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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说明。做成海报,在学校里多张贴几张。而且要在出命案以前才好。”
“明白了。那我明天就……”
“现在!”
“现在啊?”
“让大家明天一早就知道这消息。”
“可是,都已半夜了。”
“说不定明天早上就有人捡到呢!如果有人死了,你便是凶手。”
“好吧,好吧。”秋吉发颤了。
在片山和雪子帮忙下,画好十几张海报,已快两点了。
上头,用红色奇异墨水写了好大的“注意!!”,下面有着了色的烟盒,文字是,“发现到这种烟盒的人,请干万不要碰,并速与校警联系。当心爆炸!”这“爆炸”两字也是红的。
“十张,够啦。”
“呀!”雪子叫起来。“不行,这一张忘了”爆炸“两个字用红的。”
“没关系吧,只一张。”
“可是。万一因这一张,有人忽略了怎么办?”
“那就再画一张吧。”
又花了十五分钟。
“秋吉老师,把这些拿去校内比较醒目的地方张贴吧。”
“好吧。”
“还有,请明天。不,是今天啦,下午到警视厅走一趟。”
“是。”
“那就再见了。”
总不用再去帮忙张贴吧。两人好不容易才回到学生宿舍。
“两点半啦。”
“真是料想不到的。”片山说着,把身子掷向床上。
“累了是不是?”
“嗯。”
“睡吗?”
片山喘过了一口气。男人大丈夫嘛。当然还有余勇!画些海报就喊累,像什么话!
他向自己鞭策激励着。爬起来说,“是要睡,不过现在不睡。”
“可以吗?不用勉强的。”
“为了你,有什么要勉强的。”
片山仲出手,把雪子的腰肢揽过来。两人交换了个长吻,倒进床里。
“……你真美。”
难道没有更恰当的话吗?片山想着。
“谢谢你……完了以后也希望你会这么说。”
雪子微笑着低语。片山压到她身上去。
忽然传来敲门声。
“吉家同学……吉家同学。是我,秋吉!”
片山悄声说。“装睡吧。”
“嗯……可是,万一……”
“万一有人炸死了是不是?哎哎,真要命!”
片山又一次爬起来,大踏步定过去打开了门。
“呀,是你。”
秋吉瞪圆了眼。手上拿着一张海报。
“有什么事吗?”
“我想学生宿舍里也该贴一张,可是不晓得在哪里好——”
“楼下电梯旁有告示牌,贴在那里最好。”雪子也探出了头说。“老师缺课的通告都贴在那里,大家都会看的。”
“对对。谢谢你。打扰了,对不起。”
秋吉神秘地笑笑就离去。
“真是。”片山关上门又说。“这回,不再有人打扰了吧。”
“如果再有人来,一定要装睡啦。”
“对。”
片山就那样地站着。把雪子的身子紧紧抱住,一面吻她,一面把她的毛线衣下摆往上揭去。手直接碰到她的肌肤,使他心口不禁一震。
雪子忽地离开他往后退了两三步。缓缓地把那身宽松的毛线衣脱下。里面什么也没穿。那年轻的、绷紧的乳房那么突然地在眼前出现。使片山觉得目眩。咕噜!他干吞了一口口水。
“其他的该由你帮我脱吧。”雪子在床上横躺下来并说。
片山慢慢地走近床,伸出颤抖的手,轻触雪子的胸脯。浑身的血沸腾着。眼睛好像戴上了一副滤光镜般,整个视野都在燃饶。
雪子伸过双臂,把片山搅进怀里,片山也顺势栽下上身抱住她。血液仿佛忽然集中在头部,但闻巨槌阵阵敲击脑顶,在一片天旋地转里,胡乱地把雪子剥成赤裸。
好笨拙,可是雪子倒也承受着片山的爱抚,让气息急促着。是雪子领航有方吧。节拍配合得不错,几乎不像是头一遭。她留心着不使自己妨碍片山的爱抚,帮片山脱衣服。
然后,“要吧,把我要去吧……”
说罢就把自己整体地交给片山,闭上了眼睛。这是决定性的瞬刻!片山觉得全世界都在给他声援,一股气地就要……
雪子突然睁开了眼睛。
“那是……?”
“哦?”
片山正要突击。好像迎头挨了一棍。
“怎么啦?”
“什么声音?”
“我没说什么呀。”
“不是你。好像是惊叫呢。”
“我没听到……”片山微感不安。
“我确实听到的。”雪子一本正经。
“哪个方向?”
“不知道。好像是走廊尽头那边。”
“怎样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是一种惊叫……”
就在这时。拼命似的惊叫声在走廓上传过去。
“哎呀!”
“是这个吗?”片山这回听到了。
“对,就是这个。”
“的确像惊叫呢。”
片山的茫茫然的脑子。这时蓦然清楚过来了。他霍地从床上起身。
“是惨叫!出了什么事呢?”
片山说着一跃而下,奔向门口,雪子连忙叫住他。
“你那个样子,不能出去呀!”
片山一惊,拼命地从棉被里搜出衣裤,把前后穿反了,再脱下又穿上,总算穿好了花衬衣和长裤,开门飞奔而出。雪子也穿好内衣裤,信手取了一件袍子披上,随后赶去。
片山出到廊上迅速地环顾左石,一时猜不出惨叫声来自何处。正在他左看右看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前面第四个门被推开,一个女孩翻滚一般地出来了。片山奔过去一看,这女孩一险发白,浑身震颤,好像怕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你没事吧?什么事?!”
那女孩嘴巴一张一合,根本说不出话,不过总算伸出手指,指出了门。片山已经料到了一种最可怕的场面。往门里看过去。但是。事情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使得他一时愣住了。
一个男子扭曲着身子,倒卧在门内地毯上。肚子深深地插着一把小刀,血染了衬衣,地毯上渗出一个扇形血渍。他的手附近还有一把手枪。这些都是片山所料到的,料不到的是当那男子的脸徐徐地抬起来的时候。片山一看,禁不住大惊失色。
“……是你,片山……”男子吃力地喘着大气,沙哑着嗓音说。
片山好不容易地才恢复了自我,…个箭步飞奔过去。
“林。林兄……出了什么事?!”
从门边也扬起了短促的惊呼。是披着睡袍的雪子赶到了。
“这不是那位刑警先生吗?常常和你一块的……”
“就是他。去叫救护车,赶快!”
“好。我去请大学的医生。住在宿舍里。”
“拜托,拜托!”
雪子急步跑开后,片山把林的头部托起来。除了这以外,他不晓得怎么办才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