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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A是个演奏能手,而天空是他的见证。
50。*人若没有对某种不可摧毁的东西的持续不断的信仰,便不能活下去,而无论这种不可摧毁的东西,还是这种信仰都可能是长期潜伐着的。这种潜伐的表达方式之一便是相信一个自己的上帝。
51。*需要由蛇来居中斡旋;恶魔能诱惑人,却无法变成人。
52。*在你与世界的斗争中,你要协助世界。
53。 不可欺骗任何人,也不可欺骗世界——隐瞒它的胜利。
54。 除了一个精神世界外,别的都不存在。我们称之为感性世界的东西,不过是精神世界中的恶而已,而我们称之为恶者,不过是我们永恒的发展中的一个瞬间的必然。
55。*最强烈的光可以使世界解体。在弱的眼睛前面,世界会变得坚固;在更弱的眼睛前面它会长出拳头;在再弱一些的眼睛前面,它会恼羞成怒,并会把敢于注视它的人击得粉碎。
56。 这一切都是骗局:寻求欺骗的最低限度、停留于普遍的程度或寻求最高限度。在第一种情况下,人们想要使善的获取变得过于容易,从而欺骗善;通过给恶提出过于不利的斗争条件而欺骗恶。在第二种情况下,由于人们即使在尘世生活中也不追求善,因为他们往往选择欺骗善。在第三种情况下,人们通过尽可能远远避开善而欺骗善,并由于希望能通过把恶抬高到极限使它无所作为,从而欺骗恶。这么看来,比较可取的是第二种情况,因为无论何种情况下善总是要被欺骗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恶却没有受到欺骗,至少看上去如此。
57。 有些问题是我们无法回避的,除非我们生来就不受其约束。
58。 除了感性世界外,语言只能暗示性地被使用着,而从来不曾哪怕近似于比较性地被使用过,因为它(与感性世界相适应)仅仅与占有及其关系相联系。
59。*人们尽可能少说谎,仅仅由于人们尽可能少说谎,而不是由于说谎的机会尽可能地少。
60。*一级未被脚步踏得深深凹陷的楼梯台阶,就其自身看,只是木头的一种单调的拼凑。
61。 谁若弃世,他必定爱所有的人,因为他连他们的世界也不要了,于是他就开始察觉真正的人的本质是什么,这种本质无非是被人爱,前提是:人们与他的本质是彼此相称的。
62。*如果有谁在这个世界之内爱他人,那么这与在这个世界之内爱自己相比,既非更不正当亦非更正当。剩下的只有一个问题:第一点是否做得到。
63。 只有一个精神世界而没有其他存在这一事实夺去了我们的希望而给我们以确切性。
64。 我们的艺术是一种被真实照耀得眼花缭乱的存在:那照在退缩的怪脸上的光是真实的,其他的都不真实。
65。 逐出天堂就其主要部分而言是永恒的;被逐出天堂已成定局,在尘世生活亦不可避免。尽管如此,过程的永恒性(或照尘俗的说法:过程的永恒的重复)却使我们不仅期望有一直留在天堂中的可能,而且事实上一直有留在那里的可能,不管我们在这里知道还是不知道这一点。
/* 3 */ 第一部分:箴言真理是不可分割的66。 他是地球上一个自由的、有保障的公民,因为他虽然被拴在一根链条上,但这根链条的长度容他自由出入地球上的空间,只是这根链条的长度毕竟有限,不容他越出地球的边界。同样,他也是天空的一个自由的、有保障的公民,因为他被拴在一根类似于空中的链条上。他想要到地球上去,天空中那根链条就会勒紧他的脖子;他想要到天空中去,地球上的那根就会勒住他。尽管如此,他拥有一切可能性,他也感觉到这一点;是的,他甚至拒绝把这整个情形归结于第一次被缚时所犯的一个错误。
67。 他追逐着事实,犹如一个初学滑冰者那样,而且他无论什么地方都滑,包括禁止滑冰的地方。
68。 有什么比信仰一个家神更为快活!
