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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感到亏得慌!这会,他正在心中发狠,别看你现在拿我的钱很顺当,到时候你就
知道厉害了!这钱好比一根羊骨头,卡在你的咽喉梗嗓,噎得你狗日的吐不出来咽
不下去,你方知小鬼不比阎王爷好缠!
“生意上没啥困难吧?”吴良本又问了一声。
张三关笑笑:“要说没有一点儿困难,那也是瞎话,万事开头难嘛!”
吴良本手拍着口袋:“我吴良本既然拿了泰发的钱,就一定为泰发出力!”然
后压低声音,“我从外地进来一批便宜粮食,比市场价每斤要低一两毛钱,我可以
一分钱不挣给你们,连运费都不收你们的。怎么样?你老哥够意思吧!”
张三关心中犯猜疑,心说你吴良本能有这种好心肠吗?你不知想怎样害我才称
心呢!不过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相信你这一回,看看你吴良本到底是人是鬼。
“那就多谢老兄了!”他说。
“一家人说两家话做什么呢!”吴良本看了眼手表,“天不早了,去我家喝两
杯吧!”
张三关说:“太麻烦了,我自个在外面随便吃点儿吧。”
吴良本想一想说:“回家的确怪麻烦的,不如这样吧,我们去香港大酒店。”
张三关连连摆手:“别了别了,随便找家馆子吧。”他怕吴良本看出他那种惊
慌的样子,“就我们两个人,不值得这么破费。”
吴良本“嘿嘿”一笑:“你大概是一年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 吧*
张三关脸不由红了:“怎么会呢,我张三关也不是没见过那种 大场面的。”
吴良本“喷喷’ ”两声:“对呀,男子汉大丈夫,那点事算得了什么 呢!你
稀客不来,到我干妹那里,叫她请客她还能说个不字?”
张三关说:“这我相信,不过……”
吴良本向上够着拍了下张三关的肩:“不过什么呢!干脆今晚别回去了,把莉
莉喊来,你们再好好地重温一下旧情……”
张三关问:“哪个莉莉?”
吴良本“哎呀哎呀”两声,说:“就是上次陪你的那个女孩子呀……那晚你喝
多了,实际上,那个莉莉还是满有味的嘛!”
张三关脸上有些挂不住:“吴老兄,你还想出我的洋相啊!”他见吴良本表情
有些不自然,怕将事情搞僵,又说,“现在泰发刚刚起步,我不想叫这些乱七八糟
的事耽误了正经事。”
吴良本说:“对对对对。”稍停说,“那样吧,我们去三珍菜馆去吃烤乳猪吧,
这道菜在我们城里美肴中堪称一绝,保证叫你吃了这回想下回!”
张三关没想到在汽车站门口遇见刘玉芝。他和吴良本在三珍菜馆一直喝到三点
多钟。这时他已有了几分酒意,刘玉芝喊他好几声,他这才听见。他见工艺的脸用
纱巾包裹着,认为她是怕熟人瞧见的,仔细一看,不是那么回事,她的眼窝,腮帮
上有好几处青一块紫一块的,就问:“你的脸是咋回事?”玉芝说:“咋晚停电,
下楼不小心磕的。”张三关觉得玉芝脸上那些伤不像是磕的,在大街上又不好细问,
欲说句关心的话又没说出口。
他们走到车站门左边一个僻静的地方站着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来城里的?”
“中午他没回家吃饭,我打电话到公司,他们说三关镇来人了,我一猜就是你。”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半晌张三关又问。
玉芝笑笑:‘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只想和你说说话。”
张三关不知玉芝要和他说什么,心中胡乱猜着,稍停说:“找个地方说吧,站
在这里也怪累的。”
他们来到车站对面的四季春茶社,要了间雅座,不多会,一位打扮入时的年轻
姑娘,送来一壶西湖龙井和两只紫砂小碗。张三关有些渴了,倒好茶,端起自己的
那碗,边吹着边喝,喝干了又添满,这才抬眼望玉芝。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玉芝自顾玩着手中茶碗,半天才说:“…··、大兰就在城里你知道不知道?”
张三关没想到玉芝会提出这个话题,心里不由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刘玉芝就将大兰前段时间怎么给她打电话的过程说了一遍。
“她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清楚,那天她打电话约我出来,我在那空等了一下午也没见她的人影,
不知什么原因。”
张三关沉默了良久,发狠道:“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看她能这辈子不回三关
镇吗?”
