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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啦?”
“娘,您听,谁跑咱们家哭来了?”
“吃你的饭,少管闲事。”
“不,这多丧气呀。我去看看。”
“你别管。”
“娘,我去劝劝。好象是店客哭。”
老太太没再拦挡,说:“去看看也好,不要难为人家。”
“是!”
少东家放下碗,一出房门,听那儿还哭呢,果然是店客。
原来韩信一路疲劳,合衣而卧,躺下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天将午时。伙计进来了:“客官,您睡醒了?” “醒了。”“午饭给您预备好了,您什么时候用?”“好了就端来吧。”
“好的。”
不一会,伙计先把菜端来放在桌上。韩信一看,是一盘鸡肉,一盘炒鸡蛋,还有一小坛酒。伙计说;“客官,您先喝着,菜不够再添,等您喝差不离了,再给您端饼来。〃
“好吧。”
韩信把坛子抱起来,倒了一碗酒,一看这酒颜色是金黄色,一晃都挂碗,闻着喷香,放下坛子端起碗来喝了一口,真好!再喝可就喝不下去了,怎么了?想起樵夫来了。韩信心想:我在这儿吃着喝着,倒是很美。也不知道那樵夫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如果樵夫家里上有老下有小,靠着他打柴维持一家人的生活,如今我把他杀了,家里的老小靠谁去养活呢?哎,樵兄呀,韩信哭了。一看,桌上还有笔砚,往砚台上倒了点酒,用墨研一研,研好墨站起来,左手端着砚台,右手提着笔,走到间壁墙边。落着眼泪提笔在墙上写下一首短歌:
陟彼山路难,崎岖不可测。
藤萝结层峦,狐兔藏幽黑。
怪哉此山险,峻坂有万亿。
去天手可攀,回转苦觔力。
迷黯竟何往,无由问乡识。
忽见采樵人,问我将焉适。
勒马立山前,乃云西川国。
樵人指要路,按图无差忒。
足知为忠亮,孔云宜报德。
楚兵恐忽至,受擒反自贼。
斩汝绝踪迹,实非我刻薄。
留汝特山樵,存我为帝翊。
我当万夫望,君死良不惑。
无罪遭霜锋,我心为君侧。
君德终图报,君后我更植。
苍苍秋月明,疑照君颜色。
韩信写这首歌是表示自己的心意,意思是说:这山道太难走了,我又走迷了路,跟谁打听去呢?正在为难,你樵夫来了,跟你打听道,你告诉我怎么怎么走,而且讲的非常详细,我跟地图一对照,是一点也不错,证明你是很忠实的。按理,我应该报答你的恩德,可是,我反而把你杀了,这不是恩将仇报么。不是的,我是出于不得已才把你杀了。留着你,不过是一个樵夫,要把我保存下来呢,可为汉家去创业,汉家多少万人在等着我呢。虽然杀了你可以保存我,可是你没有罪呀!我心里总是不得劲。你放心吧,你的恩德我一定要报答,你的后代我一定很好地安置,你也是为汉家的事业死的,是重如泰山。到了秋天,月亮特别的明亮,为什么呢?是为照你的颜色。
在韩信往墙上写字的时候,少东家就来到后窗户的外面了,站在窗外往里看。这位少东家还认识字,一直看到韩信写完,韩信也没发现。少东家一想,好哇,你杀了人还敢往墙上写,转身进穿堂门,来到西里间,就喊了一嗓子,“别哭了,你杀人了还往我们墙上写字,我拿你见秦王。”
韩信一看,突然闯进来一个大汉,看相貌,五短身材,穿一身青衣服,光头没戴帽子,头绾发髻,紫脸膛,粗眉大眼,狮鼻阔口,短胡须,声音宏亮。韩信并没惊慌,说道·“怎么,你要拿我见秦王?”
“嗯,我拿你见秦王。”
“这儿归汉家管了。”
“我拿你见汉王。”
“不用拿,我正要去见汉王。”
“听你说话,不象此地口音?”
“我本不是此地人。”
“你是哪里人氏?”
“我乃淮阴人也。”
“我问你,你是从小在淮阴长大的,还是后搬到淮阴去的?”
“我是从小在淮阴长大的。”
“我跟你打听一个人,你可知道?”
“什么人?”
“淮阴有个姓韩的,叫韩月,你可知道?”
