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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这个论点连片山义太郎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被杀,而后陈尸于此,这其间的关系绝非巧合。
“你要见……樱井玛莉吗?”
“暂时还不用见她。”
片山义太郎松了一口气。栗原也觉察到片山义太郎的心态,他打趣道。
“你好像不希望我见到那个女孩?”
“没,没有。……只是,对她而言……不。对其他五个人也一样,现在是音乐比赛的关键时刻。这事已经动摇他们的心情了,如果再被冠上凶手的嫌疑,神经官能症的病患又要增加了。”
“听说有人已经支持不住了。”
“是大久保靖人。其他六个人目前还好……但都紧张得有点神经质了。”
“怎么样?这一次有没有小姐追求你?”
“不,不会的,课长……”
“别慌,有点可疑罢了。”
“噢,对了,”片山义太郎突然想起,“昨晚两点钟左右……”“发生了什么事吗?”
片山义太郎把他所见到男女拥抱的情形说了一遍。
“朝仓先生曾经提过会发生这种男女相悦的事……对了,必须去向朝仓先生报告。”
“要询问大家吗?”
“先去见樱井玛莉的母亲,请她指认一下这个女人,然后再了解详细情形。”
“知道了。”
这时候福尔摩斯“喵”了一声。
“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福尔摩斯抬头看书架,片山义太郎也跟着往上看,但他看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
“书架上有什么问题吗?”
福尔摩斯一面叫着,一面焦虑似地看着片山义太郎,然后她像忍耐不住地跳到书架中层上,仍然抬头看着上面,咪呜咪呜叫。
“还在上面吗?究竟是怎么啦?”
片山义太郎只好把一只脚踩在书架中层,垫高身子看看上面。在那个曾放录音机的书架上,排列着百科字典。
地震之后,他和玛莉把百科字典随意放回架上,但又怕别人发现他们动过这些书,所以两人又把百科字典按顺序重新放好,可是现在……“奇怪了。”
“怎么啦?”
“百科字典的顺序怎么变得乱七八糟的。”片山义太郎惊讶地说:“我排得好好的呀!”
“是不是有人把书架弄倒了?这种长毛地毯上,书架一定站不稳。”
“如果是书架倒了,那就太严重了。”片山义太郎跨下来,“这书架是固定在墙上的,不可能倒下来。”
“那么,你认为是怎么样?”
“我不知道。”片山义太郎坦承无知,坦白是他最大的优点。
“是,就是这个女人。”樱井充子点头。
栗原由充子手中拿回死者脸部特写的拍立得照片。而后又问她:“就是这个人把你推下水池的吗?”
樱井充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几度调整坐姿的动作,可以看出她内心的局促不安。
然后她说。
“我不能肯定。”
“可是……”
“因为没有看到她的脸。那一次我的确是接到这个女人的电话才出去的,所以我想是她把我推下水的,但是我不能完全肯定。”
“好吧!”
“我那天没说出那个女人的事……很抱歉。因为我怕这件事上报,要是玛莉看到了,会……”“我了解你的心情。”
“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会被杀呢?我实在不能明白。”充子说。
“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吗?”
“不知道。”充子耸耸肩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住那里……三个月前她突然来接近我和玛莉,认为玛莉是她的女儿。”
“对不起,冒味地请教……”栗原点到为止,对方也懂得他话中之意。
“她是胡说的。”充子断然否认道:“玛莉是我亲生的女儿,有正式的记录,如果你不相信……”充子想站起来。
“不,不需要。”栗原急忙阻止。然后继续又问,“可是,她为什么找上你们?”
“我也想不通。大概……她死去的孩子像玛莉,就是这么回事吧!这个人很奇怪,我是很同情她,但是她干扰了我们。”充子的口气又愤怒起来。
“小姐……玛莉小姐吧,她有什么看法?”
“这……当初有点害怕,但后来她忙着准备音乐比赛,就顾不得这些了。”
“哦!”
充子看着栗原的表情,又说:“她没有受到怀疑吧?”
“没有。那个女人很可能是在外面被杀,再移尸到那里的。”
“那就好。”说完又似乎觉得有语病,立刻又补充说:“不过,死了一个人总是很遗憾。”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分。”栗原一再重复地说:“消息一上报,一定会有反应的。”
“不会影响到音乐比赛吧!”只有这一点才是充子最关心的。
“我现在要去看朝仓先生,目前我们认为音乐比赛可以如期举行,这样大家的行动也能更清楚。”
“那就……好,大家的努力也没有浪费。”
显然充子的脑海里只有比赛。
听了栗原的陈述之后,朝仓反问道:“那么,那个女人是在围场之外的地方被杀的吗?”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不排除这种可能。”
“那就对音乐比赛没什么影响,目前还不能停止。”
“这一点我们也知道:除非发生很严重的事,否则是不必停止比赛的,”栗原说:“但是,住在围场里参加决赛的人或许必须被问话。”
“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朝仓说道。
“我们会十分慎重的。”
“还有……须田那件事怎么样了?”
“因为不是凶杀案,所以我们就……”栗原故意含糊其词。
“这没什么关系,”朝仓说:“可是,由于须田的死使我发生困难,他对音乐虽然连C大调都不懂,但他的算盘打得很精,我在这方面是完全不行的。”
“先生您是艺术家呀!”
栗原的话惹得朝仓笑道:“没有钱还能谈什么艺术?”
六个人集中在客厅里,好像无所是事。
“希望不要乱翻才好。”真知子嘟着嘴说。
“一定会十分小心的。”片山义太郎安抚似地说。
因为不排除那个女人是在这围场里被杀的,所以正在每一个房门里检查是否有血迹反应。
在这一段时间里就无法练琴了。虽然大家都把小提琴带到客厅,但在彼此没有丝毫隐密的地方当然是无法练习的。
“需要多少时间?”长谷和美问道。
“我想是不需要很长时间的。”
“不能练琴怎么办?”很急躁的口气。
“我想,大家对新曲的诠释都差不多了吧?”丸山说:“不过,我是还完全不行。”
“我也一样啊!”长谷和美说:“只能演奏而已,能不能诠释则毫无把握。”
“我也是这样。”辻纪子说。
“各位都很谦虚,何不说实话呢!”真知子表情愉快地看着大家说:“大家都有八成的眉目了吧,只是整体的平衡性或组合还不够理想……我说的才是实情吧!”
“我是真的还不成。”玛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