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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宁转动肩膀,说没事的,没事的。忙乱之中她衬衫的领口敞开了,我瞥见了她的
前胸:洁白,丰盈,潮湿,舒缓的曲线从胸罩里延伸出来。虽然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但我觉得那部分肉体白得耀眼,像一道闪电,简直要了我的命。我的脑袋嗡地一声
响起来,好像所有的阳光被我吸了进来,接着又快速地四散而去。我感受到了由于
虚脱带来的短暂眩晕。
重新看着她,我的感觉就不一样了。我甚至产生了邪恶,下流,难以启齿的念
头。我跟在她后头拔草,总是借着把草甩出去的动作,偷着看她一眼。她的后背被
汗水浸透了,白色的衣服紧贴着她圆润的背部,同为白色的胸罩带子从前胸环绕过
来,就像一双孩子拥抱着的纤细胳膊,在略微凹陷的脊梁骨处,十指互扣在一起。
我想象着在衣服里面拥抱着她的感觉,想象着她不穿衣服的情景。我只能想象。你
也可以想象一个十五岁男孩的想象是多么的贫乏,除了对异性肉体的好奇,渴望,
还能有什么样的想象呢?我觉得非常口渴。
如果不是这天晚上,朱老师带我到她的房间里寄宿,我可能在短时间里一直把
田宁当作学生看待,一个无非比我大点的高中毕业班同学。她扎着两根辫子,笑得
很淡,个头与我差不多高,看上去仿佛也比我大不了多少。我虽然只是十五岁,但
比同龄的人都要高,要结实,如果我不开口说话,或者别人不仔细看,至少可以冒
充十八岁。
朱老师大概为酒后答应我父亲照顾我,做他的学生,并且可以住在他那儿后悔
死了。因此,当田宁答应他我可以在她的单人楼梯间里住下来,他发出了不可思议
的天真笑声。他推着我的胳膊连声说,叫老师,田老师。我叫了一声田老师,田宁
淡然一笑,没说什么。至于我知道她的名字与教的课目,那是上课后的事。作为英
语老师,她开课前用粉笔在黑板上写下“田宁”两个字,没有如其他老师通常做的
那样,对自己的名字作一番很牵强的解释。
就这样我开始与田宁住在一起。比起朱老师他们的房间,田宁的楼梯间更小,
大约只有九个平方。她在最里边靠墙摆了一张单人床,床的长度与房间的宽度基本
一致,大致上占去了房间三分之一的面积。临窗的位置摆了一张五斗桌,加上床的
宽度,桌子旁边的一个洗漱架子,恰好是房间的长度。剩下的空间就不多了,但仍
然可以铺开我的草席,夜晚我就睡在上面,白天则卷起草席,便于走路而藏在床底
下。同时也好让田宁拉出五斗桌下的凳子,坐在那里批改她的作业,或者点上一棵
烟,看着窗外远处的树木,发一会儿呆。
我不知道她会抽烟的,正是这个原因,她的房间里永远有一股很好闻的蔷薇花
香。她让我保密,我愉快地答应了,正如后来发生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所有的事一样,
我体验到了拥有秘密时那无与伦比的骄傲和快乐。
我和田宁之间发生的事,刚开始是算不上什么的。如果非要谈点什么的话,那
充其量也只能称之为师生关系,更亲近一点来说,你可以说它是母子关系,姐弟关
系。我和她就像一家人一样生活,我愿意把她看作老师,同时也愿意充当她的儿子
或弟弟。她给我叠被子,洗衣服,在有限的空间为我俩做饭,尽到了原本是母亲职
责的角色;我则给她倒杯开水,偶尔给她敲敲背揉揉肩膀什么的,每次下课回来,
她总是显得疲惫不堪。总之,我们的生活非常自然。这之前我在操场里偷窥她,对
她肉体产生的欲念,反而消失了,正如生活在一个有着女性成员的家庭里一样,即
便有肌肤之亲,那也是纯洁的,是不带任何邪恶成分的关系。
直到那天夜里发生一件奇妙的事后,我开如反问自己,我所认为和田宁的师生、
母子或姐弟关系,是我内心天然的认同,还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或者由于寄宿在她
处,编织起来的一个自我欺骗的幌子?是不是潜意识里强迫自己划出这么一道界限,
