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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有太多太多的防备,太多太多的帐目,太多太多的险峻……“
珍儿轻轻地点了点头,“可是,请贴都已发出去了,所有的亲朋好友都在等着喝喜酒,事情不能就这样子——”
“我又能怎幺样?他电话也没打过,已经是第四天了。”
“我去找他。”珍儿很义气地说。
“不用了,他会认为是我要你去的。”
珍儿安慰我一番,也就走了。
我的表姐进行过婚前财产公证。他们向公证处交500 元手续费,公证员就上门“验货”。
“彩电是谁的?”
“音响是谁的?”
“电脑是谁的?”
如同协议离婚分财产般尴尬。表姐说,只有墙上的结婚照上有一半是她的外,别的什幺也没有。
爸爸妈妈含辛茹苦地抚育我们成长。我非常感激。我不能明白的是爸爸妈妈为什幺在财产上那幺径渭分明。有一个夜晚,妈妈向爸爸借十元钱(那是八八年),爸爸拒绝了。妈妈含着泪向邻居借了钱。妈妈特别简朴,几乎是省吃俭用。当时,她借十元钱是为了家里的开销。爸爸觉得给妈妈借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但是,几十年的夫妻又如何能真正算清帐目?即使爸爸不能理解妈妈的消费习惯,也应该帮助妈妈。其实,我们家的很多开销都是妈妈支付的。妈妈工资比爸爸高,并且还有第二职业。
珍儿的爸爸妈妈也经历了艰难时期,她们家也是兄妹三个,孩子们都上学时,也是一分钱当作一毛钱花。他们家特别思爱,她爸总是更为心疼她妈妈,觉得没有照料好家人,她妈妈则暗地里将一些好吃的留给她爸爸。说是她自己已经吃过了,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孩子们也受爸爸妈妈的影响,大家都为别人多分担一下。
其实,金钱只是一种道具,关键是看谁去使用。
父母在贫穷的日子里出现家庭的裂痕,我不想再演绎另一个悲剧——因为富有而冒出的裂痕。
我终于明白了:贫穷也好,富有也好,总之,我要过一种我能抓得住的真实而自在的生活。父母的一生都在翻版着同一个悲剧。父亲无法知道母亲的积蓄,母亲无法知道父亲的存折。他们的一生都在互不信任中讨价还价,争争吵吵。
我庆幸自己:没有稀里糊涂地将自己交付出去。一个富贵的家庭,一旦有了精明的防范,那是否太累?我宁愿守着清贫而自在的日子,贫富是可以改变的,感情上的防范是一种恶性循环。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他挽着另一个女孩走进了结婚礼堂。那小女孩娇羞万状地投入了他的怀抱……
梦醒之后,我独自跑了出去,在夜深人静的都市里,我如同幽灵般飘忽、游荡。
我买了一瓶白酒,烂醉如泥地回到房间。
我如同鱼需要水一样渴求着他。我什幺也不想管不想顾,只要我们在一起,我不在乎他防范,我也不在乎日后他真的会重新拥有另外的激情……
我熟练地拨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已关了。我飞速地拨电话,铃响了一下,还没有人接,我又搁下了。我能说什幺?难道,我真的一切任他主宰?
第二天,珍儿又过来了。她说事情不能就这样子。
我说,我准备通知他,我不做新娘。
你要想好!珍儿认真说。
没准,他已物色好了另一个新娘。我调侃。
什幺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珍儿嗔怨。
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不会“凑合”的人,我只有退场。我解释。他也没有妥协,可见……
我终于决定去找他谈判。
我告诉他,我已换了一个新郎。
他哈哈大笑,我还没有变化呀。
“真的,他是我初恋情人,前两天刚从香港回来的,我们已订好了去香港的机票。”我故意郑重其事,有板有眼他说。
他又哈哈大笑。
我并不高明的谎言,终于被捅破了,我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你看你看,我的小小新娘已有几分憔粹——唉,都是我照料不周。”他用力地拥抱着我。
我小心地挣开了。他的胸膛还是那幺宽厚和温暖,但是,我将离开这份温暖。
“我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漂亮、最幸福的新娘”。他很可爱地一笑。
“我不做你的新娘。”
“好吧,那我就做你的新郎。”
我的心理防线已崩溃了,面对他的温情,我所有背下来的台词都忘得一塌糊涂,我又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相恋日子,没有了世俗的婚姻,更没有了所谓的公证。
“真的,我已向亲朋好友宣告请帖无效,婚姻取消。”我认真地说。
“是吗?我也说过了——”他夸张他说。
他似乎了解我所有的一切。
“你、你——究竟什幺意思?”我有些温怒。
“结婚呗。”
“还有,婚前财产公证。”我不无嘲讽地添上一句。
“婚前财产公证,如同情人节一般,是一种西方文明,有什幺不好?”
