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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在这段等她的时间里,海渊电话给我说,明天也许就要出发了,今天晚上是不
是喝一点,聊一聊。他给家里人和一些朋友打了电话,甚至还有他的岳母家,他一
理由总是明天就出发了,有的人非常纳闷,海渊可不是声张的人。
然后,他坐在电脑前,开始了他的研究。等他把报告写完之后,书玉出现在门
口。她先是敲了两下门,因为没有人开门,她自个打开门,看见海渊坐在电脑前工
作。
“你叫我来,你有时间吗?”
“不,我在等你。坐吧,这就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她坐在他身边的一个转动椅上,看着他工作。室内整齐的资料堆积的很多,桌
子上,电脑前,还有他的一边的书橱里。她从没到过他的办公室,她如何也想不到
他会在这种环境里工作到深夜,他只看到他很疲倦地回家拖着一双铅铸的腿,他倒
在床上就睡,然后就是第二天草草吃过饭就走了,一天又是一天,他象一个影子在
他的眼前晃动着,现在她才意识到,海渊工作的样子是那么认真。她心里感到有些
酸楚。
“ok!”海渊把电脑关掉。“我忘了给你倒水了。”
“不,我还是我给你倒杯水吧。说实话,我真有些对不起你……”
“你不是来谈离婚的吗!说吧,我同意你的离婚,我不管什么条件,不,我们
没什么条件,是我没什么条件,你感到怎么好就说吧。”
“……”书玉咬着嘴唇,许久才说,“我也没什么条件,我只想离婚。”
“好吧,我这里有个协议,你看一下如果满意的话就请签个字。”
书玉非常惊讶,这和他几天的态度判若两人,她更想不到海渊协议书,她颤抖
着手,拿过协议看看,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因为协议上什么也没有!是一张白
纸。
“你让我看什么?”她恼怒地说。
“我想你看到什么也没是吧。你也知道这是一张白纸,不错,如果我签了字,
就不是一张白纸了,你想填写什么就什么的。”于是他拿起笔,在白纸的右下方签
上自己的名字。他随手把纸伸向书玉眼前,然后把笔也递给她。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她拿起笔,小心地问海渊。
“我想说的都在这张纸上,如果你想说什么,你随便写上就是了。不过有一句
话,我很爱你,如果你没理解错的话,我不想失去你,真的,但这好象是梦话了。
也许下辈子我们还有机会成为夫妻的。”
海渊说着,站起来,走近书玉几步,突然他从身后拿起尖刀,照准书玉的心口
刺去……。书玉还没反映过来,就倒在血泊里,海渊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名片,扔在
书玉的身上。随后,他沉着地拿起电话,拨打了110 报警电话。
第二十二章
我要杀死她!
这个声音很响亮,在海渊的心里,象空谷中的回声,在他的眼前印现出若干年
前的冬天,他的父亲躺在床上用木棍支着胃部的情景,他仍然能够想到母亲秀梅和
秃子在夫人桥,月下相送恋恋不舍的情形,这种罪恶的印象传递给了书玉,那张洁
白的名片变成了遮阳伞。从伞下走出一个丰满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到海边散步,他
们恣意笑着,他们的走在沙滩上,松软而有些热度,他们对着大海拥抱、热吻……
他们做爱了……她发出快乐的呻吟声,他则满足地笑,欣赏着她的胴体,……海渊
一阵阵恶心。
他不断地敲打着键盘,所有的犯罪情节都在电脑里储存着,他在探索最初的动
机。这种动机转为谋杀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感动惊讶,倒使他心里快意,人在杀人
之初,在他预谋的时候,要承受很多的压力,比如如何接近被害人,如何不让她有
所觉察,如何压抑自己心中的爱,而把恨强化到最大值,然后才能行凶,人最为困
难的好象并不是杀人,而是克服自己的胆怯和儒弱,每个人的良善都表现在他的胆
