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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V1阿鬼爹去看他沐浴
明镶打起精神来,这个如非说两句话就突然发狂,这就是遗世独立的所谓谪仙?
她凝眉,扣住如非的手臂,使力将他往后推至屋外,一把按在廊柱上,仰着头瞪着他愤怒的眼睛,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下一个是不是轮到进去过的慕容鐟?你别坏了好事,慕容鐟若是死了,龙腾怎么能斗的起来,乱的起来!”
如非咬牙切齿:“慕容鐟没有进去过!”
明镶按着他手臂的手微僵,心中莫名的慌乱起来:“不可能……”
四周一阵细微的响动,她心中狂躁,一手按着如非,一手往后一挥,银针唰唰唰的射中,传来几声闷响,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公子…”是保护如非的护卫,之前如非被贺海山袭击晕倒在屋内,他们没出现,现在才稍稍有点响动就出来了。
如非也未看那几个失职的护卫,他们明为保护,实则是那人派来暗中监视的几个蠢货!若是等他们来救命,他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夜煞住进来一整日,他们都不知晓,现在死了也活该。
“夜…夜…夜头领。”天色放亮了,其中一个漏网之鱼看到明镶的脸,惊疑不定,趴伏在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明镶一怔,想不到这还有个认识夜煞的,就手在如非腰上一扯,将他的玉佩扯下来,往身后一甩,打到了那护卫的穴位,那人一动不动了,声音发颤,夜头领杀人太过残暴,他是见过的,此时仍然心有余悸。
“一会有你说话的时候,现在先闭上你的嘴!”明镶低吼一声,那人赶紧死死的抿住了嘴。
稍后自然会找他问清楚背后那个‘他’,当务之急,还是先从如非口中敲出信息来。
如非唇角抽动,下一瞬,明镶快速的在他身上一点,浑身无法动弹,就听明镶问:“上官倾的孩子不是在这间房里?”
“当然不是,你这妖女,放开我,我若是死了,他别指望找到这么好的合伙人!”
“那你刚才是骗我的,上官倾和他,根本不是这间…?”
如非瞪了她一眼,她不为所动,手中发力掐住他的脖子,如非点点头。
明镶的个子在女子之中属高的,此时按着如非也不过头顶刚到她的鼻端,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臂,凤眸中像是有两团跳动的火焰,声音刻意低沉,极为阴森恐怖。
“明镶是被你害死的?据说有人在诚王府后花园公然调 戏明镶,慕容鐟不信明镶腹中的孩儿是自己的,这里有你的手笔?”
如非看不到她的神色,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这女人浑身散发的戾气超过他的想象,果然是个疯子!
他慢慢冷静下来:“你何不去问问他?我就算是想,也没有这个能耐逃得过诚王府的弓弩手。”
明镶想起那日在诚王府后花园,那个黑衣人没有征兆的出现,的确是躲过了慕容鐟的弓弩队,趁乱还摸了自己的脸,动作快的根本躲不开,再加上他刻意为之的言语,明里是要为自己做主,打掉上官倾腹中的胎儿,实则,是将自己推入死地,那天慕容鐟的那一纸休书甩在她脸上,还冠冕堂皇的说是给她自由!
黑衣人的步法,她看的清楚,变成夜煞之后,她居然也会这步法,还有那声音浑厚很有磁性,和如非,卓不凡这些她怀疑的目标都不相同,当然卓不凡会掩饰声音…
最可疑的,还真就是如非说的那个‘他’!毕竟那步法和夜煞有关!
理清楚了思绪,她一抬头,就见如非一脸探究狐疑,她听到自己的死因太过激动了。
敛住心绪,她现在还不到和如非彻底翻脸的时候,至少他知晓很多自己亟待查清的内情,镇定下来,她道:“他没有爱上明镶吧?”
如非紧蹙的眉头松开,心道,这妖女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吃醋罐子,打听明镶原来是为了这个,不知这是明镶的刻意引导,他道:“自然不可能,你那个主子怎么会看上那只破鞋。”
明镶心火汹汹,好不容易才忍住了,被人当面辱骂,岂能不怒,别人骂夜煞,她没有自己是夜煞的觉悟,当然不痛不痒,只是自己何其无辜,二十年的人生从未对不起任何人,从未做过一件有违本分的事情,从未!
