于公开了他和凤儿的关系吗。
关武干忽然想起来了,说:“你去找官道村的瓜婆,就是我村的瓜婆,她是村里的接生婆,方圆几十里三十多岁以下的男人、女人大都是她一手接生的,她接生麻利得很,一袋烟工夫就好了。”
凤儿没了主意,一切都听关武干的,关武干让她到哪里去,她就到哪里去。关武干给她买了一盒点心,她提着去找瓜婆了。
瓜婆见了凤儿,直夸这女子长得心疼,听了凤儿的诉说,就不高兴了,她滋滋地拌嘴,叹息道:“这么好的女子咋做下这丢人事。”她问:“是谁给你造下的这孽?”凤儿不吱声。
瓜婆说:“你不说我就不给你做,你说了,我找他去。我把他的脸撕得挂到嘴边边,人家一个白生生的女子家,咋能下了这毒手!”凤儿不敢说是关武干,她说了,瓜婆找到公社闹事不说,他在公社还咋干呀!他在公社干不成了;她在商店也就呆不住。她不敢给瓜婆说。
女人的最大不幸(2)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走了!”瓜婆生气地说。
凤儿就给瓜婆跪下了。瓜婆说:“你跪下也没用,我是为你好,你说了,让我见识见识这贼坯子是谁!”
凤儿跪着,一直不吱声,只是哭泣。瓜婆心软了,说:“你起来,你这货,我救你一次,救不了你一生。你不说他,证明你还护他,我给你做了,这是害你。你起来,跟我到后院闲房子去。”
凤儿抹一把泪站起来,跟瓜婆走了,瓜婆说:“咱这原上有讲究,你这女子家生娃,不能放到家里生,这样对我对我家都不好。放到外边生,让人知道你咋嫁人呢?还是放到我家里生算了,你要记住,不敢再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我就不管了。”
瓜婆推开闲房子门,让凤儿进去,顺手关了门,炕上铺好了褥子,褥子上铺着油布,瓜婆说:“在我这来打胎的都是些媳妇,她们已有儿女,她们不到医院去,一怕花钱二怕嫌人笑,更怕碰见男大夫。城里人不知羞耻,给女人生娃竟让大老爷们去做,她们在我这里一做,不需要住院,一晌午就回家了。女人来到世上就要受罪的,你受了这次罪,就知道做女人的艰难了。”
瓜婆让凤儿爬上炕,躺在炕上。瓜婆说:“你脱了裤子。”凤儿就脱了。
瓜婆说:“你这身子是惹事的身子,怪不得你怀娃了。女人有个好脸蛋、好身段是女人的害。你甭看男人夸你,跟你套近乎,那是想享用你的身子,他们享用了你,就不会珍惜你了。”
瓜婆是过来人。瓜婆说:“我也年轻过,男人为我打架。你二爷先下手占有了我,但你二爷有心,他想和我结婚,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男人。我一生没敢想过第二个男人,哪像你们这样,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他不敢和你来我这里,就说明他不是个好男人。你二爷和我在玉米地里做了那事,第二天就叫人来我家提亲了。
“我一辈子做错一件事,就是婚前和你二爷有了那事,他和我有了那事,就叫人来我家提亲,我爸当时不同意,嫌他家穷,他给我爸说,我在玉米地把你女子睡了。我爸一听火了,抓起铁锄把你二爷打了出去。
“他打走了你二爷,问我是不是有这事, 我说有。他骂我咋能做这丢脸事,我说,我迟早是他的人,有啥丢人的!
“我爸说,‘你没脸,你没脸。’
“后来,你二爷提着点心又来提亲,我爸就答应了,还和他喝了酒。我爸喝到一定的时候就给你二爷翻了脸,说:‘我真舍不得把女儿嫁给你,你小子有本事先斩后奏,你没那样做,我咋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你这穷光蛋!’
“你二爷那天也喝得高,给我爸跪下了,说,你女儿跟了我,我吃糠咽菜也要让她吃好的、穿好的。你放心,我们一定能过上好日子。
“你二爷娶了我,正因为他提前弄了我,他一生欠着我。他打过我一次,那是怪我贪嘴吃了瓜客的西瓜,收了瓜客的西瓜。你二爷那次打得对,打得我一生规规矩矩再没敢有二心。”
瓜婆说:“你把腿撇开,撇大些。你和他弄了这事,怀上了他的娃,人家来都不来,人家就没打算负这责任,没打算和你成婚,你瓜着呢,还护着他。”
凤儿说:“瓜婆你手轻点,我疼……”
瓜婆的手在她的肚子上越揉越狠,说:“这还算疼,疼的时候还在后边呢!”
