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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好些了吗 作者: 吴虹飞-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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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定位不准,太异端了,烤鸭店就说了许多次,老让我走人。那时后开除人特严重,就跟进公安局一样的。”   
        他的好日子果然没过多久,1986年,徐星30岁,他离开了烤鸭店。“没有单位当时是特可怕的事情,当时我也挺怕的。”徐星说,“体制内的工作,我只做过这一个,有劳保啊,编制啊,档案啊,丢了觉得可惜嘛!” 
        
        (二)克鲁凯亚、八十年代、迪斯科   
        追溯一个人的阅读史也是颇为有趣的。“上小学之前我就能看书了,插图版的《希腊神话故事》。后来看《海底两万里》、《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们》、《物理世界奇遇记》。我经常问我姐姐,这个字怎么读。没完没了的,我家里都烦了。我哥哥就特别坏,他已经认字了,就跟我谈条件:‘这个苹果给我吃,我就告诉你。’后来那个跟我讲条件的哥哥去世了。” 
        
        1972年,徐星16岁已经有过5年的“在路上”的经验了。那时,有一本他应该读后三天后就还的书,被他秘密扣下了,一扣就是三十四年。这就是克鲁凯亚的《在路上》。 
        
        “现在黄色的书皮早已不知去向,里页上有个编号681942,红色的长方形的印章里写着‘内部参考第(乙)类’。”       
      
      第27节:徐星(2)       
        作为内部参考读物,60年代克鲁凯亚的《在路上》即以节译本的形式进入中国,成为了“资产阶级腐化堕落”的样板。   
        克鲁凯亚没想到的是,20年后,这本书在遥远的红色中国大放异彩,成为80年代思想解放运动的一组支援火力,令无数的写作者和音乐人为此兴奋不止,王朔“顽主”式的文学与崔健《一无所有》式的摇滚乐,而徐星的小说也有部分的精神上的照应。 
        
        怎么能不谈谈八十年代?那个充满冒险和实验精神的年代,那个开始解除思想禁锢、充满纯洁理想和男女关系的年代,引起多少人们的怀念!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喜欢读巴尔扎克、雨果、狄更斯。前苏联作家阿克肖诺夫的《带星星的火车票》,是内部出版,供批判用的“黄皮书”。在当时的秘密阅读时代,能够读到《带星星的火车票》的,只局限于北京青年的地下传阅。书在当时是稀缺资源,而学生刘索拉和工人徐星,都是北京青年里的“进步分子”,这样的“精神历险”在当时是一种时尚。 
        
        音乐也是稀缺资源。据徐星回忆,八十年代,他们经常聚在一个当时的画家,彭刚家里听唱片,“那时就在听披头士了……那可是犯罪。我们把唱头里塞上棉花,拉上厚厚的窗帘……彭刚听着听着就一个人随着节奏扭起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   
        “都以为他疯了。”直到十几年以后徐星才知道,那是“迪斯科”。   
        (三)来去去牵挂   
        1989年11月,徐星接受德国西柏林艺术大学的邀请,出国了。1991年,受海因里希。伯尔基金会的邀请,住在伯尔家写作。“他家在大山里面,当隐士,特别美。” 
        
        “那时对中国有一种失落和绝望,内心深处的绝望。”他必须活地隐忍些。活在那么多的禁忌之中。   
        “欧洲比较舒服,但国外的生活实际不适合我。我觉得欧洲太老了,特别适合养老,而我还没有老到养老的地步。我还有激情。”   
        1992年,打算在德国海德堡大学读博士学位,后放弃。他一直飘荡着。他赤手空拳地出去了,1994年,又赤手空拳地回来了。   
        2001年,发生了一件意外,他在医院陪病重的哥哥,那个简陋的地下室被盗了。“搬家似的,把东西都搬走了。”那是釜底抽薪地偷盗,转眼之间,徐星变为赤贫。他不得不在网上拍卖自己的作品版权。“我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一筹莫展。”“我集了30年的邮。贼都偷走了。本来我的生活挺稳定的。我那时有很多珍贵的邮票,我卖一张可能就够我生活一个月了。这下可把我后半辈子的都偷光了。” 
        
