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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彬想了想,说:“我觉得在这里过得很舒服,但并不充实;一切都感到新鲜,但并不刺激;跟您在一起学到很多东西,但同时又感到很空虚。这就是我的真实感受。”
约翰听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非常高兴,他说:“很好,王先生真是一个聪明人、一个有心人、一个直爽人。我要的就是你这种感觉。”
“您要的就是这种感觉?”王彬感到很惑然。
“对。”他点了点头,又说,“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这个行当恰恰是最充实最刺激最冒险的职业。之所以这一段时间让你无所事事,就是要让你闲得发慌憋得发闷,要让你主动提出来想做事要做事。”
“请您告诉我,您到底是干什么的?”王彬问。
“间谍,你听说过吗?”约翰非常郑重地答道。
“间谍?您是间谍?”王彬惊诧地问。
“对,我是L国军事情报局的人员,你如果害怕,如果不愿过那种惊险刺激的生活,你马上可以走,还来得及。”接着,约翰主任告诉他,当初看中他的就是他在益北的那段经历和在益北的人际资源。军事情报局对他的素质很满意,想把他培养成一个职业间谍,只要干得好,他就会享受荣华富贵,还可以到L国去定居。目前,他的任务就是一个,回益北去,千方百计弄到开花弹的有关资料。
王彬的心里当然非常清楚自己是在干什么,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也许是天生喜欢冒险和刺激,也许是想多搞些钱出人头地、衣锦还乡,特别是想到那些性感的姑娘,他就觉得不管干什么都非常值得。他说:“主任,我愿意。并且,我非常感谢您及L国军事情报局对我的培养和赏识。我会好好干的。”
约翰很满意,他起身到一个保险柜里拿出一张表格,说:“你填一下吧,填了,你就是我们的正式成员了。”
王彬不假思索,拿起笔很快就填了,并说:“主任,您就布置任务吧。”
约翰笑道:“我说了,你暂时不要急。你还得接受一段时间的职业培训。这对你完成任务会有好处。明天,我会安排人带你去一趟香港。你去做点准备吧。小伙子,欢迎你加入我们的组织,预祝你成功!”
两个月后,王彬携带巨款大摇大摆回了芜城,登记开办了天康保龄球馆。
L国的情报部门在王彬走后不几天,便将驻Z市的办事处撤销了,机构和人员全部迁到了澳门。约翰主任在送王彬上飞机时说:“你到了芜城,首要的任务是创业和拉关系,要给人一个生意人的印象,暂时不要轻举妄动,更不要把自己的意图暴露出来。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磨刀不误砍柴工,你近一个时期的任务就是磨刀,刀磨好了,柴自然就能砍了。到时候会有人与你单线联系的,那个人就是你的上司。”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王彬的意愿发展。他把保龄球馆办起来后,几乎每个月都要大规模地请一次客,主要宴请益北机器厂过去的同事,有党办的,有厂办的,也有技术科研部门的,反正只要是他的熟人或熟人的熟人,他都是来者不拒。几个月下来,他手头虽然有了几个见钱眼开的朋友,但那都是核心机密外围的人,关键时刻还是派不上用场。在益北工作的时候,他就知道开花弹的设计者是吴家谦。他多次托朋友去请吴工来玩,可那个吴工不是说没空,就是说身体不好。一句话,就是不为所动。把王彬急得没法,气得半死。他当然不知道,吴工得到了安全部门的提醒,是不可能上钩的。
甄隐与芸娟
有一年的建军节,芜城歌舞团来局里慰问复员转业军人。在那次联欢会上,多才多艺又阳刚气十足的甄隐与晚会上最耀眼的公主——芜城歌舞团的舞蹈演员芸娟一见钟情,两人时而翩翩起舞,时而谈笑风生,令局里的所有年轻人暗暗垂涎。后来,他们两个就谈起了朋友。
甄隐在感情上属于粗放型,加上又是个有名的工作狂,所以,两人交往了一年多,就出现了龃龉。但他没有在工作上表现出来,外人都还以为他们好好。李子慧几乎每次碰到他,都要催他快点结婚。
有一次开完会,李副局长又问:“甄隐,你和芸娟怎么样了?军人嘛,要速战速决,别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呀?”
