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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高涨的恨意仍透过木板传到她的面前——而那竟是一种誓不两立的恨!
萨宣叹了口气,摘下厚厚的眼镜揉揉自己疲惫的眼睛,疲倦地回想着,真不
知道自己当年所做的,到底是错是对?
他坐在她的面前,健硕高大的身材蕴发无限的爆发力,那一方小小的旋转椅
下停地动着,却完全没有轻佻的感觉,只让人感受到他那隐藏着的活力。
他看起来漫不经心,唇角一直带着一抹看不出来,却明显感觉得到的嘲弄笑
意。
那双清澄的眼不知怎么的,老觉得背后所隐藏的完全不是眼睛所看到的样子
似的。
据说,他是最优秀的。
她锐利的眼神打量着他,做着评估。
“还喜欢你所看到的吗?”他轻笑着一摊手,棉质的T 恤完全藏不住他身上
利落的线条。
卢嫚推了推她的眼镜。“你很贵。”
“不是‘很贵’,是‘最贵’的。”他仍是笑着纠正她,眼里有种吊儿郎当
的高傲,一种完全不将世界放在眼里的高傲嘲讽。
这样的高傲足以致命,但为什么她总觉得她似乎在刻意隐藏着着或刻意地伪
装着什么似的?
卢嫚瞄了一眼他的资料。“经验很丰富,但是我如何能信任你?”
他夸张地耸耸肩。“以我如此昂贵的价钱,如果还失手,自然得一命还一命
啦!
我的命也很值钱的。用我来赔烈小姐的命你一点也不吃亏,这你大可放心。
“”你敢担保?“
他笑了,笑容中有一线嘲弄。“你知道有这类型的保证书吗?如果有,我倒
很乐意签一份给你。”他悠闲地注视着她。“大老远把我从国外找回来自然不
会只想问我敢不敢担保吧?”
“我必须先知道——”
“你必须先知道我愿不愿意接这份工作。”
她双眉一蹙。“你已经来了。”
“飞机票是我自己付的。”他笑着提醒她。
她几乎开始讨厌他那种“无所谓”式的笑容了?“那你要如何才肯接这份工
作?”
他伸伸懒腰站了起来,修长挺拔的身躯散发着一种黑豹似的优雅慵懒。“以
一个才出道不久的摇滚女歌手来说,她如何能让人花高价请一个世界顶尖的杀
手来杀她?理由在哪里?”
“烈火现在是全东南亚最知名的女歌手!”
“这算是好理由?”他笑着看她。“我没听说有人要宰了玛丹那,只因为她
红遍全球。”
卢嫚深吸一口气。“我不知道理由,我只知道她有危险!而且你所说的杀手
也没有证据!”
“是啊!那钢丝只是正巧断了,砸在她的头上而已。”他耸耸肩。“那你何
必找我?你只需要一个好的铁匠就行了。”
她疲倦地靠在沙发上。“你到底要什么?”
他直视着她。“我要知道我将面对的是什么。还有,我要见她,确定她能和
我充分合作,当然——”他补充说道:“如果她还没死的话。”
“她不会死的。”卢嫚说着,镜片后面的眼闪着坚决的光芒。“在一切还没
解决之前她不能死,也不敢死!告诉你——”她看着他,决心仿若钢铁。“也
绝不能让她死!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
他又笑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当然了,烈夫人。萨非诚惶诚恐。”
医生凝重地指着X 光片向他们解说:“目前,她暂时脱离危险期,她身上的
碎片我们也尽可能的取出来了,有几处被压碎的骨头当然也尽全力接好,不过
……”他沉吟一下,看一看他们,指着X 光片上的一处。“她的脊椎受到很严
重的伤害,压迫到内部的器官,我们已经尽了全力将它移回原位并架上地架,
至于能不能复原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他们面面相觑,有几秒钟的沉默。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有伪装的平静:“如果不能完全复原呢?”
