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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名片
作者:长风一啸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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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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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56章
第一章
绑!绑――!
“进来。”
“绑,绑,绑――!”敲门声再次响起。
陆信大夫不耐烦地放下手里的听诊器说,“敲啥敲,进来。”
我站起来快步跑到门口,拉开门,门口没人。
陆大夫示意我的坐下,我们面对面坐着。
“……”
“结果很令人满意,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她恢复的很快。她一切正常了……”
陆大夫说,他的话令我惊讶。
“什么?你说什么?她会正常?”我说,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也怀疑陆大夫的
话。我狐疑地看了看门诊牌:神经科非常醒目刺着我的眼睛。
“是的,你不高兴吗!”
“不!不!告诉你,陆大夫,我想让她留在这里,留在医院里,一直呆下去,
我害怕她的发作。你会有法子的,她要一直呆在这里,她神经错乱了,神经质,精
神病严重。你有这个法子的。……我需要她留在医院里,不为什么,她神经质,麻
木不仁,胡言乱语,她病入膏盲,她需要治疗。她需要呆在这里……”尽管陆信一
再示意我停下来,不要再说下去,我还是想说,梅侠需要治疗,她的最好的归宿就
是呆在医院里一直呆下去。
我的话象一根鱼刺,卡在陆大夫的脖子里,他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说:“对不
起,我认为她已经需要出院了,至少是明天。……”
“绑绑绑――”
“请进!”陆大夫冲门口厉声说,“你看我还非常忙。你的那些想法我们做不
到。再说了,我们也不是象你想的那样,我们有我们的责任,为病人负责,而不仅
仅是为了病人的家属。”他显然被我刚才的话激怒了,他愤愤地说着,表示出不可
理解的手势。
顺着他手势的指尖,我看到了一些人们一齐挤进门来。门珍室里立刻充斥了他
们的声音,象一团瞬间而来的烟雾,我被这种声音险些压倒。
…… ……
“大夫快看看他怎么了!”
“就一会的功夫出了这怪症。”
…… ……
一个人被他们拥在白色的椅子上。那个人坐在陆大夫的对面,双目无神,嘴里
不住地念叨着什么,如果不仔细听,你简直就不晓得他在说些什么。陆大夫拿起听
诊器直接伸到他的胸脯前。
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我突然意识到,刚才的话冲撞了陆大夫,他为此而生气
了。我的眼角扫了一眼门诊对面病房里妻子的身影。这时候,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如何让妻子呆到病房里,让她一直呆在这个地方!陆大夫的话让我的的想法成了
幻觉,但是潜意识里还强烈地期望,会成为现实,她不再走出病房,她是个真正的
神经病人,我要不断地来探视,并尽着丈夫的职责。我会成为一个好男人,一个真
正的男人。爱着自己的女人,想着她,为她做着许多事情,为她送饭,为她换洗衣
服,有时也送一朵花儿,在某个清新的缕缕阳光染红的早晨或者节日阳光灿烂的中
午,只要我们不再对话,交流,不用看她的眼神说话。然而,现在我却需要狡尽脑
汁想着种种妙计。
“快让他住嘴吧,大夫!”有人叫了一声。
我忙伸头看,人们围着一个坐在椅子上的人紧张地啊着,仿佛这个人要飞似地