玉芝劝道:“事情已经过去五六年了,即使有什么怨气也该消了。”
张三关说:“什么事都可以忘掉,唯独这事不行。我非当面问她不可,问问她
为啥存心害我。她若是能说出个一二三来,我就放她一马!如果说不出个理由,怎
么说我都不能就这么拉倒了!”
玉芝说:“大兰的心眼脾气我是了解的,也许她当时有什么苦衷吧?”
“她有苦衷?她有什么苦衷*
“这也不好说,我想凭大兰当时没那个胆量去法院告你的。”
“你的意思是说,大兰是受人指使的?”
“我也是瞎猜的。一个姑娘家既然跟了你,又没仇没恨的,她会无缘无故地翻
脸告你吗?这里头一定有什么原因。你再想想,你一出来她失踪了,难道说是惧怕
你出来报复这么简单吗?”
张三关又给自个斟了一杯茶:“这也是我几年来未能查清楚的事。”
玉芝头上的纱巾滑下来了,拿下来又重新系好。当她的眼睛与张三关的眼睛四
目相对的时候,心中不由一悸。
“三关,我也是多嘴,也许我不该说这话。你和来家的冤仇不能再继续给下去
了。冤冤相报何时了,你就没想想以后吗!”
张三关觉得工艺这些话不是没有道理,他叹一口气:“玉芝,我现在心里矛盾
得很,真不知怎么做才好!”
“你还是想清楚为好,豁达一点…”她站起身,“天不早了,你该走了,再晚
了就没有车了。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对了你就参考参考,不对你全当耳边风罢了。”
本来这个世界上怪事不少,见怪不怪,你总不能一个个去堵人家的嘴风已!
几天之后,老好从县城回来了,他跑遍了县城每一个角落,也没见大兰的踪影,
连赶加累,一回到家便病倒了。
老好出门这几天,家中发生了一件事。
年前二兰和父亲计划将隔壁那两间房子买下来,将门面扩大一些,也与房主来
老太说了,宋老太也挺高兴,说你别费事给我另盖新屋,你作价给我钱吧,我回乡
下娘家侄儿那里住去,在街上又没个亲人,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谁来管我呢?二
兰一听这话也有道理,就问宋老太,你要多少钱你说个价。宋老太说一起住了几十
年,多也不要,够我这几年花的就行了,一口价,三千块钱。二兰算了算,这价钱
是算低的了,就应承下来,当时说好了,过罢年等天暖和暖和就搬,只是没交定钱,
她觉得家帮亲邻的,用不着这么细致。差错就出在这里。
前天,不知从哪里来了个姓周的男青年,要买宋老太的地方另盖开当铺。宋老
太虽说人老了,还讲究个老邻居关系,就说房子已经说好了卖给隔壁粮行了。姓周
的说我打听清楚了,这地方你要三千,他们又没交你走钱,你四千卖给我吧。宋老
太说做人的,不能因为钱财就言而无信出尔反尔,你别说给我四千,即便你给我四
万我也不能这么做!宋老太的内侄却不答应了,说姑你不是老糊涂了吗?谁出钱多
就卖给谁,你还管什么邻居不邻居呢!宋老太不好作主了,她今后还得依仗侄子过
日子养老送终呢。这边二兰一听说此事,也急得了不得,找宋老太说,我也出四千,
不叫你为难。姓周的听说了,又加了码,说来家出四千我出五千。二兰不敢当家了,
她想等父亲回来商量商量。哪和父亲一回来便病倒了,怎能叫她不着急呢!你想啊,
人家姓周的出了五千,起码你得出这个数吧?近来生意不太好,粮食压在那里,一
时也卖不出去。临时抓钱,别说五千,就是三千两千的,也不一定好借。没钱的借
不到,有钱的大多都存起来了,到哪去错呢!如果惜不到钱的话,只好眼睁睁地看
着那块地方被人夺去了。今后,盛昌再想扩展便难了。
二兰想来想去,也没想到借钱的门子,正巧这时孔凡冒来了。
上次孔凡冒当上文书高兴得昏了头,当面向二兰求婚碰了一鼻灰之后,再也没
到宋家来。他不是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