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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别人讲起过这个酒店的气派和这里小姐的开放程度。今天终于感受到了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气派,虽然无法领略小姐的开放,但我体验了那个老板的挚爱。下午四点多钟,在市区最大的珠宝店他为我买下了一枚价值八千元的钻戒。
今天的张国宝让我感慨颇多。他不过是一个区区县处级干部,竟有这样的财气。他只淡淡地说那酒店有他的股份,份额多少他没说,我不懂市场不懂投资,也估不出这个酒店的价值,以它的豪华气派程度不是三五百万就能经营下来的。这个老狐狸投资了这么大的酒店竟连老婆都不知道,大概知道他投资的人就只有他的生意伙伴了,说不定他是在忘乎所以之时才告诉了我这个秘密,而转眼间就后悔了,以甜言蜜语来堵我的嘴。
看了张国宝的酒店,更坚定了我抓紧发动姐妹们把酒店办起来的信念。这事我还得催紧点。
下午戴着钻戒走进编辑部时的心情可能有些兴奋。
为了那个受伤害的小姑娘,明天和她们一起去泉城采访。
4月 3日
那是一个比较大的村庄,村西头是一片墓地,大大小小有几百个坟头。一个燥热的中午,因为作业错题多而被老师留下重做作业的女孩儿回家时结伴的同学走完了,只好一个人往家走。女孩儿进村时被那个她叫做爷爷的老头儿用几颗糖果骗到了墓地。他领着女孩儿走到墓地深处靠着一个坟堆坐下来,他问女孩儿糖好不好吃,不常吃到糖果的女孩儿说好吃。他松开裤子露出他的阴部说:“你摸摸我的丫丫我还给你糖吃。”七八岁的女孩儿还不知道男人阴部的神秘和肮脏,天性中的羞耻之心使她知道这样不好,本能地拒绝了这个在她看来或许还算慈祥的爷爷。然而,她的拒绝引起了他狰狞的暴怒:“不摸我拧你!不给你糖吃!”弱小的女孩儿在他残暴的威胁下只得伸出稚嫩、可怜的小手去摸他丑陋、肮脏的阴部,胆怯无助地任他蹂躏。就在这个躺着同宗同族的墓丛中,赤日炎炎的朗朗天光之下,七十多岁形如枯槁的老头儿压在了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身上。
而此时,村里有人看见这个老不正经领着一个女孩儿走进了墓地,几乎传遍了全村,不少人在方圆几十米的墓地之外探头探脑看热闹。这些被称作老少爷儿们的人竟然没有人走上前去对那个禽兽不如的败类制止一声,伸手拉一把弱小的女孩儿。在外村走亲戚的女孩儿父母听说家里出事急急地赶回家时,被奸淫的女儿正蜷缩在床头哭泣。
愤怒的女孩儿父母到乡派出所报了案。然而,那个遭电击雷劈也难解心头之恨的老流氓被派出所带去仅仅关了八天就以证据不足构不成奸淫幼女罪放了。孩子的父母说,县公安局有那个流氓老头儿的亲戚。
没有良知的村民把我们激怒了。花儿在采访着那些村民时不能克制,严厉质问他们:“明明知道那老头儿在干坏事,为什么不去救?”面对质问,他们闪烁其词,最有力的解释竟是一个村里的,没法上前去说。
回来的路上,我们都沉重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4月 3日
今天采访的被害女孩儿让我想起了我可怜的姐姐,想起了我不幸而哀伤的小时候。如果那个该挨千刀万剐的老头子让我碰上我会一刀子捅死他,可是他们全村的人竟然奔走相告,围在远处看热闹,没有人站出来制止这种行同狗彘的事,眼睁睁地看着一个花朵般的女孩儿遭受如此蹂躏。可悲可叹啊,这就是被亲切地称为老少爷们儿的人。
这个事儿我管定了,我一定要尽最大的努力让那个猪狗不如的家伙被绳之以法,为不幸的女孩儿讨回公道。
三十五
4月 3日
园林局的那块地方已经说好了,这个消息老史是在电话上告诉我的。我说:“谢谢你,租金怎么说?”
“你这小姑娘,还没当老板呢,说话就带着生意腔了。”
他这样说,我也感到很可笑。
“在商言商,想当老板就得学着点嘛。”
“和你那天说的差不多吧。”
我已经忘了那天是怎么说的,我印象中好像没有说租金的事,只好问道:“到底多少吗?”
