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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得他会如此关心她的家人,即便父亲的腿治不好,她依然感激他有这份心。
望着上方那张在月色下幻化迷人的脸,傅岚烟引脖轻轻吻了一下他微勾的唇角,一双澄澈的眸深深浅浅的看着他,“谢谢你,雷曜,不过目前不需要。之前我托人联系了一个老中医,针灸的效果还可以,先试试看再说吧,不行我再另想办法。”
“好。”深知她是个不喜欢接受别人帮助的人,即便是他,也不例外,雷曜虽然失落,但也不勉强她。
真的,很喜欢这样独立自主的她,就连儿子身上都遗传了她不少优点,那么小一点儿就知道不能不劳而获,多好的孩子啊。
“岚烟,为什么你刚刚说你爸妈如果知道我很有钱会反对我们在一起?”想起她刚刚那句话,雷曜莫名的有些烦躁起来,“有钱又不是我的错,真是的,这什么理论!难道有钱人还不能交女朋友了?你爸妈的思想会不会太保守了?”
傅岚烟笑着跟他解释,“傻瓜,这就是为人父母的心。我们家是再普通不过的工薪阶层,我爸妈当然是希望我找一个条件一般化的男人,对我好,对哲林好,他们就放心了。有钱人的世界太复杂,花花公子那么多,比起金钱和物质,做父母的自然是更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有能力疼她爱她的男人。”
“那有钱的男人也不是个个都是花花公子的,就比如说我,你看我对你多好。自打跟你在一起之后,我连看都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像我这种绝世好男人,现在怕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了。所以,你要懂得惜福,嗯?”
某人沾沾自喜的往自己脸上贴金,逗得傅岚烟是笑了又笑。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轻轻的唤他的名,“雷曜。”
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雷曜张口就惩罚的轻咬了一下她莹润的耳垂,“不是说两个人的时候要叫曜吗,你诚心气我是不是?”
“不是啦,是觉得有点肉麻,不好意思嘛。”抱歉的冲他笑笑,傅岚烟连忙改口,“知道了,曜。”
对于她的诚实,雷曜是又气又觉得弥足珍贵。
这年头,像她这么单纯又心无城府的人真的不多了。
“叫我做什么?”很是期待的望着她,雷曜扬起好看的唇角。
“刚刚你不是问我么,问我为什么说我爸是被我气的。”这个问题她其实记得,刚刚没回答,是有点犹豫,现在她想告诉他了。
经过了这次强吻的事情之后,她不想再跟雷曜产生隔阂,就像他说的,人生很短暂,要珍惜当下,“景琛,就是我的前男友,你应该记得哦?”
“当然记得,不就是强吻你的那个混蛋么?下次最好别让我碰到,不然我绝对扁死他,敢碰我雷曜的女人,我看他是活腻了!”
其实很害怕她会提到那一夜,很怕她说自己被强暴过,这样一来,他又会被定义成强奸犯。
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可他还是想知道当年那件事到底对她造成了多深的影响。
看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架势,像是恨不得把景琛生吞活剥一样,傅岚烟眼底的感动越发深刻,笑意也越发浓烈。
覆盖在他掌心上的手不免又握紧了一些,她舒服的躺在他肩上,慢慢的将她心底的伤一点点的揭露出来,哪怕还是那么的痛,可她相信这个男人会帮她缝合。
走不出过去,就迎接不了新的生活。
她想忘掉一切不好的事情,跟这个叫雷曜的男人,还有儿子哲林开始崭新的生活。
“曜,以后千万不要再误会我和景琛了,真的。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吃回头草。这个男人,他把我弄得遍体鳞伤,我不可能原谅他,永远也不可能。”
拥着她来到一处花坛前坐下,雷曜抱紧怀里一提到过往就开始微微有些发抖的女人,他轻轻的吻她耳边的发,浓眉微蹙,心疼万分,却还是想让她坚强起来,早点走出那雾霭重重的过去。
“你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以前在电视上,或者听别人讲的时候,我还不信,可真的发生到自己身上了,我才不得不信。”
