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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信,我就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果不其然,等我一到家,才知道我给你的信叫父亲
给扣下了,真是岂有此理!”她猛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到这儿来,家里都知道
吗?”传健点点头:“昨夜和他们舌战了一夜,最后谁也没说服谁,今天一早他们
还闹到车站,给我下通谋,说如果我再执迷不悟的话,他们就不认我这个儿子,而
且永远不许我进宁家的门!”他见大兰低头不语,问道,“你在想什么呢?”大兰
撒谎说:“我什么也没想,在听你说话呢!”传健又接下去说:“我真想不通,他
们做了半辈子宫,为啥封建意识那么严重。他们觉得这样要挟我,我就会妥协了,
正相反,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我现在已经毕业了,我要靠我自己的努力,辛勤地
工作,多挣些钱,决不靠宁家一丝一毫一分一厘,靠我的双手去奋斗,像模像样地
将你娶进*…·大兰你相信我吗?”眼泪在她的眼圈里打转,她一把抓住传健的手,
“我信,我信。”
此刻大兰心中很乱,她知道传健爱她是真心的,也相信他说到哪定会做到哪的,
可她心里却不能平衡。她想,宁家不同意这门亲事,我要是再怂恿传健,那不是太
自私了吗?既破坏了他们父子母子之间的关系,又影响了他的前途。依他的条件,
找一个比我强得多的女孩子可以说不费半点力,那样,他们宁家就会和睦了,他呢,
有了他父母亲的关系,将来会有更大的发展,也就更好地施展他自己的才华和专长。
和我结婚等于坑了他,我只会给他添麻烦,影响他的幸福,增加他的痛苦,也许因
为我他一辈子碌碌无为,那样我才是罪人呢!爱情是神圣的,是建立在双方的幸福
之上的,如果我破坏了这种幸福,破坏了这种神圣,那还有什么爱情可言呢!再说
我和他的距离的确相差很大,现在看不出来,将来不久,也许就不自然地出现裂痕,
到那时双方不都更痛苦吗?晚痛不如早痛,晚割舍不如早割舍。她这么想,她如果
和他分手,他将来会幸福的。她只要他能幸福,她宁愿做出这种牺牲,固然她也很
爱他。她认为这才是爱,真正的爱!
“你怎么不说一句话呢?”他在她的腮上吻了一下。
大兰默默地盯着传健的脸许久才说:“传健,我说一句话你别生气!”
传健被逗乐了:“怎么会呢?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大兰想了想,终于说道:“传健,你和我结婚,一辈子不会幸福的……所以我
想我们还是及早分手的好厂她将脸背过去。
传健被大兰这突如其来的话弄乱了心,他将大兰的身子板过来:“大兰,你是
开玩笑的吧?”
大兰将眉眼一低:“我是认真的!”
上午,明凤感觉身子不舒服,就没有去公司。她在屋里躺一会儿,觉得有些闷
热,便拉张凉席到院里树荫下凉快凉快。母亲去邻居家串门去了,家里只剩下她和
嫂嫂秀娟。这时她见嫂子从屋里出来,便问:“一夫睡了吗?”秀娟说:“刚喝了
半瓶奶睡了。”明凤说:“这孩子真会闹人!”秀娟叹一口气:“遭罪!一夫这孩
子也是怪可怜的。出世没见过娘是个啥模样,明明有个爹吧,又不能认”!明凤说:
“我哥哥就多事,按理,一夫就该由田彪带着,怎么他也是这孩子的叔啊!”秀娟
瞟一眼小姑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哄个吃奶的孩子呢!”明
凤没好气地说:“谁叫他造的孽呢,小叔子和寡妇嫂子干出这种事,真是丢死人了!”
秀娟说:“你千万别往外说啊!”明凤撇着嘴:“我没那个闲工夫!”稍时又说,
“我真觉得一夫这孩子可怜,将来长大了,万一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叫他怎么在街
上混呢!”秀娟说:“这能怪得了他吗?孩子是无罪的,他能挑选父母吗。”明凤
半晌没有话,突然一下想起什么,马上一笑,说:“我哥真有意思,怎么想起来给
取了一夫这么个名字,像日本鬼子名字似的!”秀娟也被逗笑了,她瞅一眼明凤:
“就你故事眼多!你哥说,一夫是田嫂的遗腹子,取了个谐音,所以取名叫一夫。”
又坐了一会儿,秀娟站起身说:“不和你闲嗑牙了。”然后进屋将儿子小扣去
年穿过的毛线衣拿出来拆。明凤说:“嫂子,我帮你拆,你框。”秀娟说:“你身
上不舒服,歇着吧。”明凤说:“这点活累不着!”说罢接过秀娟手中的毛衣便拆。
秀娟笑笑,去屋里搬出一只方凳,翻过来,拉开架子往凳子腿上缠毛线,边缠边说:
“明凤,嫂子看你这几天和从前有点儿不大一样。”明凤不由一惊,扯毛线的那只
手停住了,眼瞅着秀娟,想听听下文,见嫂子仍旧低头框线,便说:“嫂子就睛说,
我哪儿和过去不一样啦!”秀娟虽没抬头,也能猜出小姑子脸上的表情,便将话岔
开:“对了,嫂子忘了问你了,你和大水到底咋样了?”明凤装糊涂:“什么咋样?”