“一个季度两万。”
“这么贵啊!”
“你还真成个精明的小老板了,你到底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啊,你知道原来那家干烧烤的租金是多少吗?”
“多少?”
“每月八千,一次交半年的。”
“那让我们怎么交啊?”
“我和他们说好了,你们就按季度交吧。”
“那就谢了,史叔叔。”
“怎么谢啊,中午陪我吃饭?”
“我也想中午和你一起吃饭,但是小人物身不由己,不能和你这局长大人比啊,今天我们台里请了一些专家名流帮助我们给栏目策划定位、选题,现在都在会议室各抒己见呢,我哪敢走啊。改天我们姊妹几个请你去酒吧,好不好?”
和老史通完这个电话,合上手机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一刻。
放了电话,再走进会议室,感觉竟然有些恍惚。放眼望去,坐着的那十几号人就是所谓的专家名流吗?不是啰里啰唆就是猥猥琐琐,没有一个让人感觉入眼的。宣传部的宣传科长围绕三个代表、宣传政策、舆论导向说了一通;妇联主席从妇女解放、女性意识到建功立业慷慨陈词,口喷飞沫;团市委的一位什么部长从共青团的地位到广大团员青年在新时期的伟大作用作了激情澎湃的发言。这些请来的专家名流不过是带“长”字衔的各色人等。他们每一个人的发言都无一例外地介绍各自的工作,希望办好这个栏目,反映妇女的呼声,反映青年的呼声,反映市民的呼声。
“名流”们发言终于结束。他们像是完成了伟大使命,精神焕发地走出会议室。部门的主要领导上了自己的车,没车的上了电视台准备的中巴车。台里在恺丰酒店订了两个包间招待他们。我招呼安顿这些“名流”们。“名流”们自然会找自己合适的座位。在一个叫威尼斯的包间门口,台长叫住我,要我坐他旁边的一个座位。这段时间因为赶着栏目,加班晚了,台长便让安排工作餐,许多时候台长都亲自陪着。台长陪我们一起吃工作餐的时候总让我挨他坐,看起来是无意的,我心里明白是有意的。这大概就是那天台长请我吃饭的特别效果。台长作陪的这个包间,自然都是官做得比较大、社会影响也大的一些人。饭桌上当然少不了半荤不素的段子。台长要去另一包间敬酒时,服务小姐端上了一盘最家常的菜黄豆芽炖粉条。有位男士起哄道:
“这盘菜又名勾勾搭搭,男女不勾搭,生命白糟蹋。”
一桌子人听了无不情绪兴奋,台长笑呵呵地搂着我的肩膀说道:“走,勾勾搭搭敬酒去。”
我笑着伸出一只胳臂挽住他的一只胳臂道:“这才是勾勾搭搭。”
我和台长挽着胳臂走出包间,把一屋子的哄笑关在了身后。走出包间,我挣出了挽着的胳臂。走廊里没人,台长在我脸上拍了一下。
我说:“你这可是性骚扰啊!”
他耸着脖子鬼气地对我笑着,就到了另一包间。
台长今天的表现是酒精作用下的放肆还是他特有的示爱方式?无论如何,我总有办法对付,不爱他便不会迁就他,即使他是自己的老板。
下午拨打花儿的手机,她说在农村采访,语气闷闷的,便不再想多说,就挂了。园林局那块地方说好的事,就暂且不说,自己留在心里乐吧。
昨晚没上网,今晚整理那些所谓“名流”们的发言,又没上网。小妖也好,桃花雪也好,又消失了,让夜马行空在那儿急吧。为女人着急的男人是可爱的。
4月 4日
上午去泉城县公安局采访,刑警队和法制室把我们推来推去,谁都不愿接受采访。我们等得不耐烦的时候,花儿突然提出要去找局长。法制室的主任说局长不在,开会去了。花儿听后理也没理他,不动声色地说:“你们先坐着,我出去一下。”不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是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一接,竟是花儿。我问她跑哪儿去了,她说在局长办公室,让我们马上过去。
局长办公室是刚刚装修过的,大而气派,与市级局委头头们的相比,一点也不逊色,步步高、万年青之类的绿色盆景郁郁葱葱,满屋生机。
三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