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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和控制的非常有分寸;如果说沾花惹柳者,他见过,甚至睡过的女人,也有半打,
总没有令他动情的,总象动物似地满足了性欲之后,摆摆手走人,是那么自然,轻
松。也没有象今天这样栽倒在裙裾下。想到这里,单局的脸就发烧。
“刘老弟,不瞒你说,那个女孩子的确叫人动心。”单局长仿佛在解脱自己说。
“呸!要不是看在老伙计的面上,我非得给你两巴掌,你也撒泡尿照照自己,
五七六十的,亏你说出口。”我打心里厌恶这种人,人面兽心!
“听说了么?昨天,我们局里的王科长也住院了,因为她把那个从小喜欢的男
孩的名字说给他男人听,还不知羞耻地说她们调过情。我看她从小就是个小妖精,
大了还是这样。”单局炫耀着说。
我扭过脸不再看这个老家伙。多么可恶啊!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一个个女人从门前走过去。她们神情痴呆,被护士领着走
向女病区。随后,我听到,女病区里传来了撕打哭叫声。陆大夫匆匆忙跑过去,他
站在门口惊呆了。他万万没有想到,平时在家里对他说一不二的老婆,现在被人扯
着头发往地面上捺!
“你们想干什么?!这样会出人命的!” 他大叫了一声。
第九章
从我们男性A 病区看过去,有一条绿色的甬道,雨水冲涮鲜艳的花草连着女性
B病区。我们都知道,这条甬道连着男女的情感困惑,陆大夫不断地跑出跑进,他企
图用医学的精华来分解男女情感紊乱的症结。他的背后就是那些冷冰冰的门卫,他
们衣着整齐,象在维护一种秩序,防止我们这些情种们出现混乱。然而,A 病区和
B病区的人们终究没有混乱,混乱的是我们病房,不断地传来撕打声。这种倾辙不断
地升级。就是这时我看到了陆大夫让人把阿珍从B 病区的病房里推出来。走过那条
的绿色的甬道,阿珍不停的在车子上发出痛苦的叫声。鲜血就顺着车轮子流下,流
在我们的眼前,滴在甬道上,那么醒目刺眼!
在我们的病历上,无一例外地写着“布拉氏逆向紊乱症”的结论。我不懂得我
们的情感为什么会紊乱,但我意识到,在这个现实世界里,紊乱是针对正常而言的。
大概是如此。我牵强地认为,在我们的病区里,正常的人们现在一下子变得不正常,
那些优秀的人们却有着如此卑劣的行为,贾兴是一个,单局长是一个。唯独感到冤
枉的是我。为此,我深深地懊悔,因为在我的情感史上,没有人能够对我指指点点
的误区,我是个直肠人,向来不会给妻子打着遮阳伞,背地里从事龉龊的勾当,然
而人们总拿异样的眼光看我,仿佛我眼前总有烟花样的女子,这种眼光用开玩笑的
方法可以踢除,但是当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我的这种解说就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
多余。贾兴说我不是个好鸟,也许就源于此。我似乎失去了对别人指责理由。我想
到自己对那个护士述说爱的情形就惭愧。
我并不讨厌我的妻子,因为她是一个弱者,在她需要呵护的时候,她也需要爱,
但是任何理智的男人,总不会一如既往地爱一个麻木的女人。我要每天从家里走进
医院,放弃自己的事情不做,就是为了面对表情痴呆的女人。在为她打点滴和理疗
的却是一个美丽的护士。那护士令人倾心一点也不惊讶,因为我并不是象人们所说
的那样,在生活中感情丰富,敏感而脆弱,除了妻子,心里压根儿没有别的女人的
位置。对护士的好感,自然而然,一点也不做作。然而陆信大夫说我患了病,他让
人为我注射麻醉剂。我倒耻笑陆信的麻木,连妻子阿珍也不断呼唤着另外一个男人
的名字,他还那么大惊小怪,脸色呆板的象个真正的学者。然而他却象人们说的是
一个正常的人,我们却成了神经病患者。这才令人不可思议。
一年前,我出发归来,妻子撒泼地向我哭诉她的哀怨。我难忘那个风雨交加的
夏夜,那晚上我们没有接吻,没有爱的问候,没有做爱,我浑身落汤鸡似的走进家
门,迎来的是她的冷面孔和恶毒的言词和连讽带刺的话语。
“你这个天杀的…………”
“出了什么事?!”
