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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还真没想到。”
“那垒勇找到了吗?”
“没找着,我们去了两趟天韵山庄,天韵山庄的人说全勇和朋友去南方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又去了全勇家,全勇的父母说全勇自跟随天韵山庄的老板卢春海后,就很少回过家。我看你们提供的情况没太大的价值,痕检也检验不出什么,全勇在车祸发生前就去了南方,所以也难以证明全勇就是肇事者。”
“那照你这么说,这案子就这么搁浅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想搞清楚的希望不大。”
“你怎么就知道希望不大?你们搞案件是不是就走个立场,别人说的难道你都能相信?车是在肇事前丢的,人是在肇事前走的,怎么就这么巧?你是不是看卢春海是省人大代表、民营企业家,你怕搞不好招惹上麻烦?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如果你们觉得这案子有疑点,从你们交警的角度讲又难以查清,你可以把案件移交给我们刑警,但不能这样不了了之啊。”左同英越说越着急。
“你别急呀,找不着全勇我也没办法。”
“我能不急吗?被撞的是杨爽,杨爽是警察,都是哥们儿!咱们都是吃警察这碗饭的。你要是找不着垒勇,这几天我帮你找。”
6
高臣在给政治处韩主任送机构改革材料时,韩主任与高臣唠嗑,无意中说出看到左同英来找过陶局长。高臣知道,杨爽的被害,是与卢春海有直接关系的;刑警支队查杨爽被害案的整个过程,包括左同英和杨爽的关系,他也是明了的。他更清楚卢氏兄弟的安危连带着自己的安危,如果左同英了解到杨爽被害案的新证据,找陶志歆反映情况,那对自己是很不利的。高臣的心里不免紧张了起来。
出了韩主任的办公室,高臣就掏出手机给卢春海打电话,让卢春海在天韵山庄等他。
到了卢春海的办公室,卢春海把他让到沙发上:“看你这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我是有事,我的事就是咱们共同的隐患。刚才我去局里送材料,听说左同英找过陶局长。我怀疑左同英是为了杨爽的事。左同英与杨爽是好友,丁局长不让调查你弟弟,我听说只有他持反对意见。”
卢春海说:“现在糟糕的是交警怀疑上了全勇,传唤了两次,全勇都没有在。”
“交警为什么怀疑全勇?”
“全勇扔车时,可能让人看见了。我想交警之所以怀疑全勇,可能是左同英授意的。”卢春海点燃一支烟,“你说该怎样摆平这个人呢?”
“卢哥,我不是埋怨你,我还想问你呢。我能做到的都尽力做到了。前段时间,我通过关系到省公安厅找吴副厅长,好歹把事压了下来。我和柯支队商量,又准备在公安局机构改革时,给杨爽安排个监所管理科副科长的位置。可谁知我这边刚把事平了,你那边又要害杨爽,结果弄成了现在的局面。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还想问你应该怎么办呢。”
高臣的话让卢春海听着刺耳,他板着脸说:“高臣,话不能这么说。当时我给我弟弟办事时,前后拿了四十多万哪!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既然给你钱,你就得把事给我摆平,你有什么可埋怨的?”
高臣仰在沙发上,不再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卢春海拍了拍高臣的大腿:“我说高臣,你看这样行不行,找个恰当的人撮合,和左同英单独谈谈,把事情谈开,之后再给他拿些钱。”
“这事左同英能不能答应两说着,我看够戗。”高臣轻摇着头。
“咚咚”。有人敲门。一个服务生把门开了个缝,探进头来说:“卢总,全勇回来了,他要见你。”
卢春海和高臣不由得相互对视了一眼,而后卢春海说:“你让全勇待会儿上来。”
高臣站起身,看了看表:“快5点了,我该走了,我和垒勇碰到一起也不好。过后有什么事,咱俩再及时沟通。”
高臣走后,全勇推门走了进来,卢春海说:“事办得怎么样了?”
卢春海是指让全勇把目睹他抛车的老羊倌杀人灭口的事。没有了老羊倌,即使交警把全勇传唤走,也奈何不了他。至于吕龙,卢春海是放心的,吕龙撞完杨爽的第三天,就用化名护照从绥芬河口岸到了俄罗斯。
全勇说:“事办完了。”
卢春海不放心地问:“这回没什么闪失吧?”