从门诊里,陆大无说着“不急不急,不就是说两句么。”然后他叫来一个年青束着
发卡的护士,右手拿着针,举在头部,依陆大夫的示意,她扎进人堆里,抽出病人
的胳膊,针头对着皮肤随意地扎了下去。人们长出了一口气,那护士扎完秒昂着头
走出了门诊。我看着这一切有些惊呆,倒不是惊呆她的针法娴熟,也不是她的沉着,
而是感到女人在痛苦面前表现的这么自若,令人不可思议。
神经科大夫陆信敲敲病人的头部,然后就用手在病人眼前晃动了两下,他全然
无知的感觉,陆信猛拍了一下桌子!那人的话嘎然而止,陆大夫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对那些人说,“好了好了,你们把他架到病房里。”陆大夫说完,就向洗手间走
去,我尾随着他。他走到洗手间门口,他猛然一回头看见是我。
“哎,怎么是你?还不走。跟着我干什么。”
我快走两步,迅速地靠近他的身子,就在一瞬间,我把一个红包递到了他的手
里,然后我笑着对他摆摆手擦身而过,象是什么也没发生似地。也许是我的动作太
快,他没有反应过来,也许是我的技巧熟练,他感到惊讶,总之我快步走到敞廊的
尽头,我回头看见他还站在洗手间门口发楞。
“人,有时候多么象一只可爱的猴子,耍过来耍过去的。”我想,为这事我也
感到好笑。有的人为了治病而打点,我则为了让妻子留在病房里而送红包。
敞廊的尽头紧挨着花池,池里的花儿色彩鲜艳,我的心情就在此时此刻溶在斑
谰的花色里。
第二章
甲等四级医院的牌子。因为设备和技术一流,我选择这里为妻子看病,也是因
为象人们所理解的我对妻子的重视。有一阵子人们议论我不管妻子的事,我想这也
是妻子对我怀疑的原因之一。我与妻子总是平淡地生活。她喜欢什么?我不晓得,
但我喜欢足球,我们来到这个城市里,非常陌生的当初,感到亲切,处处诱人。现
在熟悉了反而没什么可以说的,公园、古塔、我们曾经划过船,在星湖里,她笑得
前仰后合,船儿左晃右摆,她大叫一声,差一点没掉到湖里去。
“快吓死我了。”
这时我就想到了,如果想害死一个人,那么最好的作案就是当她在船上晃来晃
去的时候,趁势把她送到水里去,纵使再高明的侦探,也无法确定犯意。
“我问你,如果我掉进水里,你会该昨办?”她突然好奇地问我。
“你不会掉到水里的,有我呢。”我知道她在考验我,女孩子的小聪明。
“我说的假如我掉进水里呢,你是跳下去,还是喊人救我?”她执意地说。大
眼睛瞪着我,仿佛审视一件无法识别的古董。
“我说了,有我在,你不会掉下去的。”我狡猾地笑着说。
“不,我就要你说。”
“要我说,你不会掉水。”
“那,我这就下去了。”她说着,站起来,身子随着小船摇晃起来。
我大叫着,“快坐下,你这样危险”。我的话还未落音,她就摇摇晃晃地叫着,
栽倒了水里。我把桨一扔,随后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我断定这里的水很深,足有
三人深,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抓到了她的衣服,迅速地把她托出水面。
这一次,我们为她的任性付出的惨重的代价。我因入水冻得病了很久,她因此
而小产,而丧失了要孩子的机会。她痛苦地哭得死去活来,她无法原谅自己的鲁莽
和任性。并深深地懊悔,尽管我没有责备她半句,她一直忧郁不乐。我甚至怀疑她
患了癔症,变得神经质,我们的生活象开蓑了的花,有色彩,但无生机,死气沉沉。
直到有一天,她被人们送进医院,给我打电话时,我才惊讶地发现,她的确患了病。
那应该是第一次住精神病院。然而,有时我就想,也许她更适合住在医院里。这多
少有点卑鄙,然而我心里浮出的厌恶感,因为那次落水,我归因于她曾经生过这种
病,只是隐瞒着我。但我从没把话说给她听。我怕她叫,怕她哭个没完没了,就象
泼妇似的大撒泼,我讨厌她闭着眼睛闹,一到那时我的情绪特乱,就象没了做人的
尊严,然而,我却时常忍受这样的情景。
有人说,如果离婚就要付很多的抚养费,因为她的病需要治疗,而最重要的是
她在婚后生得病。当我离婚的念头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