69。 理论上存在一种完美的幸福的可能性:相信心中的不可摧毁性,但不去追求它。
70。 不可摧毁性是一体的;每一个人都是它,同时它又为全体所共有,因此人际间存在着无与伦比的、密不可分的联系。
71。*同一个人的各种认识尽管截然不同,却有着同一个客体,于是又不得不回溯到同一个人心中的种种不同的主观上去。
72。 他猛吃着从他自己桌上扔下的残食,这样他虽然有一阵子肚子比谁都饱,却耽误了吃桌子上的东西。于是后来就再也没有残食被扔下来了。
73。 假如天堂中应该被摧毁的东西是可摧毁的,那么这就不是关键性的;但假如那是不可摧毁的,那么我们就是生活在一种错误的信仰中了。
74。*用人类来考验你自己吧。它使怀疑者怀疑,使轻信者相信。
75。 有这种感觉:“我不在这里抛锚”——就马上感觉到周身浪潮起伏,浮力陡增!
* 一个突变。回答问题时瞻前顾后、小心翼翼、怀着希望、窥测着方向,绝望地在问题的那不可接近的脸上探索着,跟着它踏上最荒唐、亦即为回答所避之唯恐不及的道路。
76。 与人的交往诱使人进行自我观察。
77。 精神只有不再作为支撑的时候,它才会自由。
78。 性欲的爱模糊了圣洁的爱;它单独做不到这一点,但由于它自身无意识地含有圣洁的爱的因素,它便能做到。
79。 真理是不可分割的,所以它无法认识自己,谁要想认识它,那必定是谎言。
80。 谁也不能要求得到归根结底对他有害的东西。如果在哪个人身上有这种表象——这种表象也许一直是有的——,那么可以这样来解释:某人在一个人身上要求某物,此物虽然对这个某人有益处,却对为评判此事而被牵扯进来的第二个某人文中的“某人”和“第二个某人”似指一个人心中的两种力量。有严重损害。如果那个人从一开始,而不是直到评判时,就站在第二个某人一边,那么第一个某人也许就消失了,于是那种要求也随之消失。
81。 我们为什么要为原罪而抱怨;不是由于它的缘故我们被逐出了天堂,而是由于我们没有吃到生命之树的果子所致。
82。 我们之所以有罪,不仅是由于我们吃了认识之树的果子,而且还由于我们没有吃生命之树的果子。有罪的是我们所处的境况,与罪恶无关。
83。 我们被创造出来,是为了在天堂生活,天堂是为我们的享受而存在的,如今我们的使命已经改变了,天堂的使命是否也随之改变呢?对此则没有人能说出。
84。 恶是人的意识在某种过渡状态的散发。它的表象并非感性世界,而是感性世界的恶,这恶在我们的眼里却呈现为感性世界。
85。 自原罪以来,我们认识恶与恶的能力基本上是一样的;尽管如此,我们却偏偏在这里寻找我们特殊的长处。但在这种认识的彼岸才开始出现真正的不同。
这种相近的表象产生于下述原因:没有人仅仅获得这种认识便满足了,而一定要努力将这种认识付诸实施。但他没有获得这方面的力量,所以他必须摧毁自己,即使要冒这样的风险:摧毁自己后甚至可能会得不到那必要的力量,但对他来说没有别的办法了,只有作此最后的尝试(这也是吃认识之禁果这一行动所包含的死亡威胁之真谛;也许这也是自然死亡的本来意义)。面临这种尝试时他畏惧了;他宁可退还对善与恶的认识(“原罪”这一概念可追溯到这种恐惧),但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倒退,而只能搅混。为此目的产生了种种动机,整个世界为它们所充斥,甚至整个可见的世界也许亦只不过是想要安宁片刻的人们的一种动机而已。这是一种伪造认识之事实的尝试,是将认识搞成目的的尝试。
/* 4 */ 第一部分:箴言自由的还是不自由的86。 一种信仰好比一把砍头的斧,这样重,又这样轻。
87。 死亡在我们面前,就像挂在教室墙壁上一幅描写亚历山大战役的画,要通过我们这一生的行动来使之黯淡或干脆磨灭它。
88。 一个人有自由的意志,体现在三个方面:
第一,当他愿意过这种生活时,他是自由的。现在他当然不能回去了,因为他已不是当时愿意过这种生活的他了。而就这点而言,他生活着又何尝不是实施他当初的意愿的方式。
第二,在他可以选择这一生的行走方式和道路时,他是自由的。
第三,他的自由表现在:他作为那样一个人(他有朝一日