全勇信誓旦旦地说:“你放心吧卢总,没有任何差错。”
“那好,你这就收拾东西上外边躲躲。”
与此同时,左同英得到了全勇回到天韵山庄的消息,他把情况告诉了丁大队。丁大队说晚间他们支队长的父亲过生日,他去饭店应付一下就领人到天韵山庄。左同英对李悦说:“咱俩到天韵山庄盯着,别让全勇再溜了。”
两人在天韵山庄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李悦有些着急:“丁大队怎么还不过来?”
“我给他打个电话催催。”左同英按着手机号码说。“喂,丁大队啊,我是左同英,你快点过来呀。”
“我刚从饭店出来,回单位换上警服,开个传唤证,马上过去……”丁大队说。
左同英看了看表,估计丁大队到这里最快也得半个小时。
手机发出短信提示音。左同英看了一眼,告诉李悦:“垒勇收拾东西要溜。”
“那怎么办?”
左同英思虑片刻:“咱们进去,设法堵住全勇。”
“左大队,咱别进去了。不如把车开到大门口,等全勇出来,趁他不备,咱就给他塞进车里。”
“大门口进进出出人太多,不好办。”
“现在是交警传唤全勇,而咱们是刑警,咱要是在楼里堵着全勇,既没有正当理由,又没有手续……”
“别说了,走吧。”左同英来了犟劲,打断了李悦的话。
李悦只好启动桑塔纳警车。待车在天韵山庄大门口停稳后,左同英下了车,径直往山庄内走去,李悦紧随其后。
左同英自有他的打算,他想堵住全勇后,假意说找他了解点事拖延时间,交警也就随后到了。
他们穿过天韵山庄一楼的酒店大厅,顺着后楼梯直奔三楼,一边上楼,李悦还在不住劝说:“左大队,有些事情是奈何不了卢春海的,可如果咱们有把柄落在他手里,那麻烦可就大了。”
左同英不解李悦为何这样顾忌卢春海。“咱堵全勇就是想拖延些时间,等着交警的到来,有什么大麻烦?”
正说话间,三楼的走廊里走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全勇,另一个是送全勇的服务生。来到楼梯口,服务生把手中的皮箱交给全勇:“勇哥,车在门口等你呢,我就不下楼送你了。”
“不用送了,你回去吧,我跟卢二哥过几天就回来。”
服务生转身走了,全勇低着头下楼梯,没走几步,眼前有人挡住了去路。他停了下来,抬起头,看见两双犀利的眼睛,他心里一颤。
全勇定了定神,“你们两位找谁?”
“我们是来找你的。”左同英说。
“找我干什么?你们是哪儿的?”
“全勇,怎么不认识我了?”李悦上前一步。
全勇猛然间认出了刑警支队的李悦。他两年前因伤害他人被李悦处理过,这人软硬不吃,硬是把全勇送进了看守所,过后卢春海费了很大周折才把全勇保出来。全勇心底有些发怵,挤出了些笑容:“这不是刑警支队的李哥吗?找我什么事,尽管说。”
“我们想找你了解点事。”
左同英插嘴说:“你看能不能找个屋,咱们唠一会儿,耽误不了多长时间。”
“对了,我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刑警一大队的左大队长。”李悦介绍说。
全勇心里说:不管是谁的事,你们警察找到我头上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想到这儿,他撒了个谎:“李哥,你找我,我没啥说的,你问我什么事,我肯定配合你。可我现在得下楼送个人,待我送完人,再上来跟你俩唠。”
没等李悦回应,全勇疾步闪过左同英和李悦就要下楼。
左同英哪能放他走,一个箭步蹿到全勇面前,一手抓住全勇的肩膀:“你别走。”
全勇已明白无误地知道,这两个警察就是冲自己来的。二话不说,他挥拳向左同英面部打去。左同英侧身躲闪,拳头顺着他的面颊擦了过去。李悦冲到全勇身后,用右臂卡住他的颈部,还没用上力,全勇迅速往下一蹲,抓住李悦的右手向前猛拉。李悦失去重心,从全勇的头顶摔了出去,滚下了好几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