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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当然,表面上我还是兴奋的。在电视台还是他这个台长说了算,我不能和他认真。
我拿着菜谱问:“台长,你喜欢吃啥?少而精吧?”
“好好,少而精。”
司机进来了,我又问他喜欢吃什么?
他说随便。我就说:“那好,我就做主了啊。”
不过是这个店的几个特色菜,台长就说:“你可真会吃啊。”
我说:“如果我的记忆没有问题,这好像是台长第一次请我吃饭,我只有少客气,逮着一回是一回。”
“你像是吃不饱饭的饿汉,这么贪啊。”
“敬爱的台长,可叫你说对了,自从来了咱台里,我像是偏房生的孩子,哪有一点人模人样啊。”
“偏房生的孩子才受宠呢,怎么会没有人样呢?”
“我来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整天这里晃晃那里晃晃,像个打工仔,谁把我当人看啊?好不容易要给我一个栏目,让我做一个真正的主持人,我就受宠若惊得不得了,不吃不睡不分昼夜地赶着写策划方案,也不知道在领导那过不过关?”
我从包里掏出策划方案,递给台长,哪里想到他只顺手装进包里了。
台长的手机不停地响,有领导安排事情的,有下属请示的,有朋友约他吃饭的,打牌的,洗澡的。我的手机也是不停地响,有男朋友的,女朋友的,有真诚善良的,有心怀叵测的。两部手机的振铃此起彼伏,互不相让。
老板在下属面前大概都是随意而权威的。我不知道台长和别的下属在饭桌上是不是也是这样随意得像进了自由市场,反正他对我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点客气和庄重。
走出酒店,司机去开车的时候他拍着我的肩膀说:“雪儿呀,你聪明伶俐,只是对人太刻薄。不然我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如果不是你所谓的太刻薄,你能和我成为多好的朋友,不是可以上床的朋友吧,那可不是你一厢情愿的事啊。”
司机很快就把车停在了面前,台长上了前排,我只好上了后排。
台长问:“你去哪儿?今天辛苦了,我请你唱歌吧?”
“台长大人还是早点打发了我,让我少一点刻薄吧。”
我本以为台长拿到策划方案会迫不及待地翻一翻,没想到他翻也没翻就装起来了,这是他自己催过多次的事情啊!看他这态度,说不定布置这项工作时连想都没想,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我是那样认真。认真是对的,我向来以为一个人无论做什么都应该认真,如桃儿所说,对工作即便是扫大街都要扫出成就,扫出个性,扫出与众不同。但是成就除了自己努力干,还要有领导的肯定才能出啊。领导的肯定又岂止吃一顿饭。这样素质的领导,饭不吃也罢!
二十三
夜马行空:网络真是好东西,把人们的交流空间扩展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幸运的是在这个空间里认识了小妖,知道小妖在新水那个不知名的城市里的生活。
小妖:你是感慨在网络里你网络了不少美少女,体验了一次又一次的网恋吧?
夜马行空:你怎么这样说,你就是这样看我的吗?你是不是认为世上男人没好人啊?
小妖:你让我怎么看你,世上还有好男人吗?
夜马行空:我们不知道世上还有多少好男人,也没有统计过世上有多少个男人是坏男人,但是,我可以自信地说,如果这世上仅仅剩下一个好男人的话,那个好男人就是我。
小妖:真庆幸,我遇到了世上唯一的好男人!
夜马行空: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我希望你能客观一些。无论如何,这世上还是好人多。
小妖:何以见得?