“为了一个提干的名额,他可以不顾我们之间三年的感情,不顾我对他的一腔深情和无怨无悔的付出,更龌龊的是,他居然对我下药,还亲自把我送到了他们单位领导的床上。那个人之前在一次婚宴上见过我,可能是觉得我长得还不错,就跟景琛说,只要我愿意陪他睡一晚,提干的名额就是景琛的。”
叹一口气,傅岚烟接着讲,一想到那些伤痕累累的往事,悲伤的眼泪还是会流成一条小河,“结果,阴错阳差之下,他竟然把我送错了房间,然后我就和一个陌生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也就是哲林的爸爸。我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那一夜,真的好可怕……”
不等她说完,被负罪感笼罩着的雷曜就用尽全力的抱紧了她。
脸深埋在她的颈子里,无数声的对不起差点就冲破喉咙脱口而出了。
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的勇气。
可怕,她对那一夜的定义是可怕,瞧瞧他都对一个那么可怜的女人做了些什么。
很矛盾,他也想过,要是时间倒回去,他一定不要碰她。
可,转念一想,不碰的话,他们怎么可能相遇,怎么可能机缘巧合的创造出小哲林。
所以,痛苦的挣扎之后,他觉得,若是时间真的倒流回去,他怕是还会那么做。
只是,不会再那么野蛮,一遍一遍不知餍足的在她荏弱的身体里横冲直闯。
他一定会轻一点,再轻一点,不给她留下那么糟糕透顶的回忆。
“其实,我倒不是有多恨那个要了我的男人,这不是他的错,是景琛一手造成的。当然,我也不可能原谅他的兽性。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我当时是被下了药的,他就是再色,怎么可以趁人之危呢……”
讲着讲着,眼泪又止不住的直往下掉,傅岚烟痛苦的合眸,俨然又经历了一次那晚撕裂般的痛。
她无意识的一番话,像一把尖刀狠狠戳进了雷曜的胸口。
一双失焦的黑眸里一片冰凉之色,唇边那抹笑也是那么的凄凉和忧伤,抱着她的手下意识的又是一紧,他轻吻她发的薄唇里吐出绵长又厚重的呼吸。
她说不恨他,可是也不会原谅。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她知道那晚破她身的人就是眼下拥着她的人,是他雷曜,那她会怎样?
会带着儿子离开他,会误以为他是因为亏欠而接近她吗?
傅岚烟,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说还是不说?
不说,我心里难受,我想跟你坦白,想求得你的原谅,想要跟儿子相认,光明正大的听哲林叫我一声爸爸。
可说了,以你的性格会原谅我吗?
怕是不会吧,你会离开我,会带着儿子弃我而去,对吗?
为什么我们偏偏要以这种方式相遇,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还是你罪孽太重,以至于我们要接受这样的折磨。
擦了擦眼泪,傅岚烟转过身来问身后的人,“曜,你有在听吗?”
“嗯。”轻轻嗯了一声,雷曜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疼。
很想要让她住口,因为她说的每一句都像是在往他胸口里戳刀子,可,她不说出来的话,就永远也无法走出过去。
其实他知道,在他面前揭开伤疤,她比他要痛十倍,百倍,甚至是千倍。
他虽然自责,但是更心疼她。
“对不起啊,曜。如果早知道会遇见你,遇见这么好的一个你,我一定好好保护我自己。我知道你们男人其实都是有处女情结的,说实话我很想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傅岚烟是个干净的从来没被人碰过的好女孩。可我……”
“别说对不起,求你别说对不起!”痛苦的闭上眼睛,雷曜突然提高分贝制止她,嗓音里明显的带着颤音,痛苦和挣扎。
舌尖轻轻舔着她脖颈上的肌肤,雷曜的嗓音沙哑的可怕,“岚烟,在我心里,你很干净,不是,是非常的干净!我不在乎你的过去,真的。处女有很多,可岚烟只有一个。我不稀罕处女,我只想要岚烟。”
“处女有很多,可岚烟只有一个,我不稀罕处女,我只想要岚烟……这句话真好听,可以再说一遍吗,曜?”
望着头顶的苍穹,傅岚烟紧握住雷曜的手,静静的躺在他肩上,流着眼泪笑,口里重复着他刚刚说过的话,只觉得那颗心仿佛被泡在温泉里一般,从未有过的温暖弥漫在四肢百骸里。
雷曜,他真的好了解她。
她是个平民化的女人,她关注的是茶米油盐酱醋茶。
太贵的东西她买不起,也不想要。
太肉麻的话,比如说我爱你,对于她一个受过重伤还带着个孩子的她来说,显得太虚太假。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