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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贺喜。
“农村还是落后!”陆中正看不上农村那种传统,我觉得他说的正合我心意。
“说不上是落后,也新潮着呢,什么洗衣机电视机影碟机,全都有,但都是弟
弟出钱,让弟媳买的。这不是瞎摆谱吗?没办法就兴这!”
我就想起如果当初小湮来老家就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了,但是她想起第一次回老
家车子颠簸,让她吐了一路的情形就后怕。
“是不是观念有问题。”际中正说。
“也许吧。”我更犹疑那一种看法正确些,老家和城里的区别也许就是环境。
但到老家就不会感到压抑,而是会释放出许多的笑,总是那么开心,回想过去也是
快乐。但是塔北就没这个感觉。
小湮不住地翻动身子,我们也要不断地帮她转身,这种尴尬的情形总是发生,
我让陆中正出去一些,然后为她小便,或者擦试一下身子。只感到疲倦,什么意念
也没有,我象一个机械随着时间转动着,不过所生产的不是畅销的产品,而是让一
个麻木的女人意识到她是一个生命的存在。仅此而已。她仍然在呼吸。
值班大夫和护士呆在值班室里,我看着她们的身影在灯光下,她们的制服令我
感到不可思议。我试图和她们说两句话,比如问她们一下,她不会有痛苦吗?她会
感觉我的存在吗?她们会怎么想,笑笑,然后说,去休息一下吧,时间还早着呢,
这才刚刚开始。你需要的是耐心!是耐心,许多人缺少耐心,如果我不缺少耐心也
就不会把她打倒在地,失控的胳膊也不会抡倒她……陆中正爬在床前睡着了,我给
他披上衣服,我坐在床边发楞!
灯光一直那么亮,从天黑前就是如此,到深夜了还是明亮如昼。照得墙壁煞白,
窗外的点点灯光在夜色中象荧火虫,永远不会飞的虫子,在眼前闪着,象是提醒我
耐心是什么,一直闪下去,闪下去……。
那人送我名片的女人在干什么?有一个时间,我脑子时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她
在这个城市里寻找着自己的梦想。我曾经也寻找梦想,明天开会也许会再次证明什
么,局长说,选举推荐,这是必由之路,不然没谁会相信你!我哈哈笑,能力是推
荐的。谁有能力让他去干吗!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事谁干了谁干不了,群众说了算。
哈哈哈,我甚至不知是摇头好,还是点头好。明天就明天!我说,明天人就成了精
了。
我这才意识到只有现在,才与躺在床上的妻子显得如此和谐,她静静地躺在哪
时几乎没有思想和意识,我坐在她的床边,象一个王子那样,等待着公主醒来,我
却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不是爱,也不是恨。而这之前,我们相处的这些年几乎
没有和谐的一天……我想到这里不禁感到可怕,会是这样么?
天逐渐亮起来这,我明白,天逐渐亮起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漫长等待的结
束和新的希望开始,天就亮了。我伸伸懒腰,活动一下筋骨,我站在病房门口,看
着过往的人们,匆匆忙甚至想尽快赶走黑夜影子似的,那样匆忙。我转眼间看见一
辆白色的警车驶过来,是朝着我这里来的。我感到好奇,想看个究竟,走过去,这
时,贾兴从车上下来,随后是两个警官。
“你是关云伍?”其中一个高个警官问我。
“就是他!”贾兴在警官的后面说。
“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官说得声音不大,但足令我浑身打颤。
“这是怎么回事?!”太突然了,我不禁问道。
“你自己做的事你最清楚。”贾兴显得非常愤怒地回敬了我一句。
我当时肯定厉声地叫了,还非常愤怒。我甚至指责他们抓错了人,然而我还是
听话的孩子似的随他们上了车,随着警笛一响,我的心灵几乎崩溃了。然后我就想
是贾兴搞错了。他怎么会报警呢?!
