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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句,你只不过是L国情报部门的一个外围人员,你的任务完成了,你也就没什么价值了。但你却知道L国在芜城的一些情报人员的情况,这样,他们就要杀人灭口。走,先上车,我再跟你细谈。”
甄隐的这几句话正打中了刘峻的软处。他跟着侦察员们上了车。在车上,甄隐介绍了“玫瑰戒”的功能。最后,他问:“你知道你所谓的未婚妻现在在哪里吗?”
刘峻脱口而出:“她在公寓里等我,她不是间谍,她是一个兵器工程师。”
甄隐哼了一声道:“可惜呀,可惜她没有你这么重情。你被骗了,刘峻。丽雅现在在北京。她是L国军事情报局的人员,她将你的‘钢笔’掉了包,想独自回L国邀功请赏,但已被我们抓获。你的主子是想置你于死地,杀人灭口呢。你难道还不明白?”
刘峻开始有些半信半疑。他回想起上午与莉莉在床上缠绵之后,的确是莉莉要他去浴室冲澡。他想可能就是那个时候,莉莉做了手脚,因为那支“钢笔”他是一直随身携带的。
医院到了。他们先去了化验科,结果很快出来了,刘峻的血液里含有一种古怪的毒素,正向手臂缓缓蔓延。院方称目前还没有办法消解这种毒素。考虑到毒性严重,时间紧急,院方建议立即施行手术,截除左臂,以保性命。
刘峻闻讯,呜呼一声,长叹道:“罪有应得,咎由自取。截吧!截了以后,我向你们坦白一切。”
平志远送走莉莉,就去了外企俱乐部。他要了杯咖啡,在老地方坐了下来。但几个小时过去了,仍不见王彬的影子。他就有些坐不住了,因为事先已经约好,一旦刘峻的“钢笔”到手,王彬就得立即将它送到外企俱乐部。他并没有料到董事长已经幕后安排莉莉偷梁换柱带走了情报,当然他更没有料到莉莉、王彬和刘峻都已经落入法网。
他端着杯子站了起来,走到窗户边,又足足看了半个小时,还是不见王彬的影子。他心急如焚,此事倘若出了娄子,不仅官难保,恐怕命都难逃。因为到手的情报都跑了,他肯定难辞其咎。而且一旦失手,很可能L国在芜城的谍报网就会彻底暴露,那个时候,按照国际惯例,就算中国的安全部门将他驱逐出境,回国后他还能活命吗?
所以,整整一个下午,他都不停地与王彬联系。但王彬的手机总是关着,他不得不直接打电话到天康保龄球馆找。打了两次,服务小姐都说不在。他觉得很蹊跷,几年了,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他预感到不妙,可他细细回想起与王彬、刘峻以及莉莉的交往,大都是非常谨慎的,特别是与王彬的联系更是在秘密状态中进行的。提供活动经费和有紧急事情聚会一般都在外企俱乐部,那里大都是熟人,安全保险。自从刘峻弄到那两份绝密情报后,他愈加小心仔细,公开场合几乎与刘峻断了往来,与莉莉也只是在外企俱乐部见过两次面。他主要是通过手机与王彬联系,转达董事长的指示。他送莉莉走的时候,特意观察了周围的动静,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而他在芜城多年,一直是以纯粹商人的形象和各界打交道的。一切都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应该不会发生意外。
一会儿,他再次拿起手机拨通了“天康”的电话,他说要找何山。他听王彬说起过这个司机兼保镖,他想,何山应该知道王彬的去向。此时此刻,他只能走这步棋了。
一会儿,小姐叫来了何山。
“何先生吗?”平志远问。
“是的,我是何山。”
“我是王总的朋友。请问王总现在在哪里?”
“噢,王总呀,他下午一点多就与晚报记者刘峻先生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还有别的人吗?”
“没有,就他们两人。”
平志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但他仍不放心,便问:“你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吗?”