夜马行空:我本来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身世,更不想让你知道,但你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向你诉说我的经历。我出生在上海附近的农村,有个大我两岁的姐姐。本来我家是村上还算不错的,父亲是村干部,但是风云难测,在我九岁那年,我父亲因车祸去世,不到一年,我母亲查出肺癌晚期,住院不到一个月便追随父亲而去。我和姐姐成了世上最无依无靠的孤儿,别的失去父母的孩子可能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我们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甚至直系的亲戚都没有。像我们这样两个苦命的孩子能够上学读书,靠什么,说大了是社会主义好,靠社会主义大家庭,说小了就是好人多。自从父母相继去世以后,我和姐姐直到高中毕业的学费都是全免。母亲去世后,直到我们到镇里上中学能够在学校吃住,我和姐姐吃饭都是村里安排的,我们姐弟俩端遍了全村所有人家的饭碗,我们是吃百家饭长大成人的。
小妖:对不起,我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过去,没想到你的经历是这么悲惨。
夜马行空:没什么,一切都过去了,每当我回首往事的时候我都以感激的心情想念我的乡亲们。
小妖:我为你的经历而感动,为你的乡亲而感动,不过你这里偷换了概念,你把好人和好男人混淆了。
夜马行空:好男人就在好人之中吧,我想能做好人的男人一定也能做一个好男人。
夜深人静之时,即使眼睛酸涩得连眼皮都要抬不起了,但因为有网络,有网络里的夜马行空,大脑也处于兴奋状态。我们在网上谈了许多,谈了做人,谈了社会,也谈了个人奋斗与回报社会,还谈了今晚台长对策划书的态度和作为。他要我宽容地对待这些事,设身处地的为别人多想想,就会释然了。
3月 26日
今天请几个姊妹来家里吃饺子,饭后我们四个人蜷缩在床上休息,说是休息,其实我们几个人只要到一块儿就有说不完的话,哪里还有丝毫的睡意。
我拿出日记本让她们看昨晚给姜书记写的信,希望她们提提修改的意见。三个人都抢着看,我说:“你们别争了,干脆我给你们读读吧。”读完了,问她们怎么样,要不要再改改,她们都说不错,不用再改了。我又问她们是手写好还是打印好?花儿主张手写,她说:“打印出来的东西看起来生硬,没有感情,手写的亲切。”
秀芳说:“手写的看起来费劲,打印的看起来更容易更省劲些。”
雪儿说:“干脆寄两份,一份手写的,一份打印的,以表明你的迫切之心。”
她这样说,我们都拿眼瞪她,大概她自己也觉得在大事面前太缺少严肃认真,又笑笑说:“当然这是玩笑话,桃儿如果想表现你的与众不同,连寄信都一下子寄两份,也可以试试,不过我原则上同意秀芳的意见。”
听完她的话,几个人又调侃了一阵,说她什么时候进步了,连说话都带着原则性、选择性。我听了她们的意见,还是倾向于手写,因为我们给领导写信本身就与请客送礼那些世俗的东西不一样,现在给上级写信,恐怕除了反映问题或者匿名信之外,没有人再写什么信了,领导每天看到很多来往信件都是电脑打印的,冷冰冰的,手写的更有文化味儿和亲切感。秀芳和雪儿担心我的字体不合姜华口味没有耐心看下去。我的硬笔仿宋体还是有点功夫的,我多花点时间就是了。我说:“这两天我在家用心誊好,星期一咱们一块儿去找她好不好?”
花儿说:“只要你能当上官,我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为这事让步。”
秀芳说她随时都可以去。正说着,雪儿接了一个电话,就急不可待地边穿衣服边说:“姐儿们,我有事,先走了。”我调侃她说年轻人就是事多,她不顾调侃,慌慌忙忙地下楼了。
秀芳、花儿和我又充满期待和向往地设计了一个又一个与姜书记见面的情景。说到激动处,忽然想到现在市面上传说混个副县,十万八万,不由得情绪低落下来,叹息道:“咱们这样做是不是很滑稽,靠一封信能办成这么大的事儿?”
花儿说:“再大的事只要想都有可能,没有不可能的事,历史上因为一封上书而受重用的人有的是。”
我说:“历史是历史,现在和过去不一样了。”
秀芳说:“说不定这样做正好触动了姜华正直的一面,她还很赏识咱们这样的人呢。现在先别考虑这些可能性有多大,关键是给了她信以后她的态度如何,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花儿说:“不管怎么走,桃儿的光荣就是我们的光荣,姜华这个关攻不动攻别人的关,我就不信咱几个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