        45岁,一下子变成了赤贫,一切又从头开始,真的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回忆不在体制内生活的日子,徐星说了一句:“挺难的。”   
        无论如何,徐星看起来,不象是50岁的人。他经常给过街桥下的小贩们站岗放哨,城管来了,就让他们赶紧跑。他偶尔会象某些法国作家,如《小偷日记》的作者让?热内一样显露身手,过去他在内部书店偷过哈耶克的《通向奴役的道路》,后来他“更没出息”,作为玩笑,在超市顺几颗口香糖,要不就把“星巴客”的咖啡杯子带走一个。迄今为止,他确实没有引起附近片警的注意。 
        
        有时候他会笑话自己,“我老说白字,不认识就瞎说。有一次和朋友喝酒,我说日本‘非句’,他们笑我,说是‘俳句’。”他笑问记者:那个字到底念“FEI”还是“PAI”呀? 
        
        说徐星最多的是他的母亲:你什么时候才会真的长大呀?   
        对于评论家而言,徐星已经“过气”了。我没有问他关于“过气”的看法,但是他对写作没有焦虑感,他也承认自己写作上有着许多“软肋”。“能写就写,不能写就算球。我也不怕别人说我没才华啊,江郎才尽啊,我就想,没有就没有了。” 
        
        徐星写写停停,也不找地方发表。他有些硬气: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我一点都不在乎。我也不是先锋作家。如果你在采访里说,徐星是一个傻逼,我也不在乎。” 
            
      第28节:徐星(3)       
        徐星在网上东游西逛,也参与热点事件的评论,也劝架。韩寒、赵丽华、方舟子、老罗,超女、芙蓉姐姐、博客……他都有强烈好奇心。他通常不参加争论,“所谓的争论大多有虚荣心在争论的背后作祟,所以争到最后只会剩下的无聊。” 
        
        对有多事情,徐星就评价说:怎是一个恶俗了得呀!有趣的是,“恶俗”这个字是徐星在《无主题变奏》里创造的,“当年我写到了一个人的‘俗’,‘庸俗’已经被用的太多太多,想来想去不知如何表达这个人的“俗”,为这个表达想了几天,有一天干着干着活突然开窍,想了一个‘恶俗’。” 
        
        他是一个脾气相当好的老愤青。有一次,一个杂志采访他,他真的愤怒了。“你心目中的成功人士是谁?然后,他们列举一大堆,美国总统布什,张朝阳,潘石屹等等……都是这些。我觉得一个人心理有骄傲,靠自己的聪明才智,来完成自己的梦,有饭吃,有衣服穿,不露屁股,不伤风化,过得很幸福,这样的人不是成功的人吗?在这个意义上我觉得我也很成功。成功就是钱多、大屋、好车、漂亮二奶,人前光鲜,这是一种庸俗的价值取向,价值观,可惜,它挺主流的,主导了大部分中国人的生活观念,更可惜的是一些知识分子对这种价值取向没有分析能力,没有抵抗力,所以它成为主流。” 
        
        徐星的愤怒都是来自草根阶层。他同情下层。不知道和上世纪三十年代的左翼作家们有什么不同吗?这个我也没问他。他发自内心地和这些人友好相处。他对人对事,尽可能地良善。他调和朋友的矛盾,尽力帮助他们。是的,没准,徐星会是一个不错的朋友。你可以和他喝酒。他亲切问候你,他为你保守隐私。他值得信赖。啊,还有同情,这个已经泛滥了的词。他还说,爱是一个准则。他说,他爱美好,真实的东西……他不大世故。这时候你在想,也许,他只是一个稀缺资源的拥有者。只是有些……不合时宜。 
        
        他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和一个法国姑娘生下的。他很爱自己的儿子。他殷切地说道:我暗自庆幸我有一个儿子,我庆幸我的儿子他不是中国人,儿子,你爹所享受的一切禁忌对他来说都不存在……。要是你以后也象你爹一样懦弱无能,那就象你爹一样;至少牢牢地记住这些事情…… 
        
        采访笔里,时不时有着维修工刺耳的电剧的声音,似乎象征着,这是一个日新月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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