甄隐就低下了头,不吭声了。
李副局长便问:“怎么,出事了?我一个月前在家属院碰到过芸娟一回,她向我诉苦,满脸的委屈,说你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没消息。她找你也找不到。干我们这一行是有特殊性,但也没有规定不准谈恋爱呀。我也没有规定不让你与她联系呀。我听她谈的,很合情合理,是一个好姑娘,你可不能让给别人哟。我们安全机关也喜欢和需要漂亮女孩的。这样吧,不管怎么忙,我做主,下个月办了,无非是不能休婚假而已。好不好?”
甄隐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他说:“局长,我们已经分手了。就是上个星期。”
“怎么,分手了?你,你呀!到底是什么原因?”李副局长惊问。
甄隐叹了口气,说:“我也是无可奈何,我不是不爱她,但有时一上案,确实把她忘了。三个月前,我去L国,一去就是半个月。我既没有告诉她我去哪里,又没有告诉她我去干什么。这是我们的纪律。她虽然知道我们这个部门的特殊性,但她还是不太理解。她认为她是我的恋人,有什么不可以对她说的呢?所以,她心里很不舒服,有怨言。上个月,我到湄山协助公安机关办案,一住又是十多天,根本就顾不上和她通个电话。上个星期,我跟踪一个对象到商业大厦,在门口正好碰上芸娟,她叫我,那个时候我怎么能答应她?我横了她一眼,没理她,继续盯住目标。那一次还真巧,目标是个年轻女人。她一气之下就走了。晚上她来找我,说安全局就干些这样的无聊勾当,算了,不谈了。我也无话可说,回忆起来,我关心她确实太少太少。我想了想,还是让她走吧,不要误了别人的幸福。”
后来,甄隐通过朋友的介绍,和一家公司的会计曾珏结了婚,并生了一个儿子。
王彬一回芜城,局里即交由甄隐负责侦控。他一头就扎了进去,很快就积累了很多情况。王彬在益北迟迟得不了手后,近期几乎停止了去益北的活动,也几乎中止了与益北人的来往,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更为头痛的是,王彬来芜城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发现有人和他联系接头。但是,王彬的开支那么大,保龄球馆最多是收支平衡,他的钱是谁暗中提供的呢?前一段时间,《芜城晚报》记者刘峻与王彬来往密切。经查,他们是大学同学,来往当然是正常的,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什么可疑迹象。可有趣的是,刘峻又与L国商贸大厦的总经理平志远交往甚密。刘峻只是为平志远写过一篇广告文章,然而平志远却给了刘峻非同一般的回报,即通过L国的关系为刘峻办理了留学事宜。
甄隐向李副局长汇报说:“我个人的感觉,刘峻的这次留学来得太突兀了,而且是与平志远接触以后发生的。平志远商贸大厦的背景也是L国国际技术研究中心,我觉得这里面有一种微妙的东西,很可能是L国情报部门策反工作的一个新动向。因此,我比较有把握地认定,刘峻这次去L国,肯定会出名堂。”
李副局长听完后,说:“你的一些看法有的是合理的,但有的只是想像,没有确凿的证据。国家安全工作不像公安刑侦工作,弄错了是会影响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的,甚至还会产生国际影响。平志远在芜城已经有几年了,虽然他背景可疑,但我们并没有发现他从事与他身份不符的活动,也没有发现他与王彬来往的证据。至于刘峻,的确是一个有才华的记者,报社领导很器重他,送他去留学,并非不合情理。当然,平志远那么热心,是有疑点,但你能拿出证据来吗?我的意见是,目前仍然要死死抓住王彬不放,继续加强侦控。我相信,只要严密盯死王彬,不愁找不到破绽。近期千万不可打草惊蛇。我们始终要认定一点,L国情报部门在我们芜城布建情报网络,主要目的是两个:一是开花弹的资料,二是导弹部队的军事情报。没有达到目的,他们是不会轻易罢手的。我们的线放得越长,战果就会越大。我敢断定,作为军事要地和军工企业众多的芜城肯定有一张外国间谍网。我们的目的不是要抓一两个人,而是要彻底摧毁这张危及我国家安全的间谍网络。”
甄隐连连点头,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