“你自己做得好事你还不装不知道!你瞒得了今天,还能瞒得了明天……”
从哭泣声中,我断定有人为我种下了痛苦的种子,在我出发时节,不管我如何
相劝,她也不相信:我的真诚和坦白。这种猜疑的结果,导致了她的精神分裂。我
饮恨无中生有的痛苦,有时候觉得,于其被别人玷污清白,还不如随波逐流地建个
爱巢。然而一种道德的先行谴责着我的良知。我终究没有这样做,也终究陪伴一边
辱骂我的病妻子,一边压抑着自己的爱和恨。
在误解的时候,辩解是最为痛苦的事,然而不辩解和辩解又会起什么作用?!
人性的颠覆,爱的叛离,只能用心来明晰自己,辩解是另一种痛苦重叠在痛苦之中。
那一夜,风雨融合了爱与恨,也溶合了误解与冤屈,家庭为此付出了幸福和快
乐。
我为女病区里的阿珍耽着心。不管怎么说陆大夫总是个不错的人,他忠实于自
己的妻子。然而红杏出墙的阿珍对这种男人的伤害是无以复加的,陆大夫不动声色,
仍然认真地履行他的职责。我明白男人的报复心总在阴暗的一角,也许就在陆大夫
的不动声色中,阿珍会为她轻率的爱的表白付出惨痛的代价。
B 病区的女性们深恶痛绝阿珍的丈夫陆信,她们把这种隔离的治疗归因于陆信
的误诊,她们是清白的,是正常的,然而她们被送进医院的怨恨加责于阿珍。她几
乎被撕打的昏死过去,头发乱乱的,嘴角被撕裂了口子……,直到阿珍被人推出病
区很远,我还能听到魏殊在声色俱厉地叫着:“你们这些该杀的东西,还我清白,
让我出去!”
似乎她们和我一样,并不惧怕病的发作,就象是生活中偶尔的一次错误。而是
恐惧被隔离在病房里,这种以精神折磨对抗情感发泄的手段令人痛心到了极点。他
们还有充分的理由说我们是病人!多么可笑的定论啊。
“她真的疯了!她疯了!”贾兴听到魏殊的叫声心里震颤着,他不停地说着,
那份担忧每个人听了都为之落泪。
我拍拍他的肩,用这种简单的方式安慰他,刚才撕打起来的冲动,也令刘顺心
里不安。他非常懊悔,低着头,表示出无助的眼神,在朦胧的傍晚,红晕似的夕阳
照着他红褐色的脸上,显得深红褐如旧红铜。
“贾科,其实,我和魏殊并没有什么,请你相信她是清白的,……”刘顺象是
自言自语地辩解说。“我只不过喜欢她而已,也只是背地里喜欢,我们从来就没有
什么关系,不,我说的是单独相处,女人和男人的那种单独相处,我从来就没有,
也没有这个想法,请你相信,我只是喜欢而已,要知道喜欢一个女人并不是很大的
错误,我们喜欢名星,或者模特,这很正常似的,她们是偶像,你就当成偶像喜欢
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负疚和后悔,对魏殊就是这样……”
“别说了,”贾兴不宵的语气,表明他的厌恶。“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我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刘顺啊,我何曾亏待过你,我提你当副科,看你象个兄
弟,可――你不该……”
“我是真心话,我并没有伤害你。”刘顺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想解释清楚一
些,“我只不过是有点喜欢她,并没有那个想法,如果那样我还是个人么?!我的
品性你是了解的,我尊重你,也尊重魏殊。”
“你住嘴!”贾兴仰天大叫道,“……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我为什么
突然间会这样,失去了理智,我乍就这么混呢!……魏殊,我真的很爱你!……”
我看着贾兴痛苦的样子,心里也酸酸的,想到刚才我们曾经疯狂地折磨自己的
情形,我心里特别扭。贾兴的话说出了我们共同的心声,就是这时,我开始耽心起
我的妻子,她在病房里的没有谁照料,她的病情是否好转了?
第十章
夕阳直照在墙壁上,我们背后一片红光,斑驳陆离,象心中的图象,我们的心
情就象这种颜色和斑驳的样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