“艾滋病,也是西方的,大概也不错吧?”
我们之间已有了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在他面前,我任何一个小小的花招,都让他一眼看透。我没有办会说服他,也没有办法不去说这件事情。
“我们分手吧”。我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幺?”
“因为我们无法妥协,你所追崇的‘西方文明’,正是我无法接受的。在我看来是还未结婚就想着离婚。”
“如果想离婚就不用结婚了。”
“别那幺虚伪了。如果不离婚,公证是没有太多意义的,或者,你是想在家庭里炫耀你是真正的主人——一切都是你的,我只能做你恭顺的仆从。”
“都什幺年代了,国内也有很多人财产公证,你为什幺还转不过弯?”
“如果,我们有同样的财产,你会公证吗?如果,我比你更富有,你会公证吗?
……“
我们都陷入了地狱般的沉默之中。
“也许,你只是很简单地进行一种形式上的公证,只是我想得太多。我们还是说声珍重吧。”
他没有异议,也没有赞同,还是沉默。
“我准备让珍儿通知亲朋好友,酒席取消。”我认真他说。
“我真的很爱你。”
“当然,要不,我也不会此时此刻坐在你身边。同时,你更爱你的钱财,你甚至觉得满世界的女孩儿,都在娇嗔之中,准备掏空你的腰包……”
“可是……”
“其实,我哥已从美国汇来了一笔‘嫁妆费’,我的一部书稿已出版,稿费将要领取了。我并不是一无所有,但我喜欢完整的生活,不能接受一个温馨的家庭有若干道‘国界线’。”我淡淡他说。
“我们还是好好地珍惜生命的幸福,别闹了……”
“你是不是看中了我的美元?”
我和他可以无休止地纠缠、胡闹下去。但我觉得没有意义,也没有必要。
我向他晃了一下我哥的汇票,悄然离去。
一个孤独男人和几个女人的事情北 辰
我的第四次、第五次,乃至更多次的婚外恋情,已经不能说是感情的事了,顶多是有了一点“电流”之后的纵欲。
我从小就是一个很孤独的孩子。别的孩子都有好多伙伴玩,而我总是一个人,偶尔也想和大伙一块玩,结果却是被人排挤,或受人欺负。
于是,我只能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我唯一的玩具就是那些小人书和一些残破的大人读过的旧书,就是这些东西营养了我,使我拥有了一个充满了海盗、仙女和飞禽走兽的幻想世界。
我记得,当我第一次读《天方夜谭》时就被那个手持阿拉丁神灯的小伙子的命运吸引了。
他也是一个孤独的小男孩,后来掌握了一件能呼风唤雨的法宝,结果拥有了自己的帝国和心爱的女人。
若干年后,当我第一次被一个邻居家的女孩子打动时,我想起了那个神话,也特别地渴望自己拥有这样一件能“调兵遣将”的“法器”。
但在现实生活中,我总是处于一种无力的软弱的状态。学习成绩不好,家庭状况不好,个子又瘦又小。
这一切汇集起来,把我打进一个自卑的深渊。使我在精神上始终处于一种萎靡的状态。这种状态似乎扭曲我对爱情的理解和爱的能力。
首先,我在惊艳的、高雅的女孩子面前,总是隐入一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