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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鬼兽都逼到城脚下了。
我道:“阎王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忧心忡忡道:“再不想出点子来,鬼兽就要入城了。”
木叶道:“为什么一定要想出点子?”
阎王大人被难倒了:“这是什么意思?自古对敌都不该用谋略吗?”
木叶回他一个‘你是傻|逼’的眼神道:“敌寡我众,硬碰硬欺负他们不行吗?”
阎王大人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也是破釜沉舟的一招,但是,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才不会去贸贸然开战,因为吧……众鬼现在都养尊处优,难以忍受鬼兽身上恶心的味道,怕是刚要打开城门迎战,大家伙就会不约而同跪倒在地,自动投降了。
有洁癖的众鬼在忍受恶臭这点上,实在是无可奈何,也无法克服那层心理障碍。
所以还是投降最轻松啦~
甚至现在就有反动分子在鬼府内宣传,跟随鬼兽的脚步创造一个无臭的世界,只要投降,鬼兽不近身,鬼兽罩我去战斗,鬼兽教我琴棋书画遗忘恶臭等等奇怪的理论,怕是有些鬼都给逼出心理病了,一想到鬼府可能被攻略,可能要活在永无天日的恶臭里就崩溃了。
这种情况就好比:你很怕看到一个丑男,怕他比你想象的更丑,所以要看尽天下丑男子的照片好来给自己留个底,然而你那原本惧怕丑男的想法已经被攻略了,所以一旦之后看到那个丑男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丑,甚至可能软弱到把对方奉为男神,这就是一种心理战。
可想而知,众鬼的压力到底有多么之大了!
我体贴地看了一眼阎王大人:“我懂你,那现在算是怎么回事?有正面进攻过吗?”
阎王大人天真无邪:“内部的两波鬼相互进攻算吗?”
我和木叶在心里异口同声:有病。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植物朝屋子里的主人发射豌豆炮弹,而僵尸正一大波一大波缓缓靠近……
可怜的主人只能哀嚎一声:“啊,你们有病啊?”
而自以为正义的植物还没有清楚意识到,它们再攻击主人的脑子,自己的屁股就会先被僵尸吃掉了。
是以,当晚我和木叶就在鬼府住下,等到明日召集了众人再作打算。
木叶还是借了厨房做饭,他酷爱吃白米饭,以至于一天吃不到就觉得肚子没饱。
屋外的众鬼又趁乱开始激发各种小型战争,有些是以权谋私的,有些是以公报私的。
譬如隔壁家的山猫前年被裁缝铺的梨子妖偷了一个鸡蛋,于是山猫此番就借机说他是反动势力,并且怂恿众人唾弃他。
又譬如居住在鬼府以南的稚鸡觉得门外的松树精挡住它的太阳光,以至于它老晒不好太阳,老犯风湿病,于是借机说松树精长这么高是要给鬼兽透风报信,以至于必须锯了它。
林林总总都是这些破事,总之这些鬼啊,一个个的都不是什么好货!
门外吵吵闹闹,我都要被烦晕过去,像一颗焉巴的白菜头一样趴在桌上。
而木叶忍无可忍,抄起一个锅铲就冲了出去。
他把那些爱惹是生非的家伙一个个抓来,一只鬼敲一锅铲,再不服,皆数跪在我们屋前,以至于半个小时后,那些反抗的鬼们排成了一条队伍,像一条长龙,直直抵住了鬼府大门。
出来打算散步的我瞬间就惊呆了:“……”
于是我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小心翼翼退回屋里,关上了门。
☆、第44章 【鬼兽…3】
等到木叶心满意足吃饱,这才遣散了那些跪在门前的鬼犯们。大家如蒙大赦,两秒之内,一个个抄近道全跑没影了。
我看着那门口原本黑压压的一片鬼,现在只剩下凉风卷枯叶,心中无比惆怅。
木叶握拳抵住唇,干咳一声道:“那个,晚上一起出门逛逛吗?”
他有些局促,像是在等待我的回答一般。
我瞥了他一眼,这货最近怎么老是自带粉红光芒,浑身散小花是闹什么鬼啊?
出个门也不算是约会吧?有必要这样紧张吗?
我注视着他,企图从木叶的脸上寻出什么阴谋的端倪:“你最近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他不敢直视我,结巴道:“怎……怎么了?”
