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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以前她在一位政治家的家里当厨师,她擅长做菜,所以才想来应征这个工作。”
“原来如此。”
——片山义太郎想起他以前曾经听谁谈过“厨师”这件事。是在哪里听谁说的?那次像是在一个不适合谈那种事的地方,而且,是谁……“哥哥,你发什么呆呀?”晴美急躁地催,“快打电话呀!”
“好,我知道。”
片山义太郎急忙拿起话筒,却又因心急而没拿稳,电话简摔到桌上发出很大的声音,幸好没有摔坏。
“坏了要你赔偿。”道原和代瞪了片山义太郎一眼。
“对不起,是我的手滑了……”片山义太郎紧急刹住,紧张地说:“对,手。那个手……”是南田说的,那种手是厨师的手……“哥哥,你怎么啦?”晴美担心地问,“你发什么神经呀?”
片山义太郎没有回答晴美,他转头看滨尾由利子:“请你跟着我走吧!”
片山义太郎想到几十分钟后的情景,纤弱的内心止不住紧缩地疼痛……二“确认了吗?”根本刑警问。
“脸色惨白,差一点昏倒。”片山义太郎说。
“这也难怪,看到那张被毁的脸。”
“她说身体或手的感觉很像,可是因为变了颜色,所以看不清楚。不过,她去给牙医看过牙病,现在正请牙医检查中。”
——由利子被晴美搀扶着走出来,接着出来的像是牙科医生,脸色也泛白了。
“大夫,怎么样?”片山义太郎问。
“那个人的确是滨尾恭子女士。”
“不会错吗?”
牙科医生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意。
“牙科医生会忘记病人的脸孔,但不会忘记病人的牙齿。而且她最近常来诊所,我确定是她本人没错。”
滨尾由利子跃坐在椅子上哭泣——难以言喻的的悲伤气氛充塞整个房间,有一段好长的时间谁也没说话。
根本刑警露出咬破苦胆的表情。向着哭泣的滨尾由利子走去。
“我很同情你。”根本刑警说:“你母亲的名字是叫浜尾恭子吧?”
“是的……那样子,实在太残忍了……”“年龄多大……住址?籍贯呢?”
根本故意问这些例行公事的问题,想使对方免于沉浸在悲伤中。
“我不要紧了,对不起。”滨尾由利子也表现出坚强的个性。
“请问你母亲有没有和什么人结怨?”
“我想是没有的。她心胸宽大,平常喜欢帮助别人,大家都很喜欢她。”停了一下,滨尾由利子补充说:“当然,人并不是百分之百了解母亲的生活,她跟别人也吵过架,但是对方应该不致于恨她到这样杀害她的程度。”
“我明白了。——有没有需要联络的人?”
“有叔叔在名古屋……”
“好,请到这边来给叔叔打电话。”
片山义太郎和晴美等根本扶着滨尾由利子走出之后,互相望一眼。
“那个人手上的英文字母原来是指‘史塔维兹’。”
“你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是说这个凶杀案吗?”
“如果是抢劫杀人,没有必要破坏她的脸孔。”
“凶手一定是不愿意人家知道她的身分。”
“那是为什么呢?”
片山义太郎开始思考。——这是和音乐有关的事件之一吗?如果是的话……“我想的好像跟你想的一样。”晴美说:“如果她是因为应征音乐比赛的厨师而被杀……”
“那只是推测而己。”
推测不需要花钱吧?照推测,最可疑的人是……晴美说着,仿佛凶手呼之欲出。
“实际上做了厨师的人——市村智子。”
“不可能吧!”片山义太郎摇头道。
“那可不一定。她能不能安装窃听器?”
“调查一下吧!而且也要详细调查她的生活背景。”片山义太郎以疲倦的口吻说:“啊,——这件事情好像愈来愈不可收拾了。”
“那正是接近解决阶段的征兆。”
“如果是那样就好了。”片山义太郎似乎不那么乐观。
“如果是市村,那么须田和窃听器就无关了。”
“为什么?”
“即使是市村智子收买了须田,她并不需要杀死滨尾恭子,只要找个不能录用她的藉口就行了。”
“对,也有道理。真是愈来愈复杂了。”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片山义太郎说。
走进大门就听到大厅有弦乐声。片山义太郎寻声走去。
“是片山先生吧?”管辖局的刑警从书房走出来,“我正在等你,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吧!”
“辛苦你了。有没有什么特殊状况?”
“没有。”
“好吧,以后的事交给我好了。”
“拜托了。”
这是位言谈中规中矩的刑警。片山义太郎送至门口,将大门锁上。他走到乐声飘飘然的大厅。
弦乐二重奏正以漂亮的合音结束一曲,演奏者是两位男士——古田和丸山。听众则是四名女子。掌声响起。片山义太郎心想,是什么样的大风把他们吹在一起?
“啊,片山先生。”樱井玛莉看到他立刻站起来。
“大家的心倩都很不错的样子。”
“只有男性是被使唤的。”走下演奏台的古田说。
“在四位美女当听众之前演奏,紧张得不知死了多少细胞。”丸山平日难得说笑。
现在惹得小姐们都笑不可止。随着笑声,旁边喵了一声。
“原来福尔摩斯小姐也在这里。”
“她一定是在抗议丸山先生,是五个美女,不是四个美女。”辻纪子说。
“啊,紧张之后就会感觉到肚子空了。”丸山说道。
“还有三十分钟才能吃晚餐。”
“真是羡慕你,”长谷和美说:“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辻纪子取笑道:“刚才的饼干,被你一个人吃掉一大半。”
也许是当时的气氛比较欢乐,辻纪子话中也没有明显地带刺,所以长谷和美没有反唇相讥,只是半娇真地“哼”了一声。虽然距决赛的日子只盛夏一天,气氛却比前几天缓和多了,原因可能是都经过充分的联系,大家都胸有成竹吧?
抑或是愈来愈紧急的暴风雨前的平静呢?
“你回来我就放心了。”樱井玛莉坐在片山义太郎的旁边说:“我母亲还好吧?”
“你放心好了,栗原课长说充子女士心里只想到比赛的事。”
“妈妈就是那样,”玛莉微笑着,隐约有一抹寂寞。“我常常想,万一我出车祸受伤,再也不能拉小提琴。妈妈会不会就不再爱我了。”
“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不会那样。但是妈妈是个很执着的人,她强烈地竖持己见。有时候我在拉小提琴时,会觉得妈妈好像附在我身上。”
“你在讲什么神怪故事!再说:你自己也很喜欢拉小提琴吧?”
“是的。但是,我不能预测在这一次音乐大赛结束之后,我将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独自生活,还是和心爱人在一起生活?……”玛莉潮湿着双眼。
“我得去打个电话。”片山义太郎逃也似地站起来,走出大厅准备上二楼时,市村智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