“那就要看程度了。”程医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一丝谴责。“严重
的活,可能下半辈子都得坐在轮椅上。”他的声音仍是专业的,但镜框后面的
眸子却不是如此。
“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她?”阿绿连忙开口为她解围。
“等她醒过来就可以了,不过千万不可以让她太劳累。”他收回那不赞同的
目光,又变成专业而权威的医师。
“照目前的状况来看,最短她也有半年不能上舞台,更不要说表演了;另外,
她还有脑震荡的现象,你们绝不能刺激她或让她情绪激动,那是十分危险的!”
“谢谢您。”卢嫚平平地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阿绿和云诵青歉然地起身,程大夫挥了挥手。“我明白的,她就是这样。”
他叹了口气,摘下眼镜。“只是,我怀疑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样对那孩子,对
烈火是多大的伤害?”
阿绿和云诵青互望一眼,眸里都有同样的迷惑和无奈——他站在病房的窗口
往里面看。
她了无生息地躺在那里,全身都扎满了绷带,苍白而无助。纤细的身躯和镜
头下的生龙活虎全然不同。扎在她手臂上、头上的那些针及仪器显示出来的数
字和符号,那谨慎的态度让人不必多问也能明由她的状况。
他一直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凝视着病床上的她。
记忆中似乎很少看到她笑,报纸杂志上的她总是在动,在表演,似乎连话也
很少说。
媒体上的她是颗闪亮而神秘的巨星,私生活几乎等于零,完全保密的身世,
令人对她更加好奇。
而他却什么都明白——他是萨非,因为明白,所以才来。
她在他的身旁伫足,他知道她微微地颤抖,这证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影后
也好,演员也好,没人能在这种生死存亡关头演戏,除非里面躺的不是自己的
骨肉。
“医生说她可能下半辈子得坐轮椅……”
萨非没回头,眼睛仍盯着床上那个花了十六个钟头才缝补起来的破碎娃娃。
“如果那可以保住她的命,那么或许值得。”
“不!”她断然摇头。“我不这么认为!我也不能发布这个消息!那会断送
她的前程!”
“前程重要还是命重要?没了命还会有前程吗?”他蹙起眉沉声开口:“让
那些想杀她的人知道她成了残废,那他们的目的也该是达成了。不会再尝试第
二次!”
“绝对不行!”卢嫚坚决地反对。
萨非终于转回头看她。“卢嫚,你知不知道这次是她命大?没几个人被那么
大的灯砸到还能捡回一条命的!更何况她现在还不算保住她那条小命,你以为
她还可以再被砸几次?”
她没回答,但那钢铁般的神情比什么回答都更有用。
他突然忿怒起来。“你他妈真是一个嗜血的母狮子!”
卢嫚以一种奇异的神情看着他,没有回答,也无须回答,因为他已转身离开
她的视线。
萨非的善变实在令人费解——“烈欣……”她怯生生地喊她,轻轻扯了扯她
的衣角。“别这样……”
“怎么样?”烈欣叼着烟躺在床上,眼光视而不见地盯着斑驳的天花板。
“烈火的事……”
“不要跟我提她的事!”她恼怒地打断她:“那么想知道不会自己增看报纸?”
小榭有些焦急的看着她,“我真搞不懂你!那是你姊姊!你忘了当年你有多
崇拜她吧?你明明关心她,为什么一定要装得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万一她死
了怎么办?”
烈欣抽着烟猛然自床上坐了起来,狠狠瞪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我警
告你!我不关心她!她也不是我姊姊!关心她的是你,可是我不想再听到这些
话,要下然,我们就一刀两断!”
“你怎么变得这么可怕?”小榭嚷了起来,眼眶里含着泪。“烈火就算做错
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她人躺在医院里,可是你居然不闻不问!你
忘了当年烈火是怎么疼你的吗?”
“滚出去!”
“烈欣——”
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用力推她。“我叫你滚出去!”
小榭被推得倒退了几步,她咬咬牙,向来懦弱胆小,但这次却不打算再让步,
她挺起纤细的肩,“不要!今天我一定要和你把事情弄清楚!”
烈欣气得将烟一甩。“你妈的弄清楚什么?”她暴跳如雷地咆哮着:“弄清
楚我血管流的是冰水还是血是不是?你应该先弄清楚烈火的!你到底滚不滚?”
“我——”
“你不滚,我滚!”她大叫着推开她,打开门怒火冲天地狂奔出去!
“列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