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说没问题是什么意思?你又不能阻止他们报导。”
那刑警敲敲鼻子测边,“先生,这里是法国,记者知道他们的分寸在哪里。”
赛蒙叹了口气说:“好吧,现在怎么办?”
“绑票者还会来电,对不对?我们会追踪来电,现在,我们只能等。”
“你们一定要在这里等吗?我们的旅馆还要营业呢?”
两位刑警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办公室,带着无线电话,到露台去。
赛蒙说:“有件事你们在等候的时候可以做,”他指着露台,“如果你们看见有个人躲在墙后偷看,请逮捕他。”
赛蒙致电银行,要他们注意这笔钱,并且在他下班前往提领时准备妥当。法兰丝娃方才得知柏尼的失踪,赛蒙尽量地安抚着她。赛蒙感激两位福星——妮珂与恩尼斯,他们一如寻常地招呼客人,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他在纽约时间清晨五点打电话给季格乐,确定钱在银行一开门营业就已经汇过来了。他因为疲倦过度而头昏脑涨,但是又睡不着,他知道自己脾气变得愈来愈不好。看到两名刑警在露台上研究午餐的菜单,也无法令他的心情好转。
他回到办公室,坐在那里,盯着电话看。在绑匪来电之前,警方什么事也做不成,任何人也帮不什么忙。然后他想起安烈戈。他曾经说过什么来着?如果饭店发生什么官方不便处理的问题……诸如此类的话。赛蒙把电话拉向自己。虽然这很可能只是说说罢了,但还是值得一试。不管做什么,都比干坐在这里感觉自己一无是处的好。
安烈戈的电话铃声响起,赛蒙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在等待电话接通的同时,点燃了雪茄。
安烈戈听起来似乎很高兴接到他的来电。他说,在他的人开始为饭店服务之前,还有许多尚未弄清的事宜有待讨论。也许可能再安排一顿美好的午餐?赛蒙打断了他,“安烈戈,听着,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得上忙,但是我有位朋友有麻烦了。一位年轻的美国人,他被绑架了。”
“那很糟。在观光季,的确不妙。一定是外行人干的。你一定得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
短暂的对话结束,安烈戈离开他的办公室,到老港口走走。他停下来两次,一次是进一家酒吧,另一次是走过一家海鲜餐厅的后门。和他谈话的人,在他离开之后,立即打了电话。如果这是当地人干的,一定会有人知道的。如果有人会知道,那人也一定是安烈戈。他向跟着他在港边绕的奔驰车招手。他想吃顿安静的早午餐,在帕希达吃点傍海虾,同时思考这样有趣的新闻所可能带来的商机。
傍晚时,银行打电话过来说钱已经准备好了。赛蒙在走向车子的途中才想起,只身带着一千万法郎现金走在卡瓦隆,可能是个错误。他走到露台,刑警正在那里观赏着做日光浴的人。
“钱已经汇到了,你们跟我一起去,应该比较好。”
两位刑警调整了一下太阳眼镜,跟随着赛蒙来到停车场。他们坐上未标示的警车,车内闷热异常,而且充塞昨日的烟味。刑警用车上的电话与总部交换着简短、片语式的对话。
他们在银行外并排停车。刑警环顾街道四周,步履缓慢的观光客与采购晚餐用料的家庭主妇看起来并不可疑。他们催促着赛蒙走过人行道,然后按动玻璃门旁的电铃,等候着。一位上了年纪的行员,走上前来,摇摇头,说出“不营业”的嘴型,并指着印在玻璃上的营业时间。较资深的刑警把警徽贴在门上,行员瞥了一眼,耸耸肩,让他们人内。
银行经理走出办公室,迎接他们,然后邀请他们入内,闹上了门。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这是个充满梦魔的下午,一大笔钱由亚维依及马赛较大的支行运来,想到有人可能拦截,或持枪抢劫,就令人心惊肉跳。感谢上帝,一切都结束了。“好了,先生!”
