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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如果没有发生战争,平时情况下,你进来也罢;在战争状态下,你进入战争区,那是不受《国际法》保护的。
阮:如果是战争区,你要护航,我照样干涉的。所以从您分析来看,而台湾百姓应该知道,而美国自己心里也知道?
彭:美国老板梦千万不能做,做不得。当年毛泽东就讲过这个问题,你别以为美国人怎么样,关键时刻,美国弃台湾如敝屣,很可能弃之你而不顾的。
第二部分 国际战略篇第15节 美国介入的可能性(1)
两岸发生武装冲突时美国介入的可能性
——访北京三略管理科学研究院资深研究员彭光谦
阮次山(以下简称阮):彭教授,美国在后冷战时期,似乎它的军事战略、主要的构想有所改变,尤其是8月18号,美国总统布什宣布撤减海外驻军的计划,似乎跟过去的方案有所不一样,符合于拉姆斯菲尔德所讲的今后美国在海外部署,要瘦身、要更小、要快,对于发生矛盾的地区,要能很快的去部署,您是不是能在这方面仔细分析一下?
彭光谦(以下简称彭):的确,现在大家比较关注美国全球战略部署的调整,美国的战略部署调整并不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冷战结束后,它就在酝酿调整,经过几年的准备,它的思想基本上已经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脉络。它为什么调整?归根结底是因为国际战略格局的变化、美国战略环境的变化,美国所面临战略威胁的变化,形式一变化,它原来针对冷战时期、针对苏联这个主要战略对手,在全球进行对抗的这么一个部署格局,就需要做很大的调整。它主要调整的特点我想是这样,在冷战时期,为了在欧洲跟前苏联进行重兵对抗,它的兵力部署是以欧洲或是东北亚,加上中东,基本上是以这几个点的重兵部署为特征的、对抗高强度的、可能发生的这么一个冲突,它认为的一个主要的安全威胁,从冷战后来看,由于苏联的解体,原来的一个高强度的威胁已经不存在了,通过这几年的观察,它认为,所面临的主要威胁是一种不确定的、广泛分布的、低强度的威胁,比如说,恐怖主义及有可能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一些小国家。
阮:邪恶国家?
彭:它认为是邪恶的势力或者非国家的一些反美势力。所以,它要对付的这些势力,在全球广泛存在。因此,它这次的调整,改变了过去重兵集团在欧洲部署的这么一个格局,那么它要分散部署,怎么分散部署呢?它认为,目前面临的威胁,有一个叫“不稳定的弧线”,要沿这条弧线来部署,这个“不稳定弧线”按照美国的设想,是从加勒比海到非洲、到中东、到高加索、到中亚、一直南下经过南亚到朝鲜半岛到东北亚,这是它认为的美国面临的新的主要地区威胁,这个叫“不稳定的弧线”。所以,调整的基本指导思想就是把过去那些点状的高强度的固定部署,变为沿着不稳定弧线、贴近不稳定弧线进行比较广泛的网状的部署,便于快速的对这些低强度的冲突或是低强度威胁,做出反应。我想它基本的指导思想就是这样部署。根据目前我们已经看到的材料来看:第一,在欧洲也好,在亚洲也好,准备把一部分兵力特别是地面部队撤回本土,这是它的一个思想;第二,在欧洲的布局,在欧洲的驻军现在还有10万多人,重点在德国、英国、意大利,把德国的部队由成为老欧洲向新欧洲东移,这样贴近它的所谓“不稳定弧线”,如保加利亚、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
阮:本来的华沙组织。
彭:对,就是它的新欧洲。在亚洲东北亚地区,由过去的三线部署,夏威夷、关岛第一岛链,过去的核心基地在夏威夷,现在向西以关岛建立一个核心基地。这样,便于它在将来、在东北亚、南亚发生的一些不确定的低强度的冲突中,做出快速反应;在东北亚地区,向东南亚、南下寻求在菲律宾、澳大利亚建立一些新的军事存在,在印度洋和南亚地区,尽可能向北挺进,特别着眼印度,过去在印度是一个空白点,为了对这个“不稳定弧线”做出反应,要与印度建立新的军事关系,有人讲,要建立美、印亚洲小北约,搞成搞不成的还不一定。所以在欧洲、亚洲、东北亚、南亚和印度洋一线,总的方向是向“不稳定弧线”靠近,这是美国的基本态势。
阮:彭教授,根据你刚才的介绍,美国在后冷战时期的这个军力部署,是基于什么样的一个概念、什么样的思维要进行这样的部署?