“将明镶引至崖顶,绑架上官倾嫁祸明镶的也是他?”她心中煎熬,面上却做出一脸喜色,性感的唇微扬,似乎很是欣喜那个‘他’对明镶无心。
如非果断摇头,还有些讥讽:“不如你意,不是他,至于是谁,我也不知。”
明镶脸色一垮,难怪如非说,明家的今日是所谓神仙局了,这其中你一手我一脚,这些幕后黑手一步一步,推她和爷爷入死局。
“明镶的孩子肯定不是他的?”她略带了试探问,心中烦乱。
如非一听,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脸色又起了波澜,神色阴沉的可怕,却还是给她一个答案:“不是!”
心中说不出的复杂慌乱,有个念头呼之欲出,明镶是唯一进过那间房的人,那间房对如非如此重要,卓不凡总让他情绪激动…。。她从未怀疑过阿鬼不是慕容鐟的孩子,如果不是,那么慕容鐟的血为什么可以救治阿鬼?
眼中闪过狂乱,太多的不知不解和猜疑,让她头痛欲裂,她退后两步,双手放在耳边,抱着头,脑海里是那天晚上模模糊糊的身影,精壮的胸膛,淡淡的冷梅香气,摇曳的纱帐,以及第二日身体的不适,是谁,到底是谁!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哭响起来,她赫然抬头,如非对她这般癫狂的模样没有半点怀疑,只是冷淡的瞧着,在他看来,夜煞本就有癫狂之症,时不时发疯没什么好怀疑的。
明镶正要进屋,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声音浑厚粗放。
她收住脚,一回头,见如非变了脸色。
循声看去,院内多了一个青灰色的身影,甚至没有看见那男人做了什么,原本跪伏在地被点穴的护卫突然倒地,一双眼睛睁得老大,却已经没了生气。
“这般没用,只能去死了。”男人说着,甚至没有看那尸体一眼,视线扫过如非,落在明镶脸上。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视线有短暂的凝固和疑惑:“我道是谁,原来是夜煞,我们找了你两年,想不到你竟然在龙腾。”
明镶凝眉,这男人也是夜煞的故人!
屋内的阿鬼哭声变小,以往他只要哭一声,就会有人来赶紧给他把尿或者换尿布,此时哭了一会,还没有人进来,声音也就小了下来。
明镶不是不想进屋,只是屋外这突如其来的故人,让她心中不安,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如非冷声道:“青衣,你出现在这里,他也来了?”声音里夹着了几分不耐烦:“怎么,接二连三的派人来监督我?既然这么没有合作的诚意,我看咱们还是就此作罢算了!”
被唤作‘青衣’的男人又看了眼明镶,“夜煞,你是来监督的?”
明镶不语,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直视他。
青衣遂“哼”了一声,才转向如非:“殿下天亮后到…如非,要不要作罢,可轮不到你来指示。”
如非神色一暗,眸中闪过恨意、怒意还有几分说不清的意味。
明镶目光微冷,殿下?可以被称为殿下的男人,普天之下只有两位。
当今天下三分,龙腾皇帝继位不过四载,虽然已有子嗣,但并未立储,没有太子。
南平和西岐倒是都有太子,南平昔日国盛民强,居三国之首,龙腾和西岐为求自保,不得不结成婚姻同盟,以示同气连枝,龙腾的连着两任皇后都是西岐公主,但是随着皇帝老迈,居然越发昏聩,如今南平已是江河日下,现在根本不敌其他两国,那憋屈太子已逾四旬,现在南平皇帝将死,太子有一大票的兄弟、子侄虎视眈眈,肯定不会这个时候离开南平的。
那这位来龙腾的殿下……就是西岐太子,云姜!
眼波流转,夜煞竟然是云姜的人,她未见过云姜,细细想了下关于这位西岐太子的传闻,年二十有四,两年前立太子妃,如今已有一子一女,传闻这位太子雄韬武略,文武全才,若是继位的话,西岐说不定就能超越龙腾,一跃成为最强国。
西岐皇室子嗣单薄,除了太子,还有另两位皇子,比之云姜,毫无光彩,外人知之极少。
青衣不以为意,笑了笑:“我来是通知你,好好表现,这次殿下为龙腾太后寿诞而来,少不得会在宴会上见到你,该怎么做,你自己心中可得有一杆秤。”
如非沉声不悦道:“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