他指着桌子,“如果你想数一数的话。”
赛蒙看着那一叠叠五百元法郎的钞票,每一万法郎捆在一叠。不过,他原本预期一千万法郎看起来更为壮观、庞大的。他坐下来,其他人抽着烟,面面相觑,然后把每十万法郎叠成,堆,数了数,赛进一只厚厚的塑胶袋,然后用手举了起来。这样的重量并不比他在广告公司时,周末用手提箱带回家的公文重。
“好了吗?”经理把一份表格放在赛蒙面前,“现在请你签个名。”他看着赛蒙签下收据,松了一口气。现在,这些钱已经是别人的责任了。
他们握握手,走到大门口。赛蒙走在两位刑警中间,钱袋边走边撞着他的腿。
“该死!”其中一位刑警看到一位交通警察将一张罚单夹在挡风玻璃的雨刷上。他们三步并作两步跑,那警察就看着他们,还用笔敲着牙齿。他很喜欢看着车主只迟了几秒钟回来的懊丧模样。这么一来,可以化解工作上的无聊。
资深刑警指着罚单,“你把那个拿掉。”他打开门,上了车。“我们是从亚维依总部来的。”
那位交通警察笑了笑,“我才不管你们是不是从总统府来的,你们并排停车。”
刑警下了车,与交警怒目相向。两个人就站在路中央,太阳眼镜几乎要撞在一起,还把整条路霸占住。一辆卡车的司机口沫横飞地嘘声连连,身子还探出窗外,沮丧地举着手臂。对面咖啡馆的客人则纷纷转身,好看清楚这场论战。卡车后面的车子,喇叭齐鸣,仿佛是一场不耐烦的大合奏。银行经理与行员也站在银行内看热闹。
赛蒙将钱袋丢进车子后座,上了车。得极度小心谨慎才行。天啊!如果被发现,六点钟的整点新闻铁定会播出。
在耸肩与各式各样的手势交织下,结局是刑警把罚单从挡风玻璃上取下,撕个粉碎。咖啡馆里两位男主拍手叫好。刑警上了车,那位交警在喇叭声中大骂脏话。
“操你妈的!”刑警对着窗外骂,“操你家的狗!”他很得意自己最好的骂话。“好吧,我们走吧!”
等他们回到饭店,有人留话,派克隔天清晨便会到达巴西耶。和那位银行经理一样,赛蒙对于这笔钱与这个重任即将换手,感到松了一口气。他拨了个电话给季格乐,等候着,钱袋就放在他的两脚中间。
“有那孩子的任何消息吗?”
“他们今晚会打电话过来。派克明天清晨会过来。我已经帮他把钱准备好了。”
季格乐好几分钟不发一语。当他开口,便是带着帮客户做决定的坚定口吻,“派克不能涉入这个案子。绝对不行。”
“天啊,但是他已经涉入了。他是孩子的父亲唉!”
“我不要他接近那批危险的恶徒。”
“那他们要如何拿到这笔钱?叫联邦快递送给他们吗?”
“天哪。赛蒙,我们不能让派克冒这么大的风险。如果他们决定连他也一起绑架怎么办?如果他们为了泄恨,把他冰冻起来?不,还是由你交付赋款。”
赛蒙觉得自己的胃翻搅着。“多谢了!那他们把我冰冻起来呢?”
季格乐的声音变得温馨起来,而且一再向赛蒙保证。他开始拿出做简报时的语气。“别担心,你又不是个亿万富翁,你只不过是去付赎款的人。穿件老旧的衣服,看起来贫穷寒酸一点,懂吗?没什么了不起的。你或许根本不会见到他们。而且想想看,这件事情对我们的关系有何影响。”
“我们的关系?”
“派克对我们而言,将如同囊中取物一般。这天杀的客户将坚如磐石。兄弟,这是道德的人情债。我们会永远维系住这个客户的。”
赛蒙什么也没说,他知道反正季格乐也听不进去。总之,一切已经决定,赛蒙必须承认,这或许是正确的决定。如果绑匪认为,他们可以掌控美国的有钱人,谁知道他们还会做出什么事?
季格乐显得相当不耐烦,“所以,由你主控全局,别摘砸了!”
“你真是个菩萨心肠的混账,对吗?”
“我就是这样的人,是广告界最善良的人。我很快就会跟你通电话。”
妮珂看到赛蒙在办公室里抽着雪茄,凝视着窗外,根本无视于那两位刑警的存在。他看起来形容推淬,眼底还有黑眼圈。她站在他后面,轻柔地按摩着他的脖子根部。
她说:“等这件事告一段落,我会带你远离这一切。”
赛蒙闭上眼睛,将头靠在她的身体上。
“你保证?”
“我保证。”
那两位刑警坐在那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心里想着,晚餐不知道吃什么。
安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