我逼近一步,他又古怪地低下头,像是被呵斥的小媳妇。
我觉得有趣,踮脚看他的表情,可头顶心都要撞到木叶的鼻梁了,他都不知道闪躲。
“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我猛然往前跨步,他好似以为我要做奇怪的事情,忙不迭往后退,结果被老宅子的门槛绊倒,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木叶尴尬得手足无措,却也没有反驳,耳后根的潮红像是壁虎一般攀爬到了脸颊上,看上去红彤彤的一片,显然是害羞了!
我哈哈大笑:“你搞什么啊?”
他从地上站起,掸去长袍上的尘土,也不解释些什么,算是默认了。
我道:“有秘密?”
“不知道。”木叶答非所问。
看来我猜得没错,这货一定是有鬼主意吧?
逗完木叶的我,心情雀跃~
他很快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又装出一副睿智与神秘并存的成熟男人的模样。
木叶牵着我,一路往鬼府的夜市走去。
鬼府的夜市和妖市全然不同,且不说妖市所经营的都是妖怪间娱乐玩耍所需的必需品,或是有一些现世的人全然不知的新鲜玩意。而鬼府的夜市就完全是按照世人的闹市区所置办的了,因为鬼府居民几乎上都是死去的人类,所以兴趣喜好都是按照人类前世的生活。
这样的夜市也更适合我和木叶这种渡物人逛,还能了解一些有趣的八卦故事。
星火早已悬挂在夜空中,闪闪烁烁,好似眼睛一般。
整个夜市都被逛街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人海潮潮。唯有那些青墙檐角下的琉璃灯,泛着一股暖黄色的光流,沿途散着光芒,好似引导游客的方向,以至于不会有人迷路或者走丢。
木叶把我护在怀里,缓缓往前行进。周边的饭馆飘来一阵阵馋人的香味,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只听得头顶上传来木叶不爽的声音:“他们做的比我做的还好吃?”
我想了想:“还是你做的好吃一些。”
“这还差不多。”木叶满意了。
沿途都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铺子,有玉石银饰,还有一些内含影子的琥珀,好似有妖怪在里头蠢蠢欲动一样。
木叶道:“你是不是想问,那些琥珀看起来好似活物。”
我点点头。
他眯起眼睛,笑得阴险:“因为本来就是活的呀。”
我打了个寒颤,急忙把目光转到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饰品上。
我在一间看似古朴的玉石小店停下脚步,低下身子细细端详那些玉石,玉石清灵通透,像是含着水泽一样,灿灿发光。
我回头问木叶:“你属什么生肖的?”
木叶不肯开口:“我不喜欢这些。”
“你属什么的?!”
“这些玉石极其无趣,我们先走吧。”
我扯住他:“你到底属什么的?”
他含糊道:“猪。”
我喷笑:“噗!”
这货这样唯唯诺诺,是怕我知道他属猪而嘲笑他吗?未免太小家子气了吧!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挑了一枚刻成猪形态的玉石吊坠,虽不算是栩栩如生,但是这块玉透着泊泊暖意,猜是暖玉,应该好养。
任何玉都能养人,每戴一段时间,玉石就会多几分纹路出来,有说法是人给了玉石灵气。若是常年佩戴,可能还会养出魂来,能消灾辟邪。
我付了钱,又叫木叶弯下身来:“我给你戴上,好好保管着,不要粗心大意,把它弄丢了。”
他乖巧配合我的动作,忍不住嘀咕一句:“我又不是你。”
我把那玉塞到他衣服里头,拍了拍他的衣襟,这才满意点头。
木叶也忍不住用手指去探那些摊上的成品,最后他指腹一顿,停在一枚刻了老鼠的玉上。
我心头一跳,按照木叶的说法,我被他捡到那年正好是兔年,那时我好像三岁,所以往后推三年就是属老鼠的,因此,他就定下我的生肖,还有生日。
说起来,今天是几月几号了?总觉得生日为期不远了的样子……
木叶对老板道:“我要这个,拴上脖绳再给我。”
老板二话没说,把这枚玉石系上一根镶了金丝的红绳。
木叶付了钱,小心翼翼给我佩戴上,微微一笑道:“我这是投桃报李,你得好好保存着。”
我点点头,心头一暖,总觉得甜地要溢出来。
温馨日常什么的,果然刷好感度啊!
不过,这样怎么有点像是互赠定情信物?
我琢磨了一下,顿时红了脸,这这这这……就好像是我主动要和木叶定情一样?这这这……算什么事?
我偷眼看了木叶,见他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