“妈!黑咧吃啥呢?”是张山的声音。
瓜婆赶紧停了手中的活,张山扒在门缝看,瓜婆踢一脚门对儿说:“你逛去,等会儿我给你馏馍。”她听着张山走了,又在凤儿身边做起活来。
瓜婆说:“张山愣看呢,他不知道女人的事。那次我给一个女人正做着呢,瓜娃扒在门缝看,我听见房门响动以为是风吹的,后来我发现是那货,把我吓扎咧。女人做这事不能让男人看见,看见了就粘一身霉气。我把张山骂走了,就怨那个女人,已经几个娃咧,还这么娇气,又不是第一次胎妈呀爸呀像要杀你似的喊。”
凤儿越来越疼,觉得下肚子越来越坠。她不敢喊,她默默地忍受着。她不怨关武干,关武干对她好,她有时要这事,比关武干还着急。女人有了一次这事,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她和关武干有了这事,太阳刚偏她就盼着天黑,关武干到村上检查工作,晚上她竟在公社门口等他,直等到他回来。他晚上不回来,她等到深夜才回家去,女人有了这事,咋就不要了脸面,要寻着要这事呢。
关武干很听她的话,晚上回来一把抱住她不许她下来,她怨他说:你不想活咧!让门卫老汉看见咋办?他乖乖地放下她。她待他走进公社的院子,开了房门拉亮了灯,她偷偷摸摸才进去,天不亮她就要走,如果他们起来迟了,她只好躺在床上等公社的人上班了,院里没了人,她才敢溜出去。
凤儿的下身疼了,疼得忍受不了。关武干告诉她瓜婆爱骂人,特别到关键的时候,她骂得很凶,她把骂人叫说话呢。
下身越来越疼像刀子在割,瓜婆用一块抹布给她擦下身,她知道下身流血了。
“腿撇开!”瓜婆发了火,“真真是没生过娃,你把腿夹得那么紧,娃能下来!”瓜婆的声很大,她全不在乎别人是否听见。
她的下身越来越疼,像被一只手撕扯着,她满头是汗水。瓜婆给她擦一把说:“疼了就喊几声,一喊就不疼了。”凤儿不敢喊,她是个女子,是偷着来打胎的,她咋敢喊呢!
张山逛回来又喊:“妈,我吃啥呢?”
“等会儿,妈忙着呢,你出去逛去!”
“我肚子饿了,我逛不成了。”
瓜婆就停了手中的活,打开半扇门,用身子挡着门骂道:“尻子是马勺掏呢,晌午吃的粘面还饿。”张山听到骂声乖乖地走了。
瓜婆说:“他还小,知不道深浅,冷不登推门进来就瞎咧!”
凤儿说:“瓜婆你手轻些。”
“轻不了,你甭装,疼了就喊几声。我把张山赶走了,你这样强硬装着,受罪是自己。”瓜婆满头大汗,手越来越重,凤儿就承受不了了,哼出了声。瓜婆劝她喊几声,喊几声就不疼了。
凤儿不敢喊,她怕人听见,怕人知道她在瓜婆家里干这事。
女人的最大不幸(3)
瓜婆说:“想不到你还是个犟女子,这么疼也不吱一声,要是结过婚生过娃的人,到了这个时候,单怕别人知不道她在这弄这事,喊得半条街都能听得见。”
凤儿闭着眼咬着嘴唇,脸色煞白,瓜婆怕出意外,就摇凤儿的头,凤儿睁开眼,嘴里嗫嚅几句,瓜婆听不清,知道她清醒着呢。
瓜婆说:“娃,你疼你就喊几声,你这样忍着瓜婆心很害怕。”凤儿还是不吱声,嘴唇咬得流了血。
“娃啊!你听婆的话,你喊几声就不疼了。”凤儿不喊,嘴唇上的血顺着嘴角流下来。瓜婆给她擦了,上面流血下面也流血,瓜婆就只顾下面,顾不了上面了。
凤儿觉得心肝心肺被瓜婆撕出来,一团肉掉在身下的油布上,瓜婆用一块破布擦了她的下身给她的下身抹了红汞碘酒,说:“好咧,你费事得很,女子家都费事,我给那么多女人做过,碰见你还是第一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