“那就不知道了。王总没有叫我开车,他自己开车去的。”何山答道。
挂了电话,平志远即出了门。他坐进自己的车内,没有急于发动,而是把坐椅放平,躺在上面。他在想,他们两人出去这么久未回,到底是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是不是背着他向董事长直接邀功请赏去了?那不可能呀。董事长一直是与他单线联系的,这可是情报工作铁的纪律,也是情报安全的重要保证,相信董事长不会冒这个险的。那么,是不是丽雅没有走,她背后又去找刘峻要了“钢笔”,然后再回L国?那应该也不会。因为那样做,必须得有董事长的指示。而董事长真要作出这样的决定,又必须有一个前提,那就是董事长已不信任他。可反思这几年,他在芜城从无到有,勤奋敬业,广交朋友,密布网络,特别是成功地物色和策反了刘峻,获取了价值连城的军事情报,可以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董事长也通过各种途径对他进行了表彰和鼓励,对他一直是信任的。
那么,王彬和刘峻到底去了哪里?又在干什么?他深深知道,一刻不了解到这两个人的去向,他就一刻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安宁,他越想越焦躁不安起来。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有人敲他的车玻璃。他睁开眼睛,摇下了车窗。
“请问您是L国商贸大厦的平先生平总经理吗?”一个魁梧的年轻汉子在外面问。
“对,我是。您是……”平志远惊异地看着对方,不禁有些惊慌。
“我是王彬王总的司机何山。王总下午与刘峻不知因为什么事情特别高兴,在郊区一栋别墅里喝得烂醉。他刚才突然想起说与您有一个重要约会,因此,特意要我立即赶来接您。”
平志远此时的心总算彻底放下了。原来那两个家伙是喝酒去了,他们喝得烂醉是因为一件特别高兴的事情。当然,何山是决然不知道内情的。的确值得高兴,也的确值得烂醉。获取了这样重要的情报,在L国情报史上也是史无前例的,肯定会彪炳史册。他的心情一下子灿烂起来,忙开了门,道:“你就是何山?快,快上车带我去!”
何山彬彬有礼地说:“我开了王总的车来了,您就跟在我后面吧。”
两台轿车一前一后迅速离开了外企俱乐部。
轿车出了芜城,驶向郊外,很快就到了一座山下。平志远来这里玩过。这里是一片别墅区,树木葱茏,云遮雾绕,是远近闻名的风景区。
车子缓缓驶进一家小院,何山与平志远先后下了车。这时,有几个人从对面大厅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中年汉子笑着说:“平先生,你终于来了。”
平志远也笑了笑,说:“你是……”
那汉子说:“我是芜城国家安全局的李子慧。我们已经等候你多时了!”
“啊!你们……”平志远转身问何山,“你,你骗我?”
何山耸了耸肩,摊摊手道:“我也和你同行,兵不厌诈嘛。”
其实,在侦破这起特大间谍案件中,何山只是其中的内线之一。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本文不可能把他们全部写出来,并给予浓墨重彩的描述和颂扬,但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他们就像一把尖刀,插入敌人的心脏,为了国家的安全,甘冒风险,默默工作。他们多数时候要以灰色面目出现,有时得不到家人和朋友的理解,可他们无怨无悔。
李子慧很郑重地对平志远说:“你放心,我们会和L国驻华大使联系的。但在你还没有交待清你在我们国家从事的间谍活动之前,我们必须对你实行刑事拘留。”
与此同时,武老板和吴超也落入法网。他们不仅交待了窃取和密谋贩卖国家军事机密的全过程,而且也招供了杀害周严的罪行。
一个星期后,根据平志远、王彬、刘峻等人的供述,L国在芜城的十二只“鼹鼠”先后被我国家安全机关秘密捕获,包括谢璜。直到此时,刘峻才得知,王彬所说的都是假话。原来,王彬早已与董事长有约在先,不管采取什么手段,不管物色什么人,只要弄到开花弹和导弹基地的所有情报,功劳都记在他的头上。于是,他看中了老同学刘峻。刘峻不过是他手中的一粒棋子罢了。王彬已经买好了飞北京的机票,从那里取道去L国邀功请赏,他决定领取一笔巨额酬金后即开一家公司,自立门户。同时,刘峻也并未被提拔为“少校情报官”,更未成为什么L国人,那都是王彬编造的谎言。董事长对待他的态度是利用完了就干掉他,以免生祸患,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董事长还决定让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