而事实上不是这么回事?从那天梦里发生的事看来,我僭越了这道界限,我是把她
当作纯粹女人,一个性对象来看待的,尽管那是在一个十五岁少年的玫瑰梦里。
这天夜里我睡得很迟。现在,我已记不起白天是什么事情让我睡得那么迟,以
至于过了十一点钟,我的脑袋依然很活跃。但我又不敢在草席上翻来覆去的,怕吵
着田老师,再说明天我还要早早起来上自修课,于是就强迫自己闭着眼睛,一动不
动。这时候,我听见田老师咳嗽了一声,接着又咳嗽了一声。我装作睡着了,身子
依然纹丝不动。如果让她知道我怎么迟了还没睡觉,她可能会责怪我,我不想让田
老师不高兴。
大概以为我真的睡熟了,田宁悄悄地起床,我感觉到她光脚下地的细微动作。
她从我身上跨过去后,稍稍停顿片刻,然后在洗漱架那儿,响起了器皿轻轻的碰撞
声。我以为她想擦把脸什么的。直到响起一股液体的泄流声,我才想到洗漱架底下
的那只痰盂,毫无疑问,田老师现在正坐在上面小便。
田宁小便的动作非常小心,她尽量控制自己缓慢地排泄液体。但一个尿急了的
人做到这一点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么一来,她的小便有时就像吧唧筒里喷出的
水,声音很急促,吱吱作响;一旦意识到了这一点,她马上把那种声音转变过来,
就像泉水沿着岩石流淌,悄无声息。如果发出的仅仅是这两种声音中的一种,我都
不会产生任何异性的感觉。我的母亲小便就很粗野,急如暴风骤雨,除了有时留给
我一点点厌恶感,更多的是就像没听见,对此我已麻木了。
田宁迟疑不决的排泄,反而弄得我心里痒痒的,引起了我偷看的欲念。她大概
是想让自己发出的声音,消融在夜晚的天籁之声中,而不至于惊醒我,但这怎么可
能呢?她就在我的脚边小便,任何细微的声音都滴水不漏地通过水泥地面,传到我
贴地而睡的耳朵中。我慢慢地睁开颤抖不定的眼皮。
那晚可能是农历十五前后的日子,月亮很好。清澈的月色从窗外照进来,斜射
在田宁的半个身体上。她的头发自然地松散,双掌托着下颌,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
窗外,我猜不准她是在凝望皎洁的月亮,还是沉醉在排泄时带来的奇妙感受中。由
于逆光的缘故,她丝质睡衣内的肉体曲线清晰可见,端坐在痰盂上的屁股,光洁,
雪白,就像削净皮的鸭梨,笼罩着淡淡的阴影,边缘散发出幽蓝的光泽。
这一夜我梦到了田宁。我梦见自己像喝醉酒的狗,瘫着骨头躺在花丛里睡觉,
花朵在我耳边怒放,发出微弱的骨头错位的那种声音。这是些我说不上来名目的硕
大花朵,花蕊粗壮结实,微微弯曲的花蕊顶着一只鲜艳的粉红色帽冠,花瓣厚肉汁
多,有着诱人的紫褐色。田宁的脸庞好像从水底浮上来那样显现在花朵中,她双颊
绯红,眼睛水汪汪的,像个发高烧的人那样看着我 。我与她距离那么的近,以至于
明显地感受到她呼出的滚烫气息。我搞不清楚是她的嘴唇还是肥厚的花朵,潮湿,
润滑,像章鱼柔软的长满吸盘的手臂,攫住我的身子,向深邃的大海边深处拉去。
在经历过短暂的窒息之后,我进入了无限放松的空间。我第一次遗精了。
第二天,我看到自己的短裤,仿佛有人在上面画了一幅地图,地图的区域内如
浆过一般,又硬又腥。我把换下的短裤卷在草席里,藏在床底下。整个上午,我深
陷在模糊的罪恶感中,惶惑不安。在第三节的数学课与第四节的物理课课间休息时,
我溜回房间,准备动手把它洗干净。我没想到田宁比我快了一步,她正在洗衣服。
她从一脸盆的衣物中拎出我的那条短裤,对我微微一笑,说小家伙,你长大了。
她的笑让我感到羞愧,又感到难以言说的自豪。
罪少年
立秋过后,天气逐渐转凉。田宁帮我在草席底下铺了一床棉絮,但透上来的地
气还是一天比一天寒冷。往往一觉醒来,我的整只肩膀都发麻,寒气好像渗入了我
的骨头。
十月下旬的一个夜晚,我们躺下睡觉了。比起往日,我觉得今晚特别地冷,四
周也安静得出奇,我把棉被紧紧地裹缠在身上,还是止不住地颤抖。我想这天气没
准要下雪了。
没多久,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