第二十五章
如果海渊拿我的事情来研究的话,他一定感到可笑。我被他们带到某间办公室
里。室内雪白的墙壁象是刚粉刷过的,我说过我讨厌白色的墙壁,对白色也过敏。
我浑身不自在,是他们让我蹲在墙角边,我的两脚发麻了,从脚底象一电流一样,
一直往上冒到大腿部,我希望找一个座位坐下来,让自己的自在些,让发麻的脚血
液流畅一些,然而我得到的白眼,告诉我:蹲着在是你的唯一的自由。看来我要享
受蹲着的自由人生了。无法站起来,至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
“你知道我们带你来,你犯了什么事吗?”
我明白讯问开始了,在我的所有经历中,也许这是最为温和的。
“我不知道!”其实我压根儿就是不知道,我说的是实情。突然间他们出现了,
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我们会带你来吗?你好好考虑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好。”
“你们说我犯了什么事,我的确不知道。”我愈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我
的心里还是有些打怯,坦白地说,人的一生不可能没有走错的路,没有摔倒时不沾
的泥,一些事情往往使自己的心灵感到阵痛,不愿提及,但也不能说明白。比如工
作,比如金钱,比如美色,比如阴暗的交易……每个人总能说出几套来,但决不会
给自己对上号。
“你还在装糊涂啊!”语气里分明是警告。
“我没有装,我说实话,我确实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好啊!姓关的,你是不棺材不落泪,你自己做的事,还能忘掉?”
这样的问话我令我心虚起来,我不知道他们在问我什么,但有一点就是警察抓
人一定有他们的依据,不会平白无故地抓人的。对我也是如此的。我在搜肠刮肚地
思索对我不利的方面,也许随时会浮出水面,我甚至想,不如说几条让他们听,对
法律也无关紧要的事。不痛不痒的事他们也拿我没什么办法,但仔细一想还是不说
的好。
“你有没有嫖过娼?”一个年轻一些的人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给我提醒说。
“哈哈哈。哈……”
“别笑!”那人他猛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茶杯叮铛响,“告诉你,你的证据在
我们手里,说也能定你的罪,不说也能定你的罪,图谋杀人!”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曾经图谋杀人啊。于是我开始去想曾经的发生过的一
不祥事件,去年妻子小湮病了,我曾经送她去医院途中被车撞了;有一天科长闹情
绪,喝多了酒,自个儿死了;老家的二大爷死了,听说是因儿媳不孝敬服毒自杀的,
然而这些事好象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反复地想来想去,也没得到他们所要的答案:
我杀了谁,又图的什么谋!
好在,警察的权利在二十四小时内,他们没有在我大笑声里找到突破口,因为
我一直感到可笑,我就一直笑个没完,我笑,我笑,我笑笑笑啊!我期望他们拿出
证据来,然后把我的嘴封住,送我去监狱时好心服口服,最终,他们送我回去的时
候,他们显然还对我的眼神不满意,冲着我说:“要不是有人给你担保,今天你是
回不去的。”
“有人担保?”
“回去吧,好好想想。”这成了他们送我的最后的忠告。
贾兴在警察局门口等着我,我看见他眼里就冒火,我想起来,送我来警察局的
就是贾兴,我心头火起,在他迎脸接我的时候,我扭头就走。
“这是场误会!”贾兴追过来说。
“什么?误会,我差一点没误会到监狱里去,我谋杀,他们说我谋杀,我会吗!”
想起这事我气得就打哆嗦,多么可怕的误会,简直就是图谋害人啊。
“对不起,我听信了他们的话,再说,你这两年对小湮也太过份了。”
“你说什么?我过份?我不想和你吵,我没这个心情,你给我滚吧,希望永远
别看见你。误会,还说什么过份!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过来的,这是人过的日子么!”
我已经意识到,在我的环境里已经有人设置了许多的陷阱,所地这些都与那张倒霉
的名片有关,从那天开始,小湮就怀疑我和这个世界的男人,总在背叛她。
现在我要照顾她的起居,有一天陆信看到闷得难受,他抽空找我到他的办公室,
我看到就想哭,眼泪在眼圈时打着转就流了下来。
“我明白你所承受的,如果发泄一些也许会好些,不然会积郁成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