彭:为什么从过去在欧洲重兵与苏联对持,转为在全球所谓的“不稳定弧形地带”来进行部署呢?我想,最根本的是适应冷战以后安全环境的变化,它要进一步的维持在全球的战略稳定,特别是保持一个比较完整的全球的安全体系,为什么要保持这样一个比较稳定的安全体系呢?根本原因集中的动力就是要维持全球经济秩序的稳定、经济体系的稳定,我想是它冷战后战略调整的根本动力。
阮:冷战结束后有13年了,美国现在才公布新的经济部署,跟“9·11”发生后它面临的全球性的不稳定因素,像恐怖分子了,是不是有点关联?
彭:是有关联。美国从冷战结束初期到现在,这10多年,它的思维也在不断的调整、不断的整理之中,小布什上台后,想把整个战略部署东移,由欧洲转向亚洲、由对付苏联来对付中国,它有一段时间、有一段思维是这样。美国有一些极右的政治家,所以,这种思维应该说还是有一些,但从主流的战略思维来看,“9·11”后,美国发现要对付的最现实的敌人是恐怖主义而不是所谓的“中国威胁”,而且在全球一体化的情况下,有可能中国和美国在战略利益上是相互依存的,不是向以往工业社会或是农业社会那种旧的经济体系下大国与大国之间是完全对立的。在全球一体化情况下,应该说中国和美国在很多利益上是有共同战略利益的,面临着很多共同的安全利益问题,在经济上、政治上在战略上都要相互依存,我想这个和以前是不一样的,特别是“9·11”受到恐怖主义的袭击后,美国这一点看得是比较清楚的,即使在理论上没有完全接受这个问题,但至少在现实上已经看到它的威胁不是中国而是恐怖主义,广泛存在的这些不稳定的、不确定的、低强度冲突。所以,要保持这个战略的稳定。
阮:您刚才讲到,美国在中亚地区,印度、巴基斯坦要遏制,现在,显然它认为恐怖主义是来源于阿富汗的本·拉登,它如果这样的部署,对于南亚、中亚、高加索这个地方来讲,这一线的部署是不是也会发挥作用,这一连串的作用,有没有有意包围中国、遏止中国往南移、东亚移,有没有让俄罗斯亚洲部分的领土不在往下走的趋势?
彭:你提的这个问题非常重要,在客观上,美国主要是要沿着“不稳定弧线”部署,但这个“不稳定弧线”恰恰就是分布在俄罗斯、中国这些大国的周边。所以,客观来讲,对俄罗斯及中国的安全环节,不得不重视,应该是有这些因素的;客观是有影响的,战略调整绝不是单打一的,应该是多重的目的、多重的影响。但是,它主要的是对付“不稳定弧线”,像对付俄罗斯及中国,应该说还是一个像样的战争力量,俄罗斯的军事力量对美国来说是不可小视的,对中国的战争力量也是不能小视的。仅仅靠对付低强度的广泛分散的条型部署,不可能用来对付俄罗斯也不可能用来对付中国。
阮:对,这种不是用来对付俄罗斯和中国的架势。
彭:这是一种快打、小打的架势,是一种广泛的架势而不是一种对付高强度的有一定战斗能力的架势,它的部署不是那种态势,恰恰不是那么部署的。
阮:这种部署是长期性、中程性还是远期性的呢?
彭:我想这是一个相当长时期的部署,短期内挑战美国的可能性比如说俄罗斯,不可能在短期内挑战美国的全球战略,中国没有必要也没有可能去挑战它。所以,美国现在面临的威胁恰恰是低强度的,这是一个长远的部署。
阮:换句话说,如果按照您的讲法,美国新的战略部署不只是从布什时代开始,可能从克林顿就开始了。
彭:对,冷战结束,苏联解体那时已经开始运用战略调整,我想这个调整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完成的。
阮:那当然!
彭:还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第二部分 国际战略篇第1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