秀娟“哟”一声:“怎么,这事还瞒嫂子啊!”明凤说:“瞒爹瞒娘,也不敢瞒嫂
子啊!”秀娟撇嘴~笑:“这就对了。和嫂子说实话,大水对你怎么样?”明凤拆
毛线那只手扯慢了,忽而又快了起来:“反正不错。”秀娟问:“怎么个不错法?”
明凤说:“实际我也说不清楚,一会好一会歹的!”秀娟说:“你对他呢?”明凤
说:“那还用问!”秀娟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明凤半晌才说:“我喜欢他!”
秀娟说:“是不是喜欢到很不得将心掏出来给他的那种感觉?”明凤脸一红:“嫂
子又取笑我了!”秀娟将脸一板:“嫂子不是取笑你,嫂子是关心你。你想过没有?
一个姑娘家,遇到这种事是正常的,但不能过火,过火就要出事情。好了还好说,
要是不好哩,一辈子就完了,你说对不对我的妹子!”明凤点点头。秀娟继续说:
“你和嫂子讲真话,你和大水的关系到了啥程度了?”明凤欲说什么又停住了,半
晌脸一红说:“嫂子,男和女在一起了,你说这是不是不好?”秀娟警惕起来,她
瞅着明凤的脸问:“你和大水……是不是那个了?”半晌明凤才点头“嗯”了一声:
“这几天,我老觉得身上懒洋洋的,一点劲儿也没有,还经常想吐,却又吐不出来,
难受死了!”秀娟不由一愣,停下手中活,低声问道:“身上来了吗?”明凤有些
不好意思:“已经过了七八天了,不知怎的还没有来!”秀娟急得哭笑不得:“憨
妹子,别是怀孕了吧广明凤见嫂子那个表情,自己也吃了一惊:“嫂子,只一次难
道说就能怀上么? ” 秀娟指了明凤的脑门:“你真傻,傻得叫人心疼*继而问:
“这事大水知道不知道声明凤摇摇头: “怎么好意思告诉他呢! ”秀娟瞑怪道:
“做那事好意思,说说却不好意思啦?”明凤满脸排红,稍时说:“嫂子,如今你
看怎么办呢?”秀娟想了想:“第一步你抽空和大水说清楚这事,看看他是啥态度。
如果他愿意的话,你俩也老大不小的了,秋天将婚事办了算了。如果他提出其它的,
或者想晚一晚,那么你只有去医院做掉。那样的话,不如愈早愈好,晚了人就要受
罪了!”明凤说:“嫂子,流产是不是很受罪?”秀娟苦笑一下:“嫂子没做过,
我哪里知道!不过听人家说,你这才个把月的,估计不会太难受。”她望一眼明凤
那张因害怕而颤兢兢的脸,笑着说:“当时感情一冲动,就什么也不管了,这会儿
倒有些害怕了。”明凤斜一眼秀娟说:“嫂子,你和我哥谈恋爱那会也这样吗?”
秀娟说:“咋样?”明凤说:“一天不见就感觉掉了魂似的,就觉得有一肚子话要
说,可见了面又感到没什么话可说,就想胜对脸静静那么坐着,坐多久都不烦广秀
娟笑道:“这就叫恋爱!值吗我的傻妹子!”
盛昌粮行重新开业的头天下午,二兰专门给书记兼镇长的黄景光送了张请帖。
有两层意思,一呢,黄景光是全镇的父母官,应该到场。二来,他在盛昌有“股份”,
理应来祝贺。第二天一早,黄景光安排安排就准备去盛昌粮行的,想去又不能自个
去,拉哪个干部都觉不方便,便想起孔凡冒来。孔凡冒正写什么材料,听说去盛昌,
心里只不得想去,但还得拿拿劲,就说:“书记,我这个材料还急等着哩!”黄景
光问:“有多急?还能比我的事急!”孔凡冒忙赔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