怯和儒弱上,他不希望看到血溅墙壁,也不希望自己心爱的人倒下去,他所面对的
就是能够狠下心来,举起刀!如果他是个冷面杀手,他就是会顾及太多,他就失去
了杀人的动机,而是一种恶性本能的行为,象早晨喝粥那样,端起碗来就喝,不讨
价,也不准备付钱的时候,他就会选择或者出其不意地杀人。
海渊的研究进入了实质性的阶段,他的思路非常清晰。从上百个案例中,他总
结出一条凶杀的规律,而时不时地在心中印证自己与书玉的关系。他想找到一个恰
当的突破口,这时候他就想起了那名片。书玉离婚是因为那张名片上的男人,他疾
恨也是因为那张名片,他把那张神秘的名片扫描到了微机里,他期望从这张上解读
到更多的东西,比如复仇的动机。
经过若干个白天和黑夜之后,他想到了书玉还等喜新厌旧他的回信呢,她不是
正想离婚么?想到这,海渊笑了,他感到人的任何借口总有一个契机,就象犯罪的
开始,总有一个机会,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是的,当我想起这个机会的时候,我几乎变得有些疯狂,但我极力压抑住。
我开始想各种细节,比如如何让她相信,而不至于有所防备,我要不动声色,在他
面前表现得无所谓,让她心里也感到一丝痛苦。事实上,她的确有许多痛苦和不安,
她想对我说些什么,也期望我对她说些什么,从她的眼神里我能看得出来,她犹豫
地低着眉,拿起那张白纸。我非常高兴自己的表演,我从来没做过表演,我不晓得
表演会如此快意,哪怕你面对得只有一个观众。我成功了。她一点也没觉察出来,
她低估了我的智力,同时也轻信了我。当我举起刀来的刺向她心口的时候,我甚至
还能感到她愤怒中只是面对那张白纸,还对我抑着一丝幻想,然而我把她的幻想毁
灭在血泊中……”
海渊的陈述令我震惊。我想不到他会如此冷静在法庭上陈述某个细节。他的心
情好象还保持在那种成功的快乐里。
我不知是同情书玉,还是为海渊的才华感到惋惜。海渊在他人生最为成功的时
候,却以杀人的实践结束了。这的确令人深思。他的父亲没来旁听,甚至连一个朋
友也没有,对他来说也许我是他唯一值得信任的朋友,妻子劝我不要太难过,其实
我不是难过,对于杀人犯,你有时感到不可思议的愤怒,为那种愚昧和无知。突然
我心里产生了恐惧:假如妻子也有一天向我举起刀的时候,我会怎么样呢?!
“你等着,有一天你再背叛我,我就杀了你!”妻子有一天在饭桌上开玩笑说。
“你不会杀人的,”我说,我相信女人相对脆弱些。
“你昨不说你不再背叛我!”她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希望她的杀气从我的话
里缓和。我笑着。
“我没背叛你,是你多疑了,你的大脑有毛病,你迟早要去住院,赶明儿得空,
我送你到代庄,那里有最好的神经医生,还有你姨夫。”
“你好混!”她没拿刀,倒用拳头雨点似地擂我的背部,“我疑心也是为你好,
你没看海渊,我看呢,他也许是疑心太重,搞研究的人总是爱寻根问究的,过不成
离婚也就得了,干吗杀死她呢。”
“你可冤枉人家海渊了,依我看是书玉的不对,她干吗背着海渊出门,回来还
闹着离婚,叫谁都会往这方面想的。”
“可书玉并没有抓住把柄就行凶啊!”
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我总是疑虑书玉可不是那样的女人啊。一个男人有权利
怀疑自己的妻子,但妻子是否也有权利辩解一下呢。在家庭容不得性的超越,但是
怀疑自己妻子的海渊是不是有些变态呢?
有一天我就这个问题请教了陆信。
“也许他太专注于研究了。”陆信说,“这不叫变态,是一种冲动左右着他,
他也许总想着他的研究结果得到印证,也许是因为他痴迷于自己的研究过程,在这
种时候,他遭遇了妻子的出走行为,他和他的研究对上了号,是极有可能的。”
“这是不是一种规律。”我感到这种判断太可怕了,极力想回避,我不想使得
到的结果损害海渊的研究成果,“对海渊也许不太合适。”
“这也有可能,这要看人的素质,我说的是心理素质。他能不能在生活真实方
面与研究课题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