韩信一听,心说:这人我要不知道,我也不叫人了。说道。“这人我不但知道,还是我先人呢。”
“啊!韩月是你父亲。”
“正是。”
“这么说你叫韩信。对不对?”
韩信一愣,“你怎么知道,你又是何人?”
“啊哈哈哈哈……不是外人!”
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六回 招贤馆会见总裁
书接上回。话说辛家店的少东家由韩信住的西里间屋出来,高兴地往后院跑,边跑边喊。“娘啊,太好啦!”
“什么事叫你高兴的这样?”
“娘啊,您猜谁来了?”
“谁来了?我能猜得着么,你就直说吧。”
“娘,您不是说我有个表兄叫韩信吗?”
“是,我说过呀。”
“我韩信哥哥来了。”
“你韩信哥哥来了,他在哪儿呢?”
“就在咱们店里哪,刚才就是他哭。”
“啊,他哭什么呢?”
“娘啊,他杀人了。”
“啊,他杀人了,你怎么知道?”
“他在墙上写诗露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是韩信呢?”
少东家把情况说了一遍,老娘说:“你快去,叫他来见我。”
“哎。”
少东家答应一声,来到前边,进屋就喊: “哥哥,我娘叫你去呢,您跟我来。”
韩信正纳闷呢,心说:这位怎么知道我叫韩信呢?我问他是什么人,也没有答复我,乐着就走了,这又管我叫哥哥,还说他娘叫我去……想到这说:“别忙,你先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你跟我来你就明白了。”
说着,上前拉着韩信就走。韩信只好跟到后院。少东家说。“娘,我哥哥来了。哥哥这就是我娘。”
老太太迎出门来。韩信冲老太太一拱手:“老人家,您是谁呀?这位壮士管我叫哥哥,他又是何人?请说明白。”
老太太上下一打量韩信,问道。 “你是韩信吗?”
“是。”
“你父亲可叫韩月?”
“是的。”
老太太落下了眼泪: “韩信哪,我是你的亲姑姑哇!你的名字还是姑姑我给你起的哪。回想二十八年前……”
原来,二十八年前,正是秦王政在位十二年。秦国开始并吞六国。秦王问计与李斯: “寡人欲并吞六国,计将安出?”
“按先王之策,远交近攻。”
“近攻以何国为先?”
“大王,韩国离秦近,而且韩国软弱,当先取之,以惧诸国。”
“好。”
秦王从其计,派大将内史腾,带兵十万攻韩。消息传到韩国,韩王安可害怕了,束手无策,只好等着亡国。‘韩国没有能人吗?不是没有能人,韩国不但有能人,而且还是个大能人呢,谁呀?就是韩王安的兄弟、公子韩非。这韩非善于刑名法律。见韩国一天天的削弱了,曾几次上疏给韩王,要把韩国振兴起来。可惜,韩王不用。为什么不用?怕韩非夺了他的王位。把韩非封于淮阴,一身的能耐无处施展。如今秦国要进兵取韩国了,国家很弱拿什么抵挡强秦呢?韩王安正束手无策,韩非自负其才,乃亲自见韩王,请求派他做使臣上秦国,以求息兵。韩王一听,韩非愿为使臣赴秦,要能息兵则求之不得,哪能不从其计,这才派韩非立即使秦。韩非到了秦国,见秦王时说,韩国愿纳地为东藩,秦王大喜,省得进兵了。韩非趁机说秦王: “大王,臣有计可以破天下之‘纵’,而遂秦兼并之谋。可愿闻否?”
“此寡人所乐闻也,怎么能破天下之‘纵’,而遂秦兼并之谋呢,计将安出?”
“大王请看这个。”
韩非献上他所著的《说难》、《孤愤》、《五蠹》、《说林》等书,共五十余万言。秦王一看,赞不绝口:“好,好,好!”
“大王,您要用臣之谋,若赵不举,韩不亡,楚魏不臣,齐燕不附,愿斩臣之首,为人臣不忠者之戒。”
“嗯,好。你先去馆驿歇息,寡人读后当重用尔谋。”
韩非住在馆驿中听信,他想·秦王如能重用吾谋,我出头有日矣。想的倒挺好。没几天“出头”之日来了,韩非由馆驿搬到监狱去了。怎么回事呢?秦王读过他这些书之后,跟李斯商量,说,“韩非所著的诸书,我看很好,寡人